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栗跟被点了火的爆竹一样,口无遮拦地回:“老子今儿就决定退出娱乐圈,不用你管。”
段伏仪被他气得直哭,泪珠子掉下来,串成一条线:“你这人是中邪了吗?你想闹到什么时候?有什么事儿你不能和我明说,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
自家媳妇一哭,祝星栗心就软了。最后一句质问跟一把匕|首一样插在心脏上,两个男人眼神交汇,高景然先开了口:“今儿是我冲动了。”
老板先松了口,段伏仪眼神里都是感激之情:“老板对不起,都是我老公的错儿。”
高景然道高一尺,勾着唇角看着祝星栗,是胜利者的姿态:“年轻气盛,脾气燥点也可以理解。”
祝星栗紧握住拳头,陈述压着他的肩膀,客客气气地跟对方道歉,语气挺官方:“我们家栗爷冲动,但您这身份做得也过了。您回头看个医,医药费我们出,留痕跟有案底一样,总归是不好看的。这事儿出了这门就当没发生过,不好的心思咱收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给自己前程给耽误了。”
高景然听出弦外之音,在和解协议上签了字,回首对段伏仪说:“明儿准你假,后天来上班。”
段伏仪又是连谢几声。
等人消失在门口,段伏仪才看向祝星栗,脸色难看极了:“回家,跟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述拍了拍祝星栗的肩膀,低声劝着:“好好说,她会理解的。”
回到家已是深夜三点。
祝子瑄早已被阿姨哄睡了,段伏仪轻手轻脚地洗了澡,坐在床上兀自等着。
洗了热水澡,又简单地处理了伤口,祝星栗才从卫生间出来。
相顾无言,谁也没先开口。
等了一分钟,祝星栗走到床前,低着声音问:“今晚我能睡床吗?”
陈述怕俩人说不清道不明,在路上给段伏仪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挺含蓄的,但里里外外的含义无非是告诉她,她老公吃醋了。这个认知落到心底,段伏仪也萌生一丝愧疚,想着怎么安抚哄劝这个死心眼的男人,没想到他忍辱负重到这份上,也没想到他爱她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