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急促地吸一口气,意识回来了。我有强烈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勒得难受,本能地把内衣拉起个空隙,才顺畅地喘上气。
接着反手去解搭扣,发现系在最紧的位置。
……这就不对了。
是这么回事,那时候忽然流行穿小一号的内衣,以便显得胸更大,我相信并且实践了,天天把自己勒出印子。
所以从来不系最靠内的搭扣,那样会紧得没法呼吸……这内衣绝对不是我自己穿的!
想到这猛地坐起身,眼前是小旅馆俗不可耐的墙纸,低头是粉色印花被子,压着心跳慢慢掀开一角……衣服还在。
脑袋空白一片,安静了几分钟,找不出半点头绪。隐约记得昨晚散伙之后见到过李免,小心翼翼喊他的名字。
没人回答。
第42章毕业(下)
我撑起身想下床,整个人还处在宿醉乏力的状态,胳膊一软往后倒去,脑袋撞到了床头。呲牙咧嘴间,忽然对这个动作有印象,好像被谁钳住肩膀往上提,仰着头直接抵在装饰板。
对方反复问着问题,重重喘着气,轻轻问……
下了床到处翻找手机,在床头柜的缝隙发现它立在那儿。伸手去够的时候,也觉得似曾相识,是不是捡过了,可怎么还在这儿呢?
画面零碎又模糊,分不清是昨晚的事,还是最近看的电影片段……毕竟一个人在宿舍,涉猎范围略广。我扶着额头,站在床边给李免打电话,关机。
想了好一会儿,抬头环顾这个房间,试图找回点记忆。机械地一下下踢着床沿,床沿……
然后脑子终于派上用场,记起李免背着我跌跌撞撞进了房间,反脚踢上了门,因为骤然升高的室温,几步路走得气喘吁吁,终于停在了现在这个位置。
——
他转过身,让我下来。
先前抓不住,这会儿紧紧捞着他脖子,怎么也不松手。李免特无奈劝说:“你别勒我,姜鹿,姜鹿你松手——”
我双腿挂不住了,啪唧拍在床上,接着整个身体往下坠,还卡着他脖子。李免嗓子一紧,猛地发出被锁喉的声音,仰面也跟着倒下来,一半重量压在我身上。
“起开!重!”本能地瞎扑腾,伴随阵阵咳嗽声。
他起身缓了好一会儿,跪到床上把我抱正,去解我外套。迷迷糊糊看到李免的脸晃来晃去,手脚不利索似的,半天解不开。我又热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