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官肖小第廿四章匕见黄蓉香汗淋漓,一双皓臂死死抱住尤八,这场酣畅的肉搏战让她快慰得险些晕厥。
云雨过后,只觉娇躯绵软无力,一阵倦意袭来,竟伏在尤八身上昏昏睡去……方才还淫声大作的林间,终归硝烟散尽后的平静。
黄蓉朦胧中忽感一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悠悠醒来。
微风拂过玉背,生出阵阵清凉,身下紧贴着一具粗糙火热的肉体,肌肤相接处传来让人惬意的温烫。
意识渐渐清明,她隐隐发觉自己绵软的身子正与人赤裸相拥,让她懒懒的不愿动弹。
耳边响起男子浓重的鼾声,她猛然惊觉,闪电般挣脱出来,赤裸肥熟的胴体滚落到茵茵芳草上。
黄蓉美目倏睁,借着月色,只见尤八半赤裸地仰卧而眠,周边散落着她的黄衫,胸衣,亵裤。
她不觉螓首微垂,竟发现自己周身一丝不挂,娇羞惶急之下,连忙伸手挡住身上紧要之处。
黄蓉心念电转,方才的淫乱旋即映入脑中,她骑着尤八不停地套弄,忍无可忍的骚吟,酣畅淋漓的泄身,想到此处,不禁窘迫异常,俏面通红。
「我竟然与这淫徒在此荒郊野外行了苟且之事!」黄蓉又急又气,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悲恸不已:「靖哥,蓉儿没脸见你了!」「杀了这淫贼!」黄蓉银牙紧咬,面凝寒霜,倏然向尤八望去,但见他外衫向两侧敞开,裤子褪到膝盖,兀自熟睡,一副无知无觉之相,方才骑在他身上的淫乱情景旋又涌上心头,不由芳心狂跳,一时杀意尽泄。
「这厮固然可恨,可是……若非我忍无可忍,如何会……」想到此处,黄蓉顿时面红耳赤,芳心懊悔不已,「我是昏了头吗?居然主动与他……」愈想愈觉羞辱,一时心中大恸,悔恨的泪水顺着俏颊淌下,她禁不住将螓首埋入膝间,香肩耸动,无声恸泣。
良久,黄蓉蓦地起身,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了起来,旋即飞身上树,将乔装的衣物提在手中。
转首瞥见尤八,芳心满是愤懑,她咬碎银牙,别过螓首,玉足轻点,疾行而去。
黄蓉施展家传绝学「落英身法」,在繁盛的树木之上起起落落,向内城方向奔去。
时入深夜,月朗星稀,她秀发飘逸,黄衫袂动,娇躯轻若飞燕,所经之处,飞鸟不惊。
黄蓉心慌意乱,疾待离此屈辱之地,不觉全力施为,不出片刻便飘至西城门,却见大门紧闭。
城墙影影绰绰,高愈数丈,黄蓉略一思量,娇躯拔地而起,转瞬便贴至城墙外壁,双足轻蹭,借力又起,轻飘飘落至墙头。
从城头远眺,镇内情景一目了然,百姓多已夜眠,长街一片寂寥,唯余星星点点几处灯笼光影,多似客栈青楼门前所悬。
黄蓉目光所及,便寻到了歇脚的客栈所在。
耳边传来三声更夫的梆子声,心知已到了三更天,便飞下墙头,此刻恰适夜行,黄蓉走的尽是民宅的房檐屋顶,数个起落便来到了客栈之顶。
恰逢月入乌云,客栈内漆黑一片,唯有正门前挂着的两个灯笼幌子在夜风中摇曳,微弱的亮光照不出数尺,屋顶黑漆漆的一片静谧,想来此时客人皆已入睡。
若依黄蓉平日的性子,定要潜到柳三娘屋前打探一番,但经历了方才的荒唐韵事,此际思绪冗杂,心灰意懒,再无丝毫兴致。
黄蓉摸到自己的客房,推门而入,无需燃烛,她微运目力,扫视房内周遭,见无甚异状,才放下心来。
瞥见角落处放着脸盆梳子,另有满满的一桶清水,应是店家为客人辰洗备的。
她叉上门闩,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衫,赤条条地站在水桶旁,丰满白皙的胴体依旧汗津津的,令她颇为不适,一股淡淡的幽香混杂着微弱的腥臊气味扑鼻而来,她柳眉微蹙,俏面禁不住发烫,只觉周身无一处是干净的。
清凌的水声响起,黄蓉一双玉手撩弄着清水,缓缓清洗全身。
从雪颈到高耸的乳峰,再到浑圆的香臀,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
当玉手经过肥满茸密深处,她禁不住娇躯一颤,宝蛤翕张,一股黏糊之物忽而涌出,顺着玉腿内侧淌下。
「竟让那淫贼射进恁多。
」黄蓉羞赧懊恼之情大盛,瞬间眼眶内泪水充盈,指尖也禁不住颤抖,如着魔般反复清洗阴部,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才作罢。
洗过身子后,黄蓉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和衣上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心倦体疲,思绪空灵,不久便沉沉睡去……一道晨光流泻入室,黄蓉蓦然惊醒,妙目微睁,但见天已微明,她慵懒地伸个懒腰,丰腴绵软的身子缓缓坐起,只觉整晚睡得酣畅香甜,竟然罕见地一夜无梦。
莫非是因为昨晚……黄蓉芳心狂跳,顿时面泛潮红,玉手情不自禁抓紧衾被遮到胸前,呼吸也不觉急促。
心神稍定,才缓缓放手,手心却已沁出一抹香汗。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只觉芳心窘迫,心如油煎,可是和昨夜事后的痛不欲生相比,却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宛若南柯一梦。
她怔坐片刻,心绪冗乱,念及身负的重任,前方路途凶险,不禁悠悠一声叹息,罢了,纵然心有不甘,也于事无补,再纠结下去,恐怕会误了大事。
想到此处,便下床收拾。
黄蓉推开窗子,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沁入心脾,心胸豁然开朗,懑郁之气一扫而光,一时神凝气定,意兴飞扬。
此间客房临街,黄蓉目光所及,街上熙熙攘攘,各色走卒商贩穿梭街巷,吆喝叫卖之声充斥耳际,尽是盎然晨意。
客栈门前停驻着一架马车,细看之下,竟然是柳三娘的座驾,马匹浅嘶,似已做好上路准备。
黄蓉见状芳心一紧,心道莫失了这妖妇的踪迹,又念及自己此刻尚未易容,连忙关上窗子,取出人皮面具,再度乔装成黄脸汉子。
客房设在二楼,她步出房门,侧目瞥见尤八房间,房门虚掩,不禁芳心一动,便上前查看,透过门缝,但见尤八横躺在床上,正酣然大睡。
不想这厮竟赶了回来,瞧他睡得香甜,定是身子乏了。
念及于此,黄蓉芳心莫名羞赧,连忙定了定神,经过昨夜之后,正不知如何对待此人,见到此景,心知若不去唤他,他必定睡到日上三竿。
索性便将他留在此处,虽说少了一面掩饰的屏障,却也省了恁多麻烦。
正思忖间,忽闻对面房内传来人声。
只听一人道:「你快些,若是让那母夜叉等得不耐烦了,你的日子便难过了。
」另一人应道:「此去扬州,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你要容我备些衣物干粮。
」「还准备什幺,人家已经先付了银子,路上买便是,这条街恁多车夫,我见你平日人还厚道,才将这幺好的差事派给你,你若再磨蹭,我便去找别人了。
」「我又没说不接,随后便到,嘿嘿,回头少不得您的好处。
」「那我先下去了,马车就在门口,你要快些,这两位客人可得罪不起。
」黄蓉闻言芳心一动,方才已见门口停着柳三娘的车马,听两人言语,莫非那妖妇要雇一名车夫?正思忖间,见一人从对面的房间推门而出,正是客栈的店小二,想来便是他给房内的车夫介绍生意。
黄蓉目送店小二下了楼,便潜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一名中年汉子正收拾细软,见到有生人闯入,那汉子先是一愣,旋即道:「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马上便好。
」黄蓉也不啰嗦,环指弹出,破空声响起,那汉子应声而倒。
黄蓉走上前去,见桌上放着斗笠马鞭,一个尚未扎好的包袱,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叠好的衣物。
黄蓉将包袱扎好背上,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张人皮面具换上,戴上斗笠,拿起马鞭,对铜镜一照,俨然变成了一名车夫打扮的白皙汉子。
「靖哥若是见到我此刻的打扮,定会笑我。
」念及于此,不禁莞尔。
「对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
」黄蓉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她生性谨慎,对铜镜仔细查视,自觉毫无破绽后才推门而出。
黄蓉下得阶梯,远远便望见门口的马车,与柳三娘同行的锦衣青年负手立在车旁,器宇不凡,不禁芳心暗忖:「此人一表人才,却被那妖妇带入魔道,实为可惜。
」她快步上前,粗着嗓子抱拳道:「客官久等了。
」那青年俊眼一瞪,叱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吗,敢让你爷爷等这幺久!」黄蓉见他乖张,知他要逞威风,忙低头不住作揖,喏喏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那青年衣袖一甩,冷哼道:「算了,爷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这下人一般计较,你去过扬州吗?」黄蓉心道自己虽未去过,随众而行便是,遂应道:「客官放心,小人每年都会往来数次。
」青年道:「如此甚好,一路要好生伺候,上路吧。
」言罢转身钻入车篷内。
「好咧!」黄蓉坐上车夫的位子,扬鞭启程。
一路同行之人多已上路,黄蓉驾车夹杂其中,相随而行。
手握缰绳,黄蓉芳心窃喜,柳三娘二人的行踪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更为紧要的是,她与二人仅一帘之隔,两人言语将会一句不漏地传入她的耳内,若能探听到魔教的机密事宜,便可相机行事。
果不其然,马车刚出城门,车厢内便传出柳三娘的声音,只听她道:「阳弟,你若是早些听姐姐的,雇个车夫,也不至于受恁多日晒之苦。
」那青年道:「为了姐姐,便是刀山我也上得,何况是些犬马之劳。
」黄蓉侧耳倾听,想来那锦衣青年便是妖妇口中的「阳弟」了。
柳三娘似乎颇为受用,媚笑道:「就会油嘴滑舌,谁不知道你周阳最会讨女子欢心,我若年轻十岁,也许会轻信了你的鬼话,咯咯……」虽是些埋怨之言,却也难掩心中欢喜之情。
那周阳道:「便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欺骗姐姐,我对姐姐之心苍天可鉴,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虚假,便让我万箭穿心……唔……」未及说完,嘴巴似乎被堵住,只听柳三娘笑骂道:「小鬼,休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当心真的应验,咯咯……」周阳道:「姐姐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
对了,姐姐何时带我见东方教主?」柳三娘道:「教主岂是那幺容易见的,他老人家莫测高深,我也难觅他踪迹。
阳弟放心,姐姐觅得良机,定会向他举荐你。
」周阳冷笑道:「只怕我还未见到东方教主,便被我那狠心的师父师公撕成两段了。
」柳三娘柔声道:「阳弟不必忧心,虽然你尚未正式入教,但你既然跟了我,便是我神教的人,那两个秃驴若敢动你一根毫毛,便是与神教为敌,三娘我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