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后,却又听见严母喋喋不休的跟他爸爸吵起来,大概的意思就是当初不该把严谨生下来,生下来就是他妈的遭罪。
他很平静的将门关上,很平静的就拿起了美工刀,再很平静的进了浴室,面无表情的,狠狠划开了自己的腕。
他把手放进了盛满冷水的浴缸,睁着眼睛,漠然的盯着鲜血从自己体内,缓缓地流逝出去。
如果他把地板弄脏了,估计他死了都不得安生。
后来他逐渐没了知觉。
再醒来,就是在一片雪白的医院里了。
那次划了腕之后像是一个开端,严谨愈发沉默寡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愈发细密起来。
“……”
这些回忆并不算是愉快,严谨蜷着膝,尽量稳住呼吸,视线轻瞥,落在自己手侧的手机上。
指尖动了动。
伸过去。
将手机壳直接拆了。
他本来对手机壳,以及别的事物,完全没有一丝兴趣,只单纯觉得没必要,但林一羡喜欢鼓捣这些——她一惯就喜欢整些花里胡哨的小东西。
自己喜欢也就算了,还非得折腾他,说他没得人情味,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严谨缓了会儿。
鸦羽眼睫低垂。
手机壳被他拆下来的那一刻,夹在中间的几张雪白纸条掉落。
少年咬着牙,动作娴熟的打开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