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欢而散,路蕴本想他过来主动服个软,谁知道他一坐下就是这种喝法。
“阿蕴!”男人不乐意了,“别扫兴,美人要喝,你干嘛拦着。”
路蕴冷冷瞥他一眼,“闭嘴。”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太快,姜南青头昏脑涨,他没撑住,靠上路蕴肩头。
路蕴顿了下,把他抱进怀里。
怀抱温热,姜南青惬意了不多时,胃里忽起一阵翻涌。
他恍然想起路蕴说“这酒度数高”,心想自己大概要去吐一吐,连忙撑着起身,往门口走。
他进来时看过,卫生间在进门右手边。
只是没成想这酒上头太快,姜南青一时起猛,踉跄了两步。
路蕴扶在他腰上,“去哪?我带你过去。”
姜南青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一下,一会自己大概要吐的昏天黑地、形象全无,还是不要让路蕴看到的好。
他晃晃脑袋,“不用了路先生,我自己去就好。”
说完他轻挥开路蕴的手,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
路蕴视线里,他顺利进了卫生间。
“杨元昂,”路蕴收回视线,一脸暴躁,“你是不是有病?”
杨元昂悠哉晃晃酒杯,“阿蕴,你是不是走心了?”
路蕴一怔,眉间怒意还未消弭,反问道:“难道你会对情人走心?”
杨元昂:“怎么不会呢?”
路蕴挑眉,“是吗?”
杨元昂仰头靠沙发背,“是啊,只不过我变心更快。”
路蕴嗤笑,继而喝了口酒,听见杨元昂又说:“但你和我可不一样,这些年你对阿柯……”
“以后别再提这个。”路蕴不轻不重搁下酒杯,“他已经订婚,说这些没意义。”
这是路蕴的忌讳,杨元昂酒劲上头,嘴上没把门的。
他点点头,“也是,不过这些年你也一直不接纳别人,现在这样总归是好尝试。”
“尝试吗?”路蕴沉默了一会,“算是吧。”
杨元昂忽然没头没尾来了句:“眼睛有点像,但也不太一样。”
路蕴低头看了眼腕表,站起身来:“像不像也和你没关系。”
杨元昂问:“你干什么去?”
路蕴说:“他去太久,我去看看。”
路蕴推开卫生间门,看清里面情形,脚步一滞。
姜南青闭眼靠坐在墙边,一动不动,脸颊泛出酡红,纤长睫毛低垂,黑发前梢打湿了,贴在额前。
路蕴蹲在他身旁,抬手覆上他的发顶,“姜南青,醒醒。”
姜南青哼了一声,刚才他没吐出来,从内到外散发燥热,于是开开水龙头对着脸冲,后来贴着墙边坐下,后背传来瓷砖冰凉的温度,顿时舒服了不少。
他贪凉,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听见路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