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香艳的场景,特别是自己强迫月宜的时候……顿时凤城的脸红的要滴出血了。
蓬山在旁边瞧着自己公子爷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有些莫名其妙:“公子爷,您是不是……呀,公子爷,您怎么流鼻血了,我给您拿帕子……”
一阵兵荒马乱,青鸟犹不放心,还私自请了御医过来查看,御医诊治后告知凤城他的身体除了疲惫,并无大碍。青鸟却从焦心不已,从旁关切问道:“那为何我家公子无缘无故地就流鼻血了。”
凤城自然知道这其中缘由,暗自觉得自己简直丢尽了脸。
御医支吾了几句,看了一眼凤城斟酌着说道:“可能是肝火旺盛。我开两幅败火的方子,若是公子爷想要败火,可以尝试。”
“肝火旺盛?”青鸟嘀咕着,好端端的,刚刚从人间历劫回来,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怎么会肝火旺盛?方又要询问,忽然回忆起蓬山将前后情形说给自己听,顿时好像参透了什么。看向凤城的眼神也有点戏谑。
半个多月后,凤城派蓬山与青鸟偷偷地去打探,得悉月宜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现在仍住在安静的玉绵山后翠竹馆中。
凤城起了个大早,在自己的衣柜中翻箱倒柜,青鸟看不下去了,从旁劝道:“公子爷,您不必穿得过于隆重,这样容易吓着花小姐,选一件您平常穿的就好。”她亲自动手,拿了一件烟青色团纹袍子递给凤城。
凤城穿戴好,再三确认自己没有任何不适之处便独自一人去往玉绵山。
狐族几万年的历史,向来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只要不被冒犯,天庭和狐族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天庭众人多鄙夷狐族淫邪之事,绿映有一次听说后嗤笑道:“我不清楚这份鄙夷藏了多少腌臜的羡慕在其中。”
凤城很少接触狐族,月宜是他所熟知的唯一一位狐族中人,还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单纯而美好,绝对不是他们认为的淫乱之人。故而爱屋及乌,他自己对狐族也没什么偏见。一到狐族山外,便拱手与狐族守山之神寒暄几句,娓娓道来自己此番来意。
守山之神听闻是备受天庭中人敬重的七殿下,又听得是来探望花月宜,狐族也有所闻,狐族白狐自愿下凡陪伴天庭七皇子,历经劫难,此番回到狐族玉绵山中,修为想来也有所增加,未来说不准还能位列仙班。
守山之神放行,凤城连忙腾云而去。
只是真到了翠竹馆前,凤城又有点无措。
一方面怀疑自己未带青鸟或者绿映前来的决定是否准确,她们性子开朗,也许能和月宜融洽些,自己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女孩子说话。
另一方面还是之前的心思,月宜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意思?
忐忑间,凤城几番心理建设,终是举步来到松竹馆外,掸了掸衣袖,轻轻敲了一下门,温和却又不失礼貌:“请问花月宜小姐是否在此?”
天庭与人间相同,一年四季,皆是惊艳盛景。此时已是初夏,尚未蔓延暑气,仍有微凉的风吹过凤城宽广的衣袖,隐隐带着小院里未知名的荷香阵阵。
他就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多久,直到积攒的勇气已经快消失殆尽的时候,才听到屋内传来慵懒却又清婉的声音,和他记忆中的那些没有丝毫差异。
“我在,请问您是……”步履匆匆间,大门已经从内被打开。
脑海中早已呈现出千百遍月宜的容颜,似娇如嗔,或悲或喜。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骤然相见,凤城也依旧忍不住惊艳于少女花影曼妙之姿,清婉旖旎之容。她今日依旧是最平常的淡素衣裙,疏疏绣了一朵浅色的绣球花,花事虽然璀璨明媚,却在女孩子绝艳容色映衬下温柔亲切了许多。
绿映也很美,是天庭中数一数二的美人,美得张扬艳丽,不留余地。而月宜的美丽不输分毫,只是她的美是一种婉约却又疏离的美丽,细腻的肌肤毫无瑕疵,远远望去,如同玉雕的美人儿。可也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看到少女楚楚动人、可爱天真的一面,不熟的人却只能接触到女孩儿稍带距离的言辞。
凤城连忙作揖,目光从她面上艰难地移开,拱手道:“小可特意前来拜访,希望不要惊扰到花小姐。”
月宜眨了眨眼,却没有开口,只是表情有点木木的,显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凤城重新看向她,端详了一下她的神色,试探着问:“花小姐,小可便是凤城。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
月宜蓦然惊动,素白的一张小脸慌乱垂下,使劲点点头,然后说:“我记得、我记得。您请进,请进。”她攥紧了手指,心跳飞快,心脏几乎要蹦了出来。
她修为太短,到现在身体还很是倦怠,也不像凤城那样可以记起许多人间的情景,只是模模糊糊有一些记忆,更多的情感依旧是埋在心中的暗恋。
凤城跟在她身后,走入小院之内。水缸中是一朵菡萏芬芳,白墙之下还有蔷薇花架和山茶舒艳。除此之外,便是密密的竹林,一直延伸到屋后,翠阴阴的,哪怕是夏日里,也顿觉凉爽。这地方偏僻,可是内里却清净雅致,若是能和她一起在这里住……
凤城环视一周,旋而又继续安静地向前去,目光凝睇着女孩儿稍显单薄的背影。好像在人间的时候她就很瘦,手腕纤细的很,自己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想着想着,目光就不由自主往月宜手腕处看,她的右手腕悬着一枚碧玉镯子,更显得手腕消瘦了。
凤城有些心疼,想着回头一定要送些好东西过来,给她补补身子。
月宜引他进入房内,婉声客气地说着:“我的住处十分简陋,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怎会。”凤城迈步进入,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的确十分朴素雅致,“花小姐也不必唤我殿下,唤我名字便可。”
“名字?”
“凤城。”
月宜迟疑了几秒中,在凤城含蓄却又隐忍期盼的目光中点了一下头,婉声唤了一声“凤城”:“您请坐,我去给您泡茶。您想喝些什么?”
“不用忙碌。花小姐,我是来想慰问一下您身体恢复的如何,”凤城斟酌着言辞,温和说,“再一个,我也是想向您表示感谢,若是没有花小姐去往凡间相助,我只怕再也无法重回天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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