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儿忍不住再次扬脸,一瞬间找回熟悉的相处节奏,回嘴:“这个我还能不知道么?”
李免正巧垂着眼,愣了两秒忽然低下头来。我始料未及,看着他的脸接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心狂跳不止……结果这节骨眼上,徐之杨回头一嗓子:
“诶,你们身份证拿出来啊,前面检查。”
我吓得一激灵,就像作弊被老师抓个正着。也不知是腿软还是想躲,整个人往下缩,被李免一把拎起来。
然后就对上徐之杨和吴承承的眼神,尴尬扯出个笑容去翻兜:“我找身份证哈哈,没看路差点摔了。”
“你可真行,还好李免在你后面。”吴承承数落道。
“可不是吗。”顺坡下驴。
“留意些。”徐之杨交代,平静转过头去,背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我躲过一劫似的把心放回肚子里,头顶响起低低的声音:“你怕什么?”
“啊?”这才意识到,劫在眼前。
“不想让他们知道?”
“不是啊……”
李免不说话了,过一会儿手也松开。
我顿觉别扭,朋友做得太久,一时转变不了角色,实在很难为情。闹这么一出,手心都攥出汗来,直到进了站还惴惴不安。
四个人各怀心事,全程无话,这时候广播通知我的车次开始检票。
“我车检票了,我先走了。”低头拖上箱子,欲言又止,“那个,有件事想跟你们说,那个……”
怎么说呢,脸都涨红了。小时候我们一定数次许下这样的愿望,大家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是这么跟徐之杨说的吧,都是好好的朋友。
话到嘴边真的没想象中容易。
“说什么啊?”吴承承催促道,“你检票都排长队了姜鹿。”
“就是,我——”
李免展展眉,顺势接过行李:“走吧,排队了。”
话就断在这里,我无措地挠挠头,只好跟着迈开腿。没走几步,李免回头补充了句:“我送一下我女朋友,这就是姜鹿想说的事。”
一阵沉默,吴承承反应慢半拍,好远才嗷一声。
——
整个过年期间,几乎每天都和李免联系。
这种感觉很奇妙。
睡了吗?吃了吗?在干嘛?
明明很普通的对话,都指向了我想你。
晚上,我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