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贺知里想了下,唇瓣动了动,似乎有点为难。
他犹豫了半分钟。
才挣扎着看着她,说:
“……我是怕你玩儿脱了,一不小心就进去了。”
徐幼之:……
徐幼之:?
麻鸭这狗日的小崽崽咒我!
到学校正好是周五下午,赶上了非美术专业的放学时间,车上的学生鱼贯而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
徐幼之去车的侧面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少年眉眼冷淡的站在那里,习惯性的伸手,想把她手上的行李接过来。
但——出乎意料的,有另一只手从贺知里的侧面伸过来,先他一步,握住了行李箱拉杆。
“我说什么来着?”与此同时,一位女士摘下了墨镜,撩了把身后的大波浪,走过来,手腕搭在贺知里的肩上,“我就知道又又肯定会欺负他。”
“孩子气,”徐盛章笑,一手一个,直接把俩孩子的行李箱拖着走到私家车的旁边,打开了后备箱,“又又长大了,不会做小时候那么离谱的事情了。”
“那可不一定,”林稚勾了勾唇,“你女儿的性子你不清楚么?小时候离谱的事情做多了,现在还能少么——小知里快让干妈好好看看……你真的又瘦了!”
这次林稚和徐盛章提前回家,顺带就捎着来接一下徐幼之和贺知里,俩小家伙,一个能吃,一个穷,大抵是因为为人母,她对贺知里总是尤其心疼,看见他瘦了,就会觉得,他是不是因为到处兼职,迫于生计,所以会才累瘦的。
看他的时候,还带了层滤镜。
一层名为“活着就好”的滤镜。
“这段时间又又住你家让你累着了吧,”林稚满脸慈祥的对贺知里笑,“乖宝,今天你跟干妈回家吧,去干妈家里住,明天周六,我叫又又陪着你,你们一起去游乐场放松一下吧?”
徐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