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那段时间要出门探亲,显得有些为难:
“你问承承了吗?”
“嗯,她前年去过了。”
“魏潇呢?”
“她要唱歌什么的……算了,没关系,我看班上有没有别人报名。”
“……李免也不去是吗?”
“他?”我伏在床头柜边上,把听筒换了一边,没好气地说,“他说那是旅游,是老师家亲戚组织的,他才不带去的。”
徐之杨那边笑了两声,犹豫片刻道:“要不然我不跟家里去了,也没太大关系,我妈应该能同意。”
“别了,没人我就不去了,以后机会也多得是……兴许真去北京上大学呢。”
嘴上说得轻松,挂了电话,失望地原地一瘫。我妈叠着衣服进来,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人家是不是都不去?”
“哼……”
垂头丧气地爬起来,倒还记得跟李免说一声。也多亏了这个电话,我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妈!李免说他去!周姨都让他去了!”
——
我们这一趟火车出发的将将十人,到了北京才知道,总共能有一百来人,都是全国各地的中学生。
每次出门浩浩荡荡,得四辆大巴才能装得下。为了方便管理,大家被分了组,背包上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旗子。
同组的学生吃住行在一起,很快就熟悉起来。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林孝诚——李免这辈子的死对头。
后来我经常纳闷,这两人怎么就不对付。如今回忆起来,很多事情才逐渐清晰,原来从一见面,李免就烦他。
评价如下:磨磨唧唧,事多话多,妇女之友。
我对林孝诚的第一印象也不大好。确实像李免说的,他每天早上出门都是最慢的一个,非得把自己拾掇得整整齐齐;又怕冷又怕挤,好多景点都不愿下车,说自己早就来过;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偏偏过分活跃,宛如交际花。
冬令营刚开始的一个晚上,我和李免去楼下买饮料回来,正好碰见他了。
“哇,北京太冷了有没有觉得?”林孝诚也提着个塑料袋,搭话,“好干燥。”
我偏头看看李免,不甚感兴趣的样子。于是礼貌性地回话:“还行吧……”
“你们一起来的?”
“嗯。”
他眼睛闪了闪,忽然笑嘻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