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着男孩的指引,傅哲走到了一面黄土堆砌的院墙下。
这面墙比周围的邻居高出一大截,傅哲抓着背包肩带,抬头看了一眼墙头,顶端插满了玻璃碴子,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抽出一件衬衫。
傅哲用衬衫仔包裹住手掌,细聆听一下墙内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心里有了打算。
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傅哲直接原地起跳,裹着布料的手扳住墙头,前脚掌抵着墙面借力一蹬。傅哲像隻敏捷的猎豹,单手撑着墙头,身体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凌空翻转,轻松地落在了院墙内。
他收起衣服,环顾四周。
简陋的院子里隻摆了一堆生火用的柴垛儿,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连续推开几间耳房的木门,里面空无一人。傅哲直到走到主屋前,伸手一推,木门发现从里面被反锁了。
傅哲心间骤紧,抬脚踹了上去。
两片破烂的木门不堪重负地从中间破开,砸在屋内两侧的土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木栓断裂掉落在地上。
傅哲神情激动,直径跨入房中,却并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房内的土炕上只有一个留着寸头的青年,从沉睡中惊醒。
和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
傅哲瞬间怒火中烧。
“你把苏御关在哪里了?!”
他快步上前,掐住寸头青年的脖子,拽下床铺,狠狠地掼在地上。
寸头青年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戾气的男人。他用手掰着掐在颈间的虎口,却发现男人的手硬的像铁钳,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寸头本能地否认道。
话音刚落,傅哲的拳头就狠狠砸在了寸头的脸上。
眉骨瞬间被打断,鲜血从眼眶边缘飞溅了出来,颧骨像发面的馒头,慢慢充血肿胀。
寸头青年张开嘴,扼住他脖颈的手骤然收紧,惨叫声被掐灭在喉头里。
傅哲甩了一下粘在拳骨上的鲜血,握紧拳头再次抬起,“我到希望你能再硬气一点。”
门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男人俊朗的五官一半掩在黑暗中,剩下的一半沐着金光,眉眼凌厉,却沾满了血腥的冷酷,像极了前来宣告死亡的冥神。
寸头青年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打死他。
“他就在后院里!我带你去!”
被按在地上的寸头青年害怕极了,像一隻捏住脖子的鸡,用嘶哑的气音小声地叫唤着。
傅哲拖着寸头青年来到院子,跟着引导走到后院靠角落的一扇小门前。这个小屋外面上着锁,连一个连窗户都没有,显然是用来存放蔬菜或者关畜生的窑洞。
“你们就把他关在这种地方?!”傅哲颈间的青筋暴起,他掐着寸头青年的脖子一把拽到身前,衝着他嘶声地吼道。
“他之前逃跑过,在我们这里,都要关进窑洞的。”寸头慌忙地辩解。
“钥匙!”
傅哲厉声问道。
他不知道窑洞里面有多深,贸然踹门可能会伤到苏御。
“不在我这里,在我叔……啊!!”
寸头的话被拳头打断。
“我再说一遍!钥匙!在哪里!”
傅哲这次出拳没有再留手,寸头的颧骨已经全部凹陷了进去,一边脸颊已经彻底变了形。男人没有放过他,手臂的肌肉骤然绷紧,隐隐浮现出青色的血管。
寸头的身体被傅哲掐着脖子,单手举到了半空中。
悬空的脚惶恐地胡乱蹬踹,寸头感觉掐在脖子上的手在慢慢收紧,他的眼球凸了出来,另外一边完好的半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寸头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臂,终于说了实话,“钥匙……挂在,我脖子上。”
傅哲冷着脸,拽下寸头脖子上的钥匙,将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他跨过寸头生死不知的身体,走到木门前,捏着锁头,焦急地开锁。
陈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声。院子里阳光划破地窖里阴冷的空气,照亮了整个洞穴。
傅哲呼吸一窒,眼圈瞬间红了。
他哽咽着,张了几次嘴,才勉强轻喊了一声。
“宝贝?”
金灿灿的阳光止步于苏御的身前,少年垂着头,身体前倾,静默地跪在阴暗的角落里。
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子赤裸着,仅有一条金色的细链松垮的绕在腰间,两条洁白而又纤细的手臂像折翼的骨翅,用麻绳捆在身后,吊在上方的横梁上。
麻绳收的很短,反拧的双手使他的腰被迫拱起,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脆弱的关节上。
傅哲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脸上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困惑,他又迈进了一步,疑声问:“是你吗?”
苏御的脑袋垂在身前,没有回应。
墨色的丝发遮住了眉眼,只露出一节消瘦的下颌。
傅哲的身体有些摇晃,又向前踉
', ' ')('跄了几步,站在苏御身前,蹲下身。
男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傅哲终于知道,为什么少年会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垂在半空中。
苏御的胸前和下体上全是鞭痕,奶头上的孔洞被重新穿上了两个巴掌大的铁环,用细绳捆住,拴在下方的地扣上。
这是调教性奴时常用的熬鹰手段。
这种双手反拧的捆绑姿势本身就极其痛苦,一旦陷入昏睡,就会被人用鞭子抽醒。当身体本能的进行挣扎,抬起身子会扯掉奶头,趴下去胳膊则会被扯脱臼,身体只能僵持在半空中,上下不得。
无尽的折磨周而复始,直到精神到达极限,彻底昏过去。
这些人渣,怎么可以,怎么敢!
傅哲狠狠的咬着牙关,牙齿上下摩擦,发出“吱吱”的响声。男人的两隻手止不住的发颤,他笨拙的拆解着少年身体上的绳索,小心的揽住苏御的身体,将人抱紧怀里。
他猛然发现,这具身体,轻得不可思议。
心臟被带着尖刺的荆棘缠绕,用力抽紧,棘刺一点点扎进跳动的血肉里。
“是我来得太晚了。”
傅哲喃喃道,声音轻得不可思议。
热泪在眼眶里涌动,男人用拇指擦拭着苏御嘴角处干枯的血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痛,恂恂地拥住怀里这具孱弱的身体,失声的恸哭——
“宝贝不怕。”
“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