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亭晚长睫微颤,眸光流转,一脸的千娇百媚,故意避重就轻道,茂表哥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的哥哥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裴勍一张俊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怀中顾盼生辉,雪肤花貌的美人儿,眸色一暗,就又要俯身吻上来。
薛亭晚忙伸了小手儿推在男人胸上,软了嗓子,可怜兮兮地求道,我错了,我错了!茂表哥真的是我大姨母家的哥哥,好巧不巧,他去年便已经娶了嫡妻进门了
说罢,她又咬唇看向男人,一双美目水汪汪地,似是含着万般柔情,方才,淳郎可是醋了?
裴勍倒是坦坦荡荡地默认了,握着她搭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以后不准与我开这种玩笑。
薛亭晚生的冰肌玉骨,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儿更是又软又嫩,裴勍不过轻吻了几下,便吻出了一片红痕。
裴勍望着那白腻的手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身金贵娇养的皮肉,粉光脂艳,触感滑腻,这才只是轻轻的亲吻,便已经红成了这般模样,若是来日做些其他的事只怕还不知要如何是好呢。
薛亭晚被男人握着小手,心中一片柔软,倾身伏在男人肩头,柔柔道,我今日第一次见你嫡亲的祖母,真真是紧张死了。
裴勍略点了头,温声道,我这不是回来给你撑腰了么。放心,祖母很是喜欢你阿晚值得被所有人喜欢。
薛亭晚心头一热,两条玉臂缠上男人的肩头,声音甜的似蜜,我贪心的很,淳郎若是喜欢了我,就不准再喜欢别人。
裴勍将下巴抵在她发顶,轻笑道,一言为定。
两人在厢房内如胶似漆,那厢,等十九、入画和小厮三人发觉身后跟着的二位主子不知所踪,急匆匆折返回来寻人的时候,裴勍和薛亭晚已经理好了衣衫,皆是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入画和十九是知道二位主子的关系的,见此裴勍薄唇含笑,薛亭晚眉梢染情,皆是垂目敛眉,不敢多看。
那被蒙在鼓里的小厮不过十来岁的年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个,望着薛亭晚娉婷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柳腰,早已经红了耳根,不敢抬头直视。
再看自家主子爷那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禁暗自感叹,自家国公爷果然是实打实的正直君子,如此柳弱花娇的美人在侧,都能做到心无杂念,目不斜视!
第54章旧岁已去
隆冬腊月时节,天寒地冻,朔风凛冽。
自从那日薛亭晚和宛老太太从裴国公府回来之后,京城里又飘了几场鹅毛大雪,可谓是一天更比一天寒。
大雪铺满地,祥瑞兆丰年。眼看着年关在即,京城中各家各族纷纷着手查账收租,筹备年货,串亲访友,扫灰除尘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整个大齐上下正一派热闹喜庆,边关却传来了急报,说是高兰国在两国交界挑衅滋事,和大齐边疆民众起了冲突。
高兰国位于大齐疆域的西北方位,虽说两国唇齿相依,高兰的疆域却不及大齐的十分之一。高兰一族以游牧为生,善骑射,精狩猎,无论男女,举国尚武。
塞北地势险峻,复杂多变,有高山巍巍,峭壁绝巘,更有陡原峡谷,巨流湍湍,数百年来,高兰国依傍塞北天险而居,经过几十年休养生息,逐渐兵肥马壮,国力强盛。
高兰王见此局面,骄心日重,自以为高兰之将士已经足以和大齐三军抗衡,渐有觊觎大齐疆土之野心。
旧岁已去,新岁将至,经过一年的辛劳,大齐万民正一片欢腾,满心期盼着佳节的到来,若是此时献庆帝下令派三军将士回击高兰国,两国于年关开战,九州四海之内势必会人心惶惶,大齐举国上下势必会惊恐万状。
故而,献庆帝阅完军报,大手一挥,令边关守将以防卫为主,以反击为辅,三日之内击退寻衅滋事的高兰游兵。另外,还要对边关民众进行抚恤宽慰,先叫大家安安稳稳过了这个年至于是否要穷追敌寇,直击高兰老巢,一切都要等到明年开春再说。
紫筠堂中,有丫鬟挑帘子来报,秉主母,老太太的车架从禁廷回来了。
那厢,宛氏正在翻看惠景侯府名下几个田庄的收租账簿,闻言忙将手中的账簿递给了一旁的费妈妈,起身往外迎宛老太太。
按大齐宫中旧例,腊月二十三祭完了灶王爷,内务府便开始准备禁廷的过年事宜,之后的十日内,中宫皇后会陆续通传各府的命妇进宫参拜,纷发过年的恩赏。
因为余杭宛氏一族祖上捐银救水灾有功,宛老太太早年被御赐了二品夫人的诰命,乃是命妇之身。好巧不巧,裴勍的外祖母邵老太太和皇后的母族韦氏有些姻亲关系,皇后听说了两位老太太于进京途中偶然相识的事儿,翌日便下了凤令,召两位老太太入禁廷觐见。
宛老太太远在余杭,自打封了诰命之后,很少入宫觐见。邵老太太虽无诰命加身,可邵氏桃李满天下,乃是一等一的儒师之家。此次皇后召见两位老太太,乃是得了献庆帝的授意,打算借行岁末觐见赏赐之事的机会,趁机彰显一番天恩浩荡。
宛氏刚起身,那厢,宋妈妈已经搀着宛老太太行至紫筠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