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是雷到不行。这个敏锐力超强的人哪是司徒剑的儿子啊,这个……这这分明就是欧阳封华的宝贝儿子欧阳菊幽嘛!
想不到,三生有幸,这四君子到都让他给碰完了。
“……欧阳菊幽,你这是在干嘛?”
“咦?”欧阳菊幽一展眉,“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洛烊扶额:“别管这个了,你刚刚叫你后面那位……爹?”
说着,欧阳菊幽又笑了起来,酒窝深陷:“是呀。”
洛烊现在急需时间缓缓,虽然不知道欧阳菊幽这是怎么了,但看样子,孩子病的不轻。
司徒剑却眼前一亮,忙拉过洛烊走远了,低声问:“这位公子,可知此人家住何方?”
修仙之人,不拘朝廷礼数,见了天子可拜可不拜,叫名叫帝也都无所谓,洛烊供手:“知道。他是欧阳封华唯一的儿子欧阳菊幽,五岁就以降服恶兽成名,是梅兰竹菊四君子中的菊君子,其人五官端正,爱好器乐,经常行侠仗义。”
听洛烊这么一说,司徒剑悄咪咪的瞄了一旁低头踢石子儿玩的欧阳菊幽一眼:“那他这是怎么了?朕见到他时,一问三不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龄,还一开口就叫朕爹。”
“这个……在下也不知。”洛烊说着,走向了欧阳菊幽,他仔仔细细的盯着人看了会儿,问:“那皇上不在朝廷上待着,这是打算带着这么个傻子去哪儿呢?”
说到这个,司徒剑头又疼了起来:“朕当然是要带他回家啊,赖在皇宫成天爹爹爹爹的叫,谁受得了。”
他也不知道这人究竟住哪儿,说白了,他也就是想找个人家把这人收留了,或者随便给谁,结果这也刚出来,就碰上了洛烊。
司徒剑甩锅一般立马握着洛烊的手郑重万千道:“那就麻烦你,将他带回去了,朕还有事,得快回去,再会。”
“等等。”
一阵委屈不甘的声音叫住了司徒剑:“我……爹爹就这么不想要我吗?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爹爹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啊?”
洛烊一脸淡漠,心中却想着,照这个趋势下去,司徒剑迟早被恨上。
正当司徒剑黑脸时,洛烊干干的咳了一声,说起:“据我所知,皇上曾经是欧阳叔叔的弟子吧?”
这句话一出,司徒剑里面瞳孔微缩,手指抽了一下:“我……不错,朕自三岁拜入欧阳封华门下,十四岁就回到宫里了,怎么?”
洛烊表面单纯,一语击中:“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回去?又不是不知道路,还是说……当年你离开,是有什么原因?”
“……没原因。”司徒剑的眼神暗淡下去,走过来牵起了欧阳菊幽,“便宜儿子,走,你爹我带你回去了。”
洛烊:“你这是干嘛?”
司徒剑拉着走姿如女的欧阳“姑娘”边走边说:“你都这么说了,朕就亲自送他回去吧,在此之前,当他个爹也不亏,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
洛烊笑道:“按理,你也算是他的师兄。”
谁知司徒剑也只是说:“少年,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叫“长兄如父”没?”
又不是这个“兄”。
洛烊笑着摇摇头,还是祝他俩好运了:“希望有缘再会。”
欧阳菊幽在那边挥舞着手,笑嘻嘻的说:“好哥哥,我们会再见面的,谢谢你让爹爹没有不要我。”
洛烊脚底一滑,完了,这真是不知道哪道雷把人劈成这样,活脱脱的把一个正直男儿给劈成娇弱小姑娘了。
洛烊站在原地,看着慢慢走远的两个人。一个表情极为嫌弃,却依然不松手,另一个十分狗腿的贴着前面的人,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忽然两个人都笑了。
还真是第一次……也有点想念东方烋雪……
那晚表白后,他也没有再见到东方烋雪了,那人一下子变成了女子,现在估计在揍沈兲吧。
接着,洛烊抬手枕着后脑勺,吹着口哨一个人转身走去。
“……洛烊?”
身后有人叫他,洛烊脚底一顿,没感觉到杀气,于是转过身来:“这位婶婶,找在下是有事?”
那妇人一见到洛烊,立马就控制不住泪水,哗哗往下掉,她蹩着脚一步步小跑过来,激动的泪流不止:“真的是洛烊啊,是洛烊回来了啊,洛烊。”
“……你难道……是叶姐姐?”
他到是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了,小时候,母亲有位好知己,两人几乎无话不谈,据说当年洛烊能顺利出生,也都是靠这位叶江姑娘。
洛烊一时有些恍惚,当年的叶江姐姐很好看,明明自己该叫她婶婶,却活生生被陈萱萱强行让他叫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