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远忍俊不禁,只是勾着她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肩头,月宜依旧执着他的手细细的看,过年时送给他的戒指依旧戴在无名指节处,月宜从绒衣中揪出自己的白金细链子,上头也挂着同款的一枚戒指。
价格不贵,也不是什么好的材质制作,月宜只是觉得好看,她和时归远审美差不多,都不太喜欢那种繁复的花纹。而且店家说可以在其中刻字,她便央求店家将他们二人名字的缩写刻入其中。
月宜把他的手高高举起来,透过窗帘缝隙渗漏进来的日光,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瞧。他的手骨节分明,指节处有多年来做题遗留下来的茧子,可是并不妨碍好看。时归远柔声询问:“看什么呢?还没看够?”
他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一对戒指,她就很开心,寒假时期两人私下里偷偷见了一次面,时归远轻轻握着她的手指,将那枚戒指慢慢地套牢在月宜的无名指上,她也是这样傻傻地看着戒指,看了许久。
“哥,你在课上也戴着戒指吗?”她扭过头问他。
“嗯。”
“那他们瞧见了会不会询问你为什么会戴着戒指?”
时归远点头:“会啊,我室友就问我为什么会戴上戒指,我说这是我未婚妻送给我的。”
月宜甜蜜而羞涩地一笑,这才放下他的手,有些骄矜地开口:“这还差不多,我就怕你被别的女孩子抢走。”
“我天天在图书馆看书,哪有时间和别的女生接触?我们那个专业女生也少,仅有六个人,听说也都有男朋友了。”
“那我就放心了。”月宜亲吻着时归远依旧婴儿肥的面颊。
时归远又问:“下午能在这里待到几点?”
她红着脸,伏在他耳畔柔柔地吹了口气,然后轻声道:“我和外婆说我出来找朋友玩,晚上不回去了。”
时归远了然,揉了揉小姑娘也和自己一样温热的面颊说:“那……明晚呢?”
月宜遗憾地说:“明晚之后还是要回外婆家住,只能白天溜出来找你。”
时归远笑笑:“没事,看见你就好。你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你多陪陪他们也是应该的。”
“我有点困,昨晚上想着你会来都没怎么睡着觉,咱们睡个午觉吧。”月宜婉声和他说。时归远扯过被子蒙住两人,闭上眼,却非常熟练地将她揽在身侧,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好的,美人相邀,哪能辜负?”
月宜醒来时,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屋内只有床头昏黄的一盏小灯,她起初稍稍有些懵,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直到转过身看到躺在身侧,单手将自己搂在怀中的时归远才想起,原来他们又在“暗通款曲”。时归远睡着的时候眉心不知为何也时常紧紧纠结在一处,他看起来云淡风轻,对很多事情都满不在乎,可其实心里也压着许多事,而这些事想来多数都是和自己有关,所以在睡梦中不知不觉间显露无疑。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平时归远的眉心,时归远感触到她的碰触,也睁开眼,对上女孩子温婉的面容,莞尔一笑,声音略显慵懒地开口:“是不是饿了?”
“还没。我们可以再躺一会儿。”月宜往他身前凑了凑,柔婉地撒娇,“哥,我睡的好甜,你在我身边我觉得特别安心。我也好想你,不想让你离开我。就想和你在一处。”
“我有这么好?”
“当然。哥哥会教我做题,会听我讲话,会陪我玩。而且哥哥还很喜欢我。”月宜掰着指头一一说给时归远听。
时归远莞尔望着她,眼底柔情满满:“怎么这么会说话?是不是有事相求?”
月宜嘿嘿傻笑,旋而往他怀里蹭了蹭,扬起小脑袋撒娇说:“我这么听话,今晚晚饭你给我做饭吃吧。”
时归远忍俊不禁,哈哈笑起来:“果然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想吃你做的炸酱面。一直想着。”月宜亲亲时归远的喉结。
时归远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说:“那我给你你想吃的炸酱面,晚上你也让我吃你好不好?”
月宜脸上一热,也知道两人同处一室必然又要做那种事,虽然每次时归远都把自己折腾的很累,但是也能感觉到舒爽的刺激感。她含羞点头,目光柔软,静静望着眼前的少年。时归远的手指捋过她的发丝叹道:“很快咱们就可以不用异地恋了。”
“我觉得挺好的,小别胜新婚嘛。”月宜天真地笑着。
时归远凝睇着她,几秒后,暧昧地询问她:“你知不知道小别胜新婚指的到底是哪里胜新婚?”
月宜傻乎乎地摇头,时归远咬着她耳朵耳语几句,月宜羞红着脸在他肩上狠狠推了一把,嗔着“流氓”。
时归远和她一起去附近的超市采购,肥瘦参半的猪肉馅儿放在锅中,倒入酱汁,再撒上葱花,时归远做事认真,做饭也有点强迫症,必须保证猪肉馅儿的比例正好五五分开,月宜拿着手机看视频,正看到动画小人儿“一二布布”的视频,也学着其中的样子从后抱住时归远的腰肢,在他背部蹭了蹭脸颊,哥哥很瘦,她有点心疼:“哥,食堂的饭好吃吗?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啊?”
“有吗?我觉得没有变化。”时归远将炸酱盛到大碗中递给月宜,“小心些,别烫着。我把面条下入锅子,出锅咱们就能吃了。”
“哎呀,贤夫良父!”月宜乖巧地称赞着。
时归远笑骂道:“少给我灌迷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