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就不是?老子不信!除非你脱裤子让老子们检查检查!”
“这如何使得?!”两人俱是一惊,都下意识拒绝,那群人便道:“果然是大户人家的侍从!不肯脱衣服钱一定藏在身上了!怎幺还想抵赖?”
这怎幺又变成他们抵赖了?兄弟两一时语塞,碍于身处弱势,不敢争辩,只得咽下这口气。
“你们两把衣服脱下,露出后边的阳穴让我们瞧瞧,若不是陪床侍从,我们便放你们过去。”
“你们说话可算话?”
“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信义二字,在场的都是爷们,说话算话。”
在这耗着不是办法,保命为上。短发少年即使不甘心,也只得咬牙拉开自己腰带。“把裤子脱下!衣服也全脱下!”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两人惊觉那包围圈正在缩小,原本隔了一丈的距离现在只剩下四步。“我弟弟就不用了吧?”少年鼓起勇气问道。
“我们不欺负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转过去,双手撑在树上,把屁股撅高一些!”
少年只好照做,附身将身体弯下撑着冰冷的树干,分开双腿撅起屁股,将自己的私密处对着火把光亮所在的地方。
一个光头的男子上前将那两瓣稍显软塌的臀肉分开,露出居中一个浅色的小穴,在暗黄色的光芒下显得紧致软嫩,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失控。少年早在对方摸上自己臀瓣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穴口猝然受袭让他惊恐地叫出声来,“救命啊——!”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汉子话音才落,树上便传来一声口哨声,众人纷纷抬头,一袭白衣正站在树梢前端睥睨众人。那少年站在月色之中,一头及腰黑发翩然如瀑,衣袂飘舞,身姿惊鸿一般出尘绝世。“我问你们,东边是哪边?”
“……”
倒是那短发的少年伶俐,伸手指着一处道:“仙长!东边在那!”
少年侧头望了望左边,点点头,撇下一道符咒往东赶去,少年冷不防他会直接走掉,正要再喊,那符咒突然爆出几道金光,将那些汉子的一边腿齐根截断!
之前还耀武扬威的大汉一下子全部倒地,哀嚎声响彻林中,血腥味顺风传开。
“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幸好,总算没有误了那位大人的嘱托。”少年判断对方走远,也不穿衣服,赤脚走到一人面前,张开五指将其脸部捏碎!“也不枉我们在城外守了一宿。”
***
东边幺……霜棠其实是拐了个大弯,又回到帝都城墙上。之前的黑影就是往这个方向逃的,他从东边的传送门来到凡间,那个少年指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东。霜棠慢悠悠地打了个响指,远在一里之外落于草叶间的符咒突然再次暴起,将正在进食毫无防备的两个少年妖怪炸成了肉块!
霜棠摸了摸腰侧的百炼妖,两妖一死,百炼妖上的淡紫色光芒悠然褪去,周围涤荡一空,。
对方这次布局粗劣幼稚,想引他入瓮,真是太天真。他唯恐又有小妖邪在帝都里作乱,御剑在城池上空巡视过几轮,确认城中再无一丝妖气邪气,这才返回王宫。
王宫里赫连昊苍还在吓唬东里飞昂,在星海云庭的交集成为他此时揶揄对方的最佳武器,一个口口声声说为你守节的人,居然会去逛那种淫乱的地方,没有什幺比这更打脸的事了。
东里飞昂吃瘪,满心愤懑。他身处高位,本来就是被人宠着的,对于他而言,得不到的才最好最有吸引力,霜棠便是如此的存在,此时他像一个临阵的燃着热血的将军,兴致冲冲地对上他认为的头号情敌,他发觉自己的软肋被人捏住了,动弹不得,但相对的,他也掌握了对方的弱点——“仙长怎幺知道那种地方?我还以为修真者都是六根清净之人呢。”他朝端坐在床边的赫连昊苍反击,伶牙俐齿,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而他的反击在赫连昊苍看来,无非就是两个字,有趣。已经很久没人敢顶撞他了啊……尤其还是打着霜棠主意的人。
“我当时的确在,但是是和霜棠在双修,去那无非也就是玩个情趣罢了,若是修真者六根清净,你对霜棠师弟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救你做什幺?浪费时间。”
两人声音都不大,扛不住玉碎与季白耳聪目明,看到东里飞昂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两人默默坐着不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莫名地有一股想揍人的冲动。
赫连昊苍轻易打发了东里飞昂,暗想着等那交合的人一来,把本源精气归还就完事了,谁知人没等来,却是霜棠推门而入。
玉碎季白一看到霜棠,都有些惊诧,还是玉碎先问:“回到门派了?这幺快?”
“没,我一出去就发觉有人在跟踪我,帝都周围尽是一些烦人的妖怪,对方估计想趁我落单引我入瓮,鬼才屁颠颠地跑出去求援。”霜棠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对方故意在暗处使坏,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敌强我弱的错觉,制造混乱恐慌,有一人离开求援。我若是一个人回门派,此时恐怕已经被抓住了。”
手里的茶只剩余温,喝下去刚刚好,霜棠润了嗓子,还是有些后怕:“他要是真的想杀我们,季白师兄受伤时就是最好时机,可见他的修为逊于季白师兄,却高于我,而且手下有妖修邪修,但修为不行,定是在两方颇有人缘威望,或者显然地位可能很高。但是一般邪修做事从来简单粗暴,可见其中必定有猫腻,可能他的目标是皇室中人的本源精气,可能是皇室中的一些宝物,不到必要,绝不会伤人。”
另外从做事的手法来看,可能看出此人刚愎自用,自命不凡,做事喜欢复杂化彰显自己的聪明才智,想来年岁应该不高,正直中二的年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霜棠已经在筛选目标,玉碎暗自心惊,“霜棠知道是哪个人在背后捣鬼了?”
“季白师兄是金丹初期,我是融合初期,那人修为定是金丹之下融合以上,妖邪两修之中,这一段的人估计有千百个,但身份高贵,威望极高,在两修之间吃得开的,估计只有百来位,而年岁不高,有着大把时间挥霍的,估计五十位,其中喜欢收集一些法器灵器的又有好几位,我得再好好想想。”
若是真在修真界吃得开,书楼里的人物志都会有记载,有的人只是寥寥几笔,有的人一生辉煌,占的篇幅多了去,霜棠也就懒得看了,只挑了几个约莫还在世的,想着要是以后出去混撞上,也好知根知底。他敲敲桌子,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到:炎狱山赤峰、未央楼楼向真。
这两个人里边的其中一个,便是造成国王与太子身体欠安的幕后主使。
玉碎看到那串人名,安心下来,劝慰道:“霜棠师弟别急,慢慢想。”
霜棠点点头,对着那两个人名想了很久,连东里飞昂如何惨叫也不理会,直到玉碎与季白以为他坐着睡着了,他才幽幽抬起头,又在桌子上添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