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跟樊小时说了一下,随后自己一个人往严谨刚才报的地方走。
樊小时还是有点担心,就派贺知里过去帮着她点儿:“贺知里,你去看看严谨,他要是受伤严重的话,你就送他去医院。”
贺知里瞥了眼林一羡的身形,轻轻皱了下眉,微冷的指尖揉了揉自己手腕上凸出的漂亮尺骨,迈步跟上去。
始终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
少年表情淡然,姿态不紧不慢,林一羡刚根据严谨自己说的位置,出现在严谨的视线里,结果还没过两秒,贺知里也从容不迫的出现在他的视线。
严谨:“……”
破碎的花瓶不在他脚边,但他的脚边有很多白瓷碎片,花瓶自上而被扔下来的时候严谨被人推了一把,他踉跄了一大步。
还没反应过来,一花瓶就在他脚边炸开。
白瓷碎片瞬间破碎,体态轻盈的小块碎片飞溅,有些甚至直直的钳进了他的脚踝。
他弯腰,面无表情的坐在第一阶台阶上。
指尖动了动,自己清出了一小部分容易被清理的碎片出来。
本来他真不觉得疼。
但林一羡的电话一过来,他就忽然之间觉得……好委屈啊。
他们那么多人都围着花瓶去了,甚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有人受了伤,流了血。
没有人看到他,也没有人想扶一下他。
他就觉得,真的……好委屈啊。
“你怎么样啊严谨,怎么回事儿啊,花瓶怎么会砸到你呢?”
林一羡瞥见少年指尖上染着的红,瞳孔吃惊的睁大了些,随后心疼坏了的蹲下来,挽他的裤脚。
“林一羡。”
她的手腕被人轻握住。
少年精致纤薄的唇瓣微撇,眼睛都憋红了,面上就是单纯的委屈。
“好疼啊,你抱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