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没有杀小皇叔,朕可以发誓!”
吴伯嫌弃地斜了他一眼,扬眉哼了声:“发誓都是骗小孩子的,臣不信那些玩意儿。臣信血债血偿,臣信以牙还牙。待我家王爷平安回来,这笔账慢慢算。”
“平安回来?小皇叔他没有死......”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差点咬到舌头,转而装模作样去哭太后。
吴伯走近扫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妇人,刚想去探鼻息,被皇帝拦住了:“吴奕,事情一日没有定论,母后就还是一国太后,凭你也敢对她不敬?你就不怕小皇叔因御下不严而被人诟病吗?”
吴伯嘴角一抽,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妇人而已,也值当说得如此义愤填膺?
“小二子,去寿安宫请贤太妃。”
沈清疏已然接受了这个称呼,颠颠地去了。
贤太妃正在生无可恋地听顾冰河诉苦,一听说吴伯请她去祥宁宫,立时如逢大赦,携着玉平就走。
“太妃娘娘,我怎么办?”
“乖了,再撑几日!”
风将她轻飘飘的声音吹来,顾冰河稀碎的心直接成沫了。
玉平一直让贤太妃慢一些走,奈何主子像上了发条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娘娘,就去个祥宁宫而已,您跑这么快做什么?”
“看热闹能慢吗?”
“您没到,热闹肯定还没开场,咱们有足够的时间。”
贤太妃的脚步停了,她怎么没想到?
终究是日子太平淡了,否则一向雍容华贵的她怎么会如此没有风度?
“玉平,你说本宫要不要回去换身衣裳?”
玉平很尴尬,急的时候巴不得御风而行,现在又开始作了。
“娘娘,咱们是去看热闹,不是去比美。况且就太后那人老珠黄的,怎么与光彩照人的您相比?”
贤太妃悠悠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玉平,本宫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真诚,从来不说假话......”
沈清疏受不了了,直接笑出了声。
碰上贤太妃不悦的眼神,敛住了。
“沈二公子,你能否告诉本宫,究竟是哪句话引你发笑?”
沈清疏的脸憋得通红,本想以沉默应对,可她似乎与他杠上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这让他紧张不已。
干咳一声:“臣......臣不是发笑,臣是......是......是忽然想到妹妹的话才笑的。”
不悦变悦了,还激动了:“清霜怎么说?”
“她说太妃娘娘年轻貌美,一点不像四殿下的娘,倒像是他的姐姐。”
沈清疏觉得自己有些无耻,谎话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