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她想的是我，必定就会从镜子里看到我。”
“既然你知道，可是看你的样子，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或难过。”
“无论她现在心里有谁，我都会让她的心里有我。”
言泽的语气并非是信誓旦旦，而是似乎在述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平常少有笑容的鹿小灵在言泽身边时，表情就变得多了起来。
“男女情爱之事到底有何好？一时叫人牵肠挂肚，一时又叫人愁容满面，我实在不知这种事情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何，似乎就是为了来折磨人的不是么？”
言泽伸手揉了揉鹿小灵的脑袋。
“小灵…你虽从未对人动过情，可有些事情从未经历过自然也不会懂得其中的妙处。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你笑，让你怒，让你哀，让你记挂着，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鹿小灵低头皱着眉十分不悦，却又只能忍受他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般这样揉着脑袋逗弄。
他有些鄙夷的瞅了瞅言泽手臂上的伤口摇了摇头。
“所以你就故意让自己被那魔族的人砍上一刀，既在她面前充了英雄，又让小师妹心存愧疚去照顾你。”
“起初我并非这样想，若是被发现我个落隐岛的小弟子与那人接招还游刃有余，岂不是招来人怀疑。”
“你这一出可苦了我徒弟，听说为了给你疗伤我那徒弟白原的萝卜叶子都快被她给揪掉了。”
“不过…莲儿会来想着帮我疗伤确实还让我挺意外的。”言泽低头看了眼手臂上被莲生毛手毛脚包扎的十分难看的伤口，忍不住甜笑了起来。
“你说这小丫头何等聪明，难道她会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纵使她有玲珑心思，可就是偏偏对感情一事颇为迟钝，以前她便是如此，没想到现在也还是没变。不过不用担心，我应该知道她现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师妹找过我希望我去地府帮她看看那人是否离世，我找了些借口搪塞了过去。原来你知道是谁？”
言泽眼神看向穹极山顶处，莲生小小的身影还在一步步的向上爬着，半响才说出。
“一个当年亲手将她交到我手里的人。”
言泽话未说明，但是作为唯一知晓当年故事的人，鹿小灵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不过…若是以后小师妹知道了自她重生以来的一切都是在你的套路之中，她会如何？”
言泽将手放在下巴处摸了摸，作出一副在思考的模样，可没多久却又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怕是…会生我一阵子的气吧。”
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里各个门派纷纷离开了穹极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