“政事能多多少?不过是小五过于跳脱,所以吴奕看得紧。皇帝和祥宁宫的老女人被软禁了,朝政不可出问题。”
又捏了颗榛子酥糖,皱皱眉:“糖果还是清霜做的好吃,御膳房做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玉平实在看不上她家娘娘,沈小姐都不知所踪了,主子想的居然是她做的糖果!
“娘娘,您就一点都不担心糖果......不是,您就一点不担心沈小姐和十五王爷吗?”
听到这儿,贤太妃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能不担心?本宫这日日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啊!”
玉平嘴角一抽,这未免太恬不知耻了!
食不甘味,是御膳房手艺不行吧?
至于夜不安寝,纯粹是见太后被软禁高兴得睡不着!
许是察觉出她眼中的嫌弃,贤太妃清了清嗓子。
“玉平,瞧瞧,你跟了本宫这么久,本宫这见微知著的本事怎么一点都没学到!本宫跟你说,老十五与清霜不会有事的。”
“可他们是被刺杀了啊!”玉平不解。
“刺杀是没错,但绝对不会有危险。若吴奕不是确定这一点,你觉得他会日日浪费时间在议政殿盯着小五批奏折?他可闲的!”
换了个姿势歪着,又道:“沈南方护女如命,沈家仨小子哪一个不是对妹妹如珠如宝地疼着。皇陵刺杀当日,沈家只走了个沈清彦,还是与追云疾风一前一后,这不就是问题吗?”
玉平恍然大悟,露出了笑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娘娘,那您担心什么?”
“还能什么?”
贤太妃白了她一眼,“这郎才女貌、孤男寡女独处这么久,万一回来时清霜成了本宫的弟媳妇可怎么办啊!老十五那长相、性情、地位,哪一项不碾压我儿子?清霜又不瞎,选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玉平也惆怅了。
“可殿下同样用情至深啊,奴婢只要一想到他得知沈小姐被刺杀后那崩溃的样子就心疼。若是沈小姐真的与十五王爷在一起,那他不是还要喊她......”
“婶婶!”
贤太妃手托着下巴,望着如钩弯月。
“本宫早提醒过他,对小姑娘要温柔温柔温柔!他倒好,动不动就凶她,谁受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管不了了!”
“太妃娘娘,什么管不了了?”顾冰河接了话头,拉了张椅子坐下,“累死了!嬷嬷,给本王倒杯茶。”
喝了茶,顾冰河扯着贤太妃的袖子:“太妃娘娘,我真的受不了了,您与吴伯说声,放过我行吗?”
贤太妃嫌弃地抽出袖子,“小五,你觉得本宫有那么大面子吗?”
“有!”
贤太妃哼了声:“我谢谢你!实话告诉你,就本宫在他面前也只有听的份,他可是老皇上那辈的人!这世间除了你小皇叔能管得了他,他买谁的账?本宫不想被软禁,你就受受累,再坚持几天吧!”
顾冰河哀嚎着:“不,太妃娘娘!您不知道,现在若是奏折批错了,或者有一点不妥,吴伯对我非打即骂,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太妃娘娘,看在我给四哥通风报信的份上,您就救救我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