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跟风,我也买了一样的啊,难怪后来闻不出特别来了,大家身上都是一个味儿啊。”
说说笑笑间,徐之杨低头酝酿半晌:“我得进去了。”
心里忽然有点泛酸。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活中很多离别的场景,都和他有关,小学我送他离开家属楼,初中他送我离开家乡。现在这个人要踏出国门了,身为朋友骄傲又不舍。
徐之杨进入海关前,跟我们每个人拥抱。他虚揽过我肩膀,半认真地说:“如果李免欺负你,就偷偷给我打电话,回来给你出气。”
音量不高不低,正好传进大家的耳朵。
李免插兜站在边上,笑骂:“用不着。”
徐之杨也笑,随后大大方方掏出一张纸条递到我手里,上面真的写了一个陌生的国内手机号。
我们仨都有片刻的愣神,大概本以为是句玩笑吧。怔怔拿着展开的纸条,听他说:“收好啊,走了。”
最后用力拍了拍李免肩膀,转身进了海关闸机。
我把纸条叠好,塞进钱包的夹层,一时无话。三个人走出机场,阳光依然刺眼,魏潇停住脚,鞋上的金属扣被晃得闪闪发光:
“我回录音棚了啊,坐同事的车。”
有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一个穿衬衫的男人推开车门,看样子三十来岁,跟我们打了招呼。
“我同事。”她简单介绍,弯腰坐进去,“先走了啊。”
车渐渐驶离,李免随口问:“是她那个经纪人吗?”
“应该是,叫陈斯文吧。”
——
这就是第二件大事。
魏潇在北京漂了四年,从地铁站唱到小酒吧,曾经一双靴子穿四季,赶场赶到鞋底磨薄,现在终于拨云见日,被人赏识签约了一家唱片公司。
这个伯乐就是陈斯文,后来成了她的经纪人。整个大四我很少见到魏潇,她忙着录专辑,还要抽空开专场,渐渐在圈子里有了一些人气。
复习累了的时候,我会去网上搜索她的名字,然后在贴吧和论坛里留言,像个小歌迷。
年前魏潇回了趟家,歌厅早就改成洗浴中心,她爸妈听说自己女儿居然成了歌星,一拍脑门说要重新开个ktv。
她还在当初音乐学院排练室的窗前拍了照,告诉我吃炒面的小店还在,价格从2块涨到了10块。这张照片也更新在她的博客,配文:“一切开始的地方。”
——
魏潇的父母有多欣慰,林孝诚的爸妈就有多垂头顿足,对比让人唏嘘。
嗯,第三件事关于林孝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