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皇闻听女娲之言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几分,只听道:“没有吧,我记得我方才明明是在房屋中修行来的,而且我已静坐三日,不曾转醒,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与伏羲的房屋之外?”说话间僵皇面上也是思索之色,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而且其这种人物也不屑撒谎。若是你想要得到女娲,大不了舍弃的自家的友情,用强硬的手段得到女娲。如此做虽说让天下人不耻,但贤宇相信僵皇也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总之僵皇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至于如此。一时间,贤宇确定了,方才那件事情是僵皇做的,但也不是僵皇做的。正如女娲所言,方才的那一切并非是其的本意。如今的僵皇一面是僵皇,另一面却是魔头。最终恐怕一方会压过另外一方。想到此处贤宇心下就是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其心底深处生出。按照其的推算,多半是魔念压制了僵皇的善念,因为只有如此,无数岁月后才会出现那个邪恶的僵皇。如此推算的话,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了,想到此此处,贤宇似乎已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其此刻看向僵皇的神色颇为复杂,面前的这个男子从其入龙部落以来对其都十分的照顾,传授自家修为也是兢兢业业。即便是如今,其对贤宇也十分的在意,常常对贤宇嘘寒问暖,就好似一个父亲一般。贤宇对僵皇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但此刻起尊敬的人终于要朝其不愿意看到的那一面转变了吗?若是如此,其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的。最终,贤宇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其什么也不能做,做了多半也于事无补,贤宇如今所处的境地十分的其妙,首先,远古时代原本没有贤宇的存在,伏羲与僵皇也从未遇上过贤宇。而贤宇线现下所经历的这一切又都是真的,也就是说,贤宇就好似再看一本书。只是不同的是,这本书的一些情节会随着其的观看发生一些改变,但在大的走向上是不会有所改变。因此贤宇也清楚,自家不可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或许其能做微小的改变,但其不能阻止大事的发生。就好似僵皇的结局,其无力改变,也无法改变,即便其真做了些什么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作用。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远古的一切是这个天的基础。就好似建造高楼一般,高楼可以随意的建造,但根基要选最坚固的,远古就是那最为坚固,不可改变的根基。这也是为何贤宇当年到前朝之时改变了,或者说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但却不会出现在远古的历史之中的远古。贤宇此刻心中很是无奈,一股无力感从其心中生出。即便其是至尊,这世上依然有许多事情是其无法左右与掌控的。这或许就是天地间最为其妙之处了。
女娲听了僵皇的疑问之后却是笑了笑道:“最近听城中的百姓说有一种叫夜游症的怪病,夜晚不由自主的到处游荡。会忽然跌倒,醒来后将之前发生之事尽数忘记。我想你多半也是如此吧。不过听说并非什么大病,于身子并无大碍。”僵皇闻听女娲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苦笑着点了点头。关于夜游症之事其也听过一些,对于女娲的话其更是深信不疑。此刻的僵皇是真的遗忘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女娲虽说解开了其心中的疑惑,但其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贤宇将僵皇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其清楚这事情算搪塞过去了。
贤宇与僵皇在伏羲府邸外分手,回到了各自的家中。贤宇此刻的心情却是有些沉重,其预感离真相大白的日子已不太远。深夜,贤宇难以入眠。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纯媚,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这个女子对其十分的依恋。十多年的相处贤宇越来越觉得其就好似一个孩子一般,在贤宇面前其丢掉了所有的心机,变得就好似一张白纸。为爱妻紧了紧被子,贤宇走出了卧房。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其喃喃自语道:“看来离结束的日子不远了,人生真是无常啊。”人生无常,这是身为至尊的逍遥贤宇在远古发出的感叹,这是其的感悟与心声。
“相公不必忧伤,僵皇之事其实早已成定局,远古的一切无法改变。陛下此来原本也就不是为了改变什么,而是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如今却是为自家凭空增添了那么多负担。”贤宇话音落下却听一个声音传入了其的耳中,这声音贤宇太熟悉,正是东方倾舞的话语声。
贤宇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却是我为自家增添苦恼了。这事情并非我能左右的,我原本也不是来左右什么的。唉,人与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罢了,静观其变吧。”贤宇的话语中虽说充满了无奈,那无奈中也有释然。时至今日,其真的有些忘记其来远古时期的初衷了,其意识到面对僵皇的魔念,其必须摆正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