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 2)

只听得仪清道:“岳不群这恶贼害死我们师父、师叔,此仇必定要报,这可教掌门师兄为难了,师父、师叔的仇只能由咱们去报了,眼下岳不群功力大增,又是五岳派掌门,我们武功不敌,要报仇更是艰难,我们只能勤加练剑,有朝一日必报此大仇!”仪和道:“是,不报这深恨大仇,咱们做弟子的寝食难安。”

令狐冲听到这里,大吃一惊:“怎地是我师父害死她们的师父、师叔?当日能同时杀得定闲、定逸师太之的,恐怕只有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东方不败,但他们都未曾杀人。”令狐冲额上冒汗,拧眉想道:“那时师父早已习得辟邪剑法,只有师父……那日在二位师太身上,只发现针口大小的伤口,师父在五岳派并派大会上,刺瞎左冷禅的亦是两枚细针……”令狐冲越想越心惊,顿觉自己从未真正认得师父,忽然觉得可敬可畏的师父变得阴森可怖。

令狐冲顿时内心艰涩,自己竟被欺骗了二十年,却不曾识得师父的真面目,师父连二位师太都能下毒手,那所得《辟邪剑谱》必定也是使诡计盗来的,那小师妹亦是师父下的一步棋吗?令狐冲此刻想到林平之,顿时满心酸楚,怪不得林师弟处处提防,不能轻易相信他人。他认贼作父,挚爱的枕边人亦有可能是假情假意委与自己燕尔……现他双目已瞎,又有许多人觊觎他身上《辟邪剑谱》,容易遭人欺侮暗算,他如此悲惨不幸,我……我怎能再与他寻仇?

令狐冲想罢,便要到竹林去瞧瞧林平之。疾速飞奔几个时辰,终于到达竹林,走近木屋,却是见不到林平之。令狐冲登时着急,在竹林里找了一圈,也未见林平之身影。令狐冲越来越焦急,想到林平之甚么也看不见,江湖上又有许多人觊觎他祖传剑谱……

令狐冲正着急间,忽地听到一声“冲哥!”,寻声望去,原来是盈盈。任盈盈道:“冲哥,我爹爹把林平之抓走了。”令狐冲惊道:“任教主为何要抓林平之?”任盈盈道:“林平之与你师父均手握《辟邪剑谱》,我爹爹要对付你师父,必定需要林平之相助。”令狐冲道:“盈盈,你可不必为我说违心话,你若不齿我师父,直呼其名便是,不必以‘你师父’代之。”盈盈道:“冲哥,我没有……”令狐冲打断道:“盈盈,我眼睛白长了二十几年,看不清他真面目,林平之眼睛瞎了,却没真瞎,我眼睛没瞎,却是真瞎了。”

任盈盈道:“原来你知道了。”任盈盈知道他能承认岳不群真面目已是不易,此刻他心中必不舒畅,便也没再说甚么。

令狐冲道:“盈盈,我需上黑木崖,将林平之带下崖。”任盈盈道:“你真要依岳灵珊遗言,照顾林平之?”令狐冲道:“小师妹说的没错,林师弟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大家都欺侮他,很可怜,我需照顾好他。”任盈盈道:“那你小师妹的仇,不报了么?”令狐冲并未做答,竟像是未听到任盈盈话一般,兀自望天,沉沉叹息。

任盈盈盯他许久,才道:“我爹爹自负好胜,但也侠义肝胆,不会做过河拆桥之事。他只需拿到《辟邪剑谱》,定会好生照料你林师弟,你师弟若想下崖,我爹爹也定会派人送他,不会伤他分毫。”令狐冲道:“林师弟一人在黑木崖上变数太多,我需去看看。”任盈盈面色古怪,低头道:“林平之杀你小师妹,我以为你恨他入骨,想不到却如此关切。”令狐冲道:“林师弟屡遭大变,甚是凄惨,他杀小师妹我必定恨他,不过他却非真心想要小师妹死,再说,小师妹与他相恋,未必不是师父使的阴谋。”任盈盈听他这话,顿觉森然,如若岳不群为达目的,女儿都搭上,那岳不群实在是阴险到让人胆寒。

不日,令狐冲与任盈盈上到黑木崖,进到总坛大殿。只见任我行位居教主之位,向问天居左站,林平之在下方站着。听得任我行道:“林小子,老夫对你《辟邪剑谱》甚感兴趣,将你请上崖,便是要借你剑谱一阅。”林平之道:“任教主,你既想学我《辟邪剑谱》,却教人将我掳来,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任我行大笑道:“林小子,你知晓我叫甚么?老夫取名‘任我行’,便是想做甚么便做甚么,我就是粗鲁将你掳上崖,你能如何?你双目已瞎,便如同废人,便是有绝世剑法又能奈岳不群如何?你将剑谱给我,我杀岳不群。你不费丝毫力气,亦报得大仇,岂不很好?”

林平之此刻心思万转千回,《辟邪剑谱》是自己的保命符,若是将剑谱给任我行,他得剑谱后,必将自己杀了。若是不将剑谱给任我行,他不会杀了自己,但定受他许多折磨。于是便心生一计:“每日传他一句剑诀,让他尽力医好自己的眼睛,医不好便不给他完整剑谱,待自己眼睛医好,凭他任我行亦不是自己对手。”

于是林平之便道:“任教主,我给你《辟邪剑谱》便是,但剑谱我已烧毁,所有剑诀都在我心中。任教主只需将我眼睛医好,我每日便给你一句剑诀……”任我行未等他说完,便使出一掌,将林平之击飞数尺,林平之登时大吐一口鲜血。任我行大怒道:“你要老夫独霸武林可以,你要我屈膝讨好你便是不能!老夫横行江湖数载,除了东方不败能将老夫囚于梅庄西湖底十二年,还没人能威胁得老夫!”

令狐冲想不到任我行会对林平之动手,任我行这突然一掌,令狐冲也是不备,眼睁睁看这一掌打在林平之身上。见林平之倒地吐血,令狐冲急忙奔过去扶起林平之,在他背后给他输真气护住心脉。任我行大怒之下这一掌,已使出七层内力,他习得《吸星大法》后,吸了数十个内功深厚之人的内力,这些高手的内力已化为己用,任我行的内力已深不可测,虽然林平之离他较远,但五脏还是被震伤。

令狐冲将林平之靠在自己胸膛上,向任我行道:“任教主,你这一掌未免重了,是你有求于人,却不肯低头讨要,还下这般毒手,与小人行径有何区别?”任我行道:“令狐兄弟,我知你宅心仁厚,看不惯老夫许多行为,老夫念你是个英雄,不与你争辩。”令狐冲道:“任教主,这事我既看见,便不会不管,而且林平之是我同门师弟,先前我与他有些误会尚未解清,我求你不再发难与他,让我带他下崖去。”任我行道:“人是我请上来的,你若有本事将他带下崖便带。”任我行又续道:“令狐冲,你仔细思量,你若将林平之带下崖,从此你我便是敌人,你舍不得你林师弟,倒舍得盈盈?”

令狐冲听他这一说,心中登时一惊,适才决定救林师弟时,竟忘记顾及盈盈。盈盈对自己情深义重,她几次为自己将性命置之度外,此等深情,怕是此生都无以为报,自己若这般离去,不就成个人人唾弃的负心汉么?令狐冲一时为难,不知该如何。低头便见到伏在自己胸口的林平之,林平之双目紧闭,嘴唇被吐出的鲜血浸红,不过脸色却苍白如纸,因为疼痛而冒出阵阵汗珠。令狐冲心中一滞,忽地想到林平之在这世上已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如若自己再弃他不顾,他必定凄惨万分。于是心下一横,便抱起林平之,道:“盈盈对不住了!我不能弃林师弟不顾!”说罢便要走出大殿。

任我行见令狐冲如此胆大妄为,大怒道:“黑木崖可不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既想带他下崖,也得问老夫答不答允!”说罢双足蹬地,使出一道劲掌便朝令狐冲袭来。令狐冲抱着林平之扭身躲过,他知晓任我行武功高强,他既向自己出手,自己便不能大意,需专心应对,若有疏忽,自己命丧于此不说,还得害得林师弟落入他手中。于是便抽出长剑,使出独孤九剑“破掌式”抵挡任我行劲掌。任我行赤手空拳,左手出招抵御令狐冲剑招,右手却要去抓令狐冲环在胸前的林平之。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饶是任我行武功高强,与令狐冲斗至十几招,竟是奈何不了令狐冲分毫。正斗得不分胜负间,忽听得任盈盈道:“爹爹,你便放他们下崖罢,女儿有办法助爹爹杀了岳不群。”任我行听到这话,便收招问任盈盈:“盈盈,你虽已是武林高手,但与岳不群还是相差许多,你打不过岳不群,还指望你冲哥帮你吗?他可不帮你咯。”任我行说这话大有讥讽令狐冲之意,令狐冲知是自己对不住盈盈,也没辩解甚么。

任盈盈道:“令狐公子不弃同门师弟、不负师妹遗言,乃是有情有义、言而有信之人,爹爹莫因偏袒女儿便错怪令狐公子。岳不群是伪君子,对付伪君子当然不能使正常法子,他既喜欢使阴谋诡计,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快哉?”任我行略一思索,道:“好,我便依你,放令狐冲二人下崖。但他日再遇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令狐冲听任盈盈说有法子对付师父,也不知是真是假,说不准是盈盈为让自己下崖而编出的理由。盈盈往日都称自己为“冲哥”,适才却叫“令狐公子”,看来盈盈嘴上维护自己,心里却是有怨的。令狐冲心下一叹,不再多想,便抱着林平之飞奔下崖去。

(四)照顾

令狐冲将林平带往竹林小屋,到得小屋后,林平之早已昏迷。令狐冲将他放于床上,便运功助他护住心脉,每日再运功替他疗伤。林平之此次伤得严重,一两日绝无可能醒得来。林平之醒不来便不能进食,这可苦恼了令狐冲。

令狐冲寻思道:“可别教他重伤没死,却活活饿死了,我需想个法子帮他进食。如若只将食物送入他口中,他昏迷之中,便不能嚼,亦不能下咽,这可怎么才好。”令狐冲在屋内来回踱,思索给林平之喂食的法子,抬头瞧见窗外的竹林,忽地眼睛一亮:“我用小竹管将稀粥送入他喉道,再让它顺着喉道进入食道,这便可进到他腹中,不致使他饿死啦!”于是令狐冲便每日给林平之疗伤、喂食。

这样过了五日,到得第六日,令狐冲给林平之输完真气,便拿小竹管给他喂食。令狐冲拿小竹管将稀粥吸入管间,再轻轻撬开林平之唇齿,慢慢伸入他喉间,最后再放开抵在管口的舌头,管间的粥就自然流入他喉间,再以内力催动稀粥进入胃里。

反复喂了几次,令狐冲忽然发觉林平之的皮肤甚为光滑细腻,近看犹如莹莹白玉,再一细看,惊奇地发觉,林平之竟是没有胡须。令狐冲心下疑惑,林平之早已过得弱冠之年,竟是一丝胡须未长出来,皮肤也如女子般细白,真是奇也怪也。令狐冲对此大为奇怪,蹙眉想得入迷,竟是未发觉自己左手还捏着林平之的下巴,右手撑在他鬓边,嘴上还咬着伸入林平之口中的小竹管。

最新小说: 我的直属学长,你好呀 制作游戏,震撼星际 帝二代狂飙日常[基建]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满级重生:糊咖靠恐怖综艺成顶流 多巴胺[校园H] 快穿之精液收集系统(nph) 穿越考科举 强娶的前夫是皇帝 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七零]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