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我感觉我差点没飞了起来,身体轻飘飘如同无物,弹跳力、反应度都是平常的数倍,田剥光这具身体已经算是健壮的典范,但就在刚才那一下,我居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更快、更好、更强,这才是人生中有意义的追求。
就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心念一动,这莫非就是美女姐姐身轻如燕、桃家老大敏捷如猴精的原因?我飞快地收敛体内真气窜动,略蜷身体,在半空中来个漂亮的翻转,潇洒落地。
当然要落地,再不落地,我恐怕就得撞上天花板了,撞伤了我不打紧,撞伤了这架老古董的宇宙飞船,那就罪过大了。
“这东西还有如此妙处!”我好奇地又凑上前去,也学着美女姐姐的模样,跟抚摸最可爱的小宠物一般,轻抚着那只木头盒子,啧啧叹道:“此物在手,天下我有啊!”
美女姐姐微微一笑,抿嘴的模样格外动人,瞧得我心头一荡,条件反射的又想浪上一浪。
“喜欢吗?送你可好?”美女姐姐很大方地将盒子塞进我手里,闹得我很是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受禄不无功,姐姐你到底什么意思?
☆、53、故知
美女姐姐送我盒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但她接下来的举动我就更不明白了,她将盒子硬塞给我之后,转身在一个不起眼的按扭上一抹,整艘飞船突然就跟打鸡血似的,各种指示灯闪得那叫一个炫目啊,警报声此起彼伏,一个刻板的机械声在反复嘶吼:“是否启动紧急呼救系统?是否启动紧急呼救系统?星际法令,非ssss级情况不得启用!非ssss级情况不得启用!”
卧槽!这飞船还没死机?
我被眼前景象震住了,这靠的什么能源系统啊?悄没声息的一副报废样儿,还能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被人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些搞笑科幻片里被人抬上解剖台的外星人,或者被外星人抬上解剖台的人类……
品种不同,总是容易产生误会。
我还不想被人当成外来物种给弄去解剖试验了,美女姐姐这样的大美人也同样不能够暴殄天物,我伸了伸手,想去拉住她,劝说她不要这么高调奢华炫酷,还没想好措辞,美女姐姐却主动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诶~姐姐怎么能这么大力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美女姐姐已经一把将我推向房间一角,呃~我有点小紧张啊,这是要壁咚的节奏?
没等我想完那点美事儿,两条冰凉的金属环箍上了我的手腕,屁股也搁上了一个硬梆梆的坐台,我一个激零从胡思乱想中清醒,不免哀声告饶道:“姐!亲姐!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什么?”美女姐姐眉头微蹙,仿佛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咳!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听懂,很快她选择忽略了这个问题,只一意交待着她的事情。
“小康,时间紧迫,我来不及说得更多,交给你的东西千万保管妥当,万勿遗失。”
我听得稀里糊涂,也没应答,傻乎乎地看着美女姐姐,净盯着她姣好的唇瓣一开一合,啧啧!见过美女,但没见过连牙口都这么完美的美女啊!雪白雪白的,就跟珍珠贝一样,看着就觉赏心悦目。还有那粉嫩嫩、果冻色的小舌头,等一下,我还没看清呢,美女姐姐突然俯身靠近,在我额头上轻浅一吻……
唉呀妈呀!我要窒息了!
我勉强撑着一口气,想要问一问姐姐是不是要跟我求婚,我还想问一问,姐姐咱们的角色能调换一下吗?现在这样,似乎有损我男性的尊严啊!
虽然跟我想象的稍微有点出入,但我这样的小处男毕竟并不抗拒与美女的亲近,只是心里偶尔会生出一丝忐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感到不安,毕竟,令狐并不在此——不对,他在此又能如何?毕竟,我跟他,毫无关联。
联想到之前那个似真似幻的场景,我脸皮微热,咳嗽一声,刚要提醒美女姐姐收敛热情,姐姐的吻已经与我一触即分,仿如蜻蜓点水,浅淡得只能够在人心上留下一丝涟漪。
“快走!别回头!”
美女姐姐不知道又启动了哪里的开关,我觉得屁股一重,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连同坐椅,被弹飞出去。
飞船顶部天窗开启,那角度、大小恰好容我通过,原来,这一切早有安排。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先是美女姐姐那张充满关切与留恋的美丽面容,接着是骤然被破启的秘密隔间的白色小门,制式黑衣的大汉,举步从容的青袍人,他们变得越来越小,我的视野也越来越广,我身处高空,将整条飞船、整片山崖都收入眼中。
我还看到无数的衣饰各异的江湖人士正向此处包抄而来,小桃老大攀着山岩在狂奔,他似乎也看到了我,扭过头,黑亮得出奇的眼睛里溢出一些异样的情愫。
快跑!
我扯开嗓子大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傻站在那儿,却躲不开,人间的是非!
我像只肋生双翼的飞鸟一样,越飞越高,山崖上的一切最终都化作一个个小点,再也难以辨清。我心头异常焦躁,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傻瓜也该明白,桃家母子遇上大麻烦了!
这般时候,他们却不曾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反而用非常手段将我送走,这让我感到十分惭愧,这绝不是一个大老爷们能够接受的角色定位,难道我看上去很弱鸡么?竟然连小桃这样的孩子都不如……
双手握拳——我已经决定了,要立刻马上果断地回到事发地,救出小桃母子,确保他们是安全的,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
砰!
一声剧响,这不是我落地的声音,未来世界的宇航系统衍生出的逃生器械会这么简单粗暴?我可是相当优雅、十分做作地以降落伞形式结束那场缥缈之旅的,呃,就是结束部分稍微尴尬了一点,我被挂在树梢上了。
双脚悬空,我偏了偏头,好奇地望向声音处,一只突兀深陷的巨坑,一片轻尘飞扬之中,一个挺拔身影逐渐走出,气势迫人,他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沉默却凌厉。
我这角度,只能约略瞧出他步履规整均匀,每一步都跟用尺子精心量过似的,偶有穿过枝叶射入的丝缕阳光,在林中形成斑驳光影,那些大大小小的光晕打在那人身上,颇有种时光逝移的沧桑。
我看得呆怔住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的咒语,不仅是身体,连思维都已凝结,半晌之后,我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大声叫嚷起来:“救命!救命!快来救命!令狐救我!”
是的,这个看起来熟得不能再熟的男人,是令狐!
尽管他变得气质超群,不苟言笑,但那身段儿,那模样,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疑惑小表情,不是令狐又能是谁?
人生三大事,他乡遇故知啊!
恍恍惚惚漂泊这些时日,我都快愁死了,那日令狐交待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语,究竟什么意思?
对比我的热情洋溢,令狐的反应却有些冷淡,按说他早该看到我了,毕竟我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而我嘹亮的嗓音又是那么的不容忽视,但他竟然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停留在挂住我的树杈下足有三分钟,等得我心里毛毛的,直觉有些不妙。
他该不会想挂着我不管吧?
我正踌躇满怀,那人却突然开口道:“你不是吴昊杰,你是谁?”
这回该换我愣上一愣了,吴昊杰?那是谁?
没等我把疑问说出口,那人又道:“吴昊杰的盒子在你那儿?”
一说到盒子,我总算有点发言权,刚想伸手入怀把盒子掏出来,又想到美女姐姐交待的,千万不能遗失,虽说令狐算是自家人,但眼下看来却有些古怪,到底给他好呢?还是给他好呢?
我想了想,准备采取折中的办法,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又放缓了声音,才说道:“令狐,先放我下来,好吧?”
“令狐?令狐又是谁?”那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别说,人生得好看,就连皱眉也好看。
我翻个销魂的白眼,心说别闹了!
“放我下来再说,那什么杰的东西,我下来就给你。”
我心里也吃不准眼前的人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近来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好歹要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别出什么行差踏错才好。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如果忽略那个讨债鬼一般的眼神的话,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往后退了退,脸上带着讪笑。
我也不是怕他,就是,就是觉得一跟他待在一处,不自觉地就矮了三分,生怕哪里没弄好,得罪了他。本来我也想不通这是为何,见到田剥光那厮的幻境之后总算明白了。
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老和尚们嘀咕的可真没错!
我想我是爱上令狐了,虽然这爱很肤浅,对我这样喜欢美女的宅男来说,肤浅才是王道,爱得深了,我会不知所措。
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等我找到法子,与田剥光魂体分离之后,大概这种肤浅的爱就会烟消云散,到时候我尽可以去寻我的美女姐姐,或者我的小师妹、美貌小尼姑,总之珍爱生命,远离男男。
“我应该认识你?”令狐显得很淡定,淡定得令人不爽。
我一耸肩,“谁知道呢?相逢何必曾相识,令狐,你是来找那个什么杰的?你让我见到人就走,你看,如今我可是走不了呢!”
令狐没有说话,我猜他在琢磨我说的走不了是什么意思,毕竟,没人拉着我为难我,腿长我自己身上,要走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做个交易吧!”管他认识不认识,我挠挠头,有些初涉商道的羞怯,“帮我救两个人,我把盒子给你。”
我没问盒子里有些什么,在我看来,那根本不重要,死物怎么也比不过活人重要。
“救什么人?”令狐开口的瞬间,手已经伸向我胸口,我条件反射地从旁避让,那动作却慢得跟龟速一样,呸!连乌龟都鄙视这速度。
“怎么会这样?”我目瞪口呆,令狐的实力我不是没见识过,但那时候也没有这么夸张,这算什么?神迹吗?
令狐腼腆一笑,摇了摇手里的盒子,“拿到了!”
卧槽!尼玛是在冲我卖萌还是怎的?
“你有种你厉害!”我一竖大拇指,“救个把人不是问题吧?”
“没问题!”
令狐笑得灿烂。
我有些意外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毕竟那盒子已经在他手里了。尽管我叫着他令狐,但我心里明白,他并不是令狐,或者说他并不是我熟知的那个令狐,我不知道时空之门将我扔到了什么地方,但这里与令狐的世界,绝非一个维度。
这里有十岁的桃老大,也有神秘的桃谷主人,还有倒霉摧的天外来客,再加上个不是令狐的令狐,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安慰自己,毕竟他还愿意与你同路。
☆、54、嵩山
重回桃家母子所在地并不容易,我跟令狐都是经非常途径到达此处,现在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实在有些棘手。所幸,令狐似乎天生自带雷达,很快被他找到正确的方向,走不多时,我已经遥遥望见那直耸天际、突兀的峭壁。
“你怎么找到的?”我不是好奇,我是十分好奇。
令狐又是腼腆一笑,道:“吴昊杰跟你的朋友在一起?”
我立刻反应过来,那个什么杰的,就是那具木乃伊,好吧,我还是暂时隐瞒这一事实,省得令狐听了伤心。毕竟,傻子也看得出来,他跟那个什么杰的交情不错,没准儿这趟就专为此而来。
喏!你的朋友已经变成一块风干腊肉了呢!
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口。
“他还好吧!”令狐问道。
“恩,挺好的。”我心里想,保存完整,防腐防盗,对一具风干腊肉而言,这状况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是哪儿人?也是他船上的?”令狐又问。
我好歹也窥探了一点木乃伊的生前记忆,听令狐这么一问,脑中灵光一现,顿时想明白一些事情:“你!你也是未来人!”
令狐笑了笑,不说话,突然身躯往前一纵,如条飞烟轻霞般不断变幻身形方位,就是后世的电影特效也做不出这种逼真到惊悚的效果,那种速度、频率,绝壁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好……好厉害!”我机械地拍掌,好像看了场拉风的3d电影,干巴巴地赞叹道:“哥们儿你真不像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令狐说得云淡风轻,却险些没害我摔个跟头,你说你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听见这么惊悚的事情,能不有所反应嘛!
“你你你……”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狐精鬼怪的故事,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我丰富的脑细胞运作得再勤劳,也绝对无法弥补拿错剧本的悲哀。
令狐骤然靠近,我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不断放大,连细微的毛孔都能瞧得无比清晰,然后,我悲哀地发现,令狐脸上毫无瑕疵,皮肤细腻平滑,居然连一粒黑头都没有。
我实在好奇,他用的什么洗面乳,擦的什么抹脸霜啊!大宝吗?
没有时间替国内知名品牌验证影响力,很快,我被令狐握住手腕,没有脉脉含情,却搅得我心跳如擂鼓。
他用那种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朝我耳朵边吹气,“你有吴昊杰的盒子,难道还不清楚我是什么?”
哥们儿!我是真不清楚!我也是临危受命,莫名其妙卷到这桩事情里来的!
我含冤莫白,缩了缩头,又不舍得离开帅哥太远,正纠结不定的时候,令狐往前走了两步,我被拉得一个踉跄,赶紧跟上。
别说不清楚你是谁,我快连我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这特摸的不断转换在各种幻境中,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捕捉到我一脸不耐烦中的茫然,令狐瞳孔微缩,手上力道加重,但没再说什么,估计他自己也清楚,再说什么都是罔然。
“我还是会带你回去的。”令狐像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心,目神之坚毅令人动容,我忍不住道:“要是实在不便,也不用太麻烦的。”
令狐饱含深意地望了我一眼,仿佛有无限情丝游动。
我干笑两声,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我也不太说得上来,正琢磨着怎么打破这种僵局,有人替我干了这倒霉差事。
“兀那两个小白脸,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这声音乍一听正气凛然,细一琢磨猥琐阴险,我再撇头一看,特摸的彻底明白了其中的阴阳怪气从何而来。
声音的主人大踏步走来,他头上顶着一丛自然卷曲、堪比非洲兄弟的乱毛,瞧上去焦黄焦黄的,好似刚从空气炸锅里出炉的鲜香脆饼,从头到脚,一身的黑皮,想是那脆饼炸得过了火候?
一块行走的黑饼,你能指望他具备几分人的品格?
我瞅瞅自己与令狐交缠在一处的手指,那绝对不是什么暧昧流的欲拒还休,实在是我被他拉得够呛,试图以己之力脱困,正逐个攻破他的十分之一子弟兵呢!
然而,对面那人显然不作此想法,他不会看出我们这是充满了真诚友谊的兄弟之情,正所谓,佛眼中是佛,人眼中是人,屎人眼中,只能是屎人!
我不愿意被屎人入目,索性甩开膀子,准备突然抢上前去揍他个措手不及,毕竟,瞧他服色便知来历不俗,百分百是闯入山谷的江湖人之一,能减损一份便也少一份对付桃家母子的战力。
然,我只心思一转,尚未付诸行动,令狐已先我一步,身形只一晃动间,便擒了那人过来,也是昂长七尺的堂堂爷们儿,那厮竟半点无反抗之力,被掼倒在地里,还一副迷糊模样,完全没想到,这遭竟然遇见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令狐回眸,我抱之一笑,得意得与有荣焉!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我嵩山派!待我掌门师兄寻来,即刻将此处移为平地,片草不留!”
“嵩山?你是嵩山的?”我眼睛都瞪圆了,指指令狐,“那可认识他?”
那人翻个白眼,“无名野人,老子怎会识得!”
我吁出一口长气,总算放心了,嵩山虽不是什么好鸟,毕竟与华山同气连之,对外一律称兄道弟哥俩儿好,要被岳不群那老儿知道令狐跟嵩山派的人为难,保不准又是一顿排头。
令狐最杵他师父,我还指望他帮我去救人呢,可别节外生枝!
我扶起嵩山那人,好心替他拍拍身上的浮灰,和颜悦色道:“你走吧!小心看路,一路顺风!”
那人一脸“卧槽!见了神经病”的表情,哪有捉了人又放、连点条件都不讲的?但他自然不会提醒我,而是迅速爬起来,撒丫子飞跑!
我好心提醒:“山谷在北边儿,你要是出谷该往那边走!”
显然,那人并不是出谷逃难去的,若我所料不差,他奔跑的尽头该是嵩山派大本营,他将要做的事情,不是找到一处杳无人烟的所在停下来,抹着胸口暗叹侥幸,他会毫不犹豫地找到嵩山掌门,添油加醋地声讨两名山野村夫的罪恶!
这,就是所谓人性呐!
我装模作样的一番喟叹,回头正瞧见令狐望着我,似笑非笑,我也吓得直抹胸口,“你怎么还不追上去?”
废话!不追能行吗?若是不追,我白放那蠢鸟作甚?这种赔本买卖岂是做得的?
令狐即沾了狐字,也是个有道行的,他的智商足以与我这理工宅男匹敌,很自然地与我想到一处,所谓欲擒故纵,所谓投石问路,所谓螳螂捕蝉捎带了黄雀儿……
我一眨眼的疏忽,令狐已经如同最灵敏的雀鸟般翔飞于天,无比灵动的身形完美诠释着何为轻云蔽月、何为流风回雪?
什么?你说轻云、流风是形容女人的?
狭隘!
庸俗!
美丽没有种族,欣赏不分国籍,连这些都不讲究了,你跟我说男女?搞性别歧视怎的?
我晃了晃头,悠哉游哉地踱步走去,有人天上飞,也有人地上追,我注定不会是被追的那个,所以也只得迈开腿子大步向前!
我走的不是寻常路,但无怨无悔我走我路,那望不断的天涯路!
嵩山派那兄弟跑得很快,早有耳闻,这五岳派之首第一技能当推逃生,然而田剥光也不是吃素的,他毕生中需要逃跑的时间足以秒杀嵩山满门,作为一名出色淫贼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那当然是皮相!
一副足以讨好卖乖的皮相!
就在我追得气喘不匀、眼睛都发直的时候,一双温柔小手适时地扶住我,还有个黄莺出谷般的嗓音说道:“师兄快来!这里有位朋友累岔气儿了!”
妈蛋!
又是师兄师妹!
我怎么总是倒霉摧的遇上师兄师妹?
我心生不忿又好奇心起,顺着那双小手往上一望,时间仿佛凝滞,目光恍若实质,伊人将我一眼击穿——
我,又沦陷了!
那娇怯怯念苞待放的小圆脸,那滴溜溜左顾右盼的黑眼珠,樱桃小口一点点,琼鼻柳眉都透着股天然风韵,虽未施胭粉,犹胜粉黛三千,眼波流转,清灵动人。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位漂亮小姑娘看上去万分眼熟啊!我情不自禁地呼唤出声:“小师妹……”
漂亮姑娘千千万,小师妹却只有一位啊,那是令狐的小师妹!
“你也叫我小师妹?敢问这位朋友,是我五岳剑派哪一位尊长门下?”小姑娘虽漂亮,却不好糊弄,言谈之间更有一种气定神闲、条理分明的气质,好吧,小师妹虽然漂亮,却也远没修炼到这位美女的气场啊!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我大概真是思寐成狂,看谁都像我亲亲爱爱的小师妹。尤其这位漂亮姑娘还身着华山制式服装,窈窕身形,豆蔻之龄,也难怪我会错认了。
“师妹,这是何人?”
正当我深刻反思自我、坚定不移地准备将淫贼事业展开新篇章的时候,另一华山弟子施展轻功提纵术口称师妹翩然而至,我再次抬眼望去,哎呀妈呀,惊出我一身冷汗!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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