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事,一定没事,不会有事的,顾云间心里生出一种希冀,他不断给自己暗示。
小姑娘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指着顾谨灏撇了撇嘴:“我没事,但你侄儿可说不好。”
“什么意思?”
“他中毒了,我刚才给他施了针,但还需要一些草药。”
沈清彦拉过她,面带尴尬:“你与他真的没事?”
沈清霜看傻子似的:“刚才不是说了?我没事,他说不准。”
“我不是问这个。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你与他躺在一起......”
顾云间怕他的求知让小姑娘无地自容,示意他别再问了。
沈清霜一脸无辜:“谁和他躺在一起了?我刚给他施完针,正扒他的眼皮查看呢!”
“这么简单?”
嫌弃,沈清彦感受到极端的嫌弃。
“你以为呢?我可是有婚约的人,能那么随便吗?”
“可你还和他盖一张被子。”这话是替顾云间问的。
“我冷,万一扎偏了怎么办!我倒想一个人盖,冻死他吗?沈清彦,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顾云间,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顾云间心里早乐开花了,见矛头转向他矢口否认,他没沈清彦龌龊。
但一悲一喜,前后反应过大,她不信!
“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她没好气骂着,指着一旁的女子,“宝萍,你给我作证!”
那个叫宝萍的女子慌忙点头:“沈小姐说的句句属实。老六把门锁了,我们出不去,公子又昏迷了,沈小姐就给他施针医治,这么巧你们到了。”
事实是清楚了,但这个宝萍又是谁?沈清彦的目光趋向于审视。
“奴婢是醉梦楼的粗使丫头,老六让我进来,让......让与沈小姐一同伺候榻上的那位公子。”
沈清霜的三个喷嚏解救了宝萍的窘迫,沈清彦没再问下去,拉了妹妹的手就走,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衣裳还湿了。
“怎么弄的?”
“冯尘那个混蛋打我,还用冷水泼我,三哥,你要帮我报仇!”
她从委屈到嚎啕大哭,顾云间一言不发,将外衣脱了给她穿上,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待她哭累了,将她的眼泪拭去:“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都交给我。”
追云背着顾谨灏,沈清霜守信为宝萍赎了身,醉梦楼像经历了一场梦。
“昏迷的公子是谁,寻他要动这么大的干戈?”老鸨仍没从梦里醒来,自言自语。
这话被捆人的疾风听到,面无表情道:“他叫顾冰河。”
顾冰河?名字似乎听过。
老鸨眼睛一亮,立刻捂着嘴:“难道他就是......端王爷?”
“知道你还说?”少年全程没看她,专心将冯尘的两个打手栓蚂蚱似的串在一起,走了。
老鸨将嘴巴捂得更紧了,不能说不能说,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端王爷来青楼于皇家颜面有损,要是传出去可是会遭报复的。生命诚可贵,可不能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