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盯着她说着:“公共场合,讲点公共道德行吗?”
那老妇人勃然大怒:“这游乐场是你家开的吗?小|逼|崽子,管的真宽。”
晏溯微笑着:“真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我家产业。”
老妇人看到什么,脸色骤然难看。
许菖蒲走了上前,推开人群,脸色惨白说着:“她吃你们家什么了?她有工作,工资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她到底吃了你们家什么?还有,你嫌弃她是寡妇,你儿子也死了前妻,你怎么不说?”
那个趴在老妇人面前哭的孩子看到许菖蒲过来了,伸出手,喊着:“哥哥,哥哥……”
许菖蒲没理他,站在人群中央,如同一座玉雕,他谁也没看,目光直勾勾盯着那老妇人与老头。
老妇人被许菖蒲这么一瞪,顿时狂躁起来,骂着:“可我儿子没有孩子,不像她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如果没把我们家的钱拿来养你,你怎么读的书?还报了那么多培训班,那培训班得花多少钱?你上了九年的寒暑假培训班,这不都是她从我们家拿走的吗?”
邱美珍上前说着:“妈,菖蒲上的那些培训班是他爸爸死亡赔偿金,还有一些是他自己的国家奖学金,您说话不能不凭良心啊。”
老妇人撇撇嘴:“那个小工程师死亡能有多少抚恤金?够你养儿子养这么多年?”
邱美珍将长头发挽到耳后,说:“他平时根本用不到什么钱,每一笔钱都算的很清楚,绝对没有用严家的一分钱,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查银行的流水。”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着:“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会找生了孩子的女人。”
许菖蒲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发现不知道怎么说。
他见识过这家人的思想,他不想浪费口舌,实在是没必要。
“你们这种老古董应该上交给国家。”晏溯插了一句话:“请问你儿子是瞎了吗?他看不见阿姨带着菖蒲吗?他看见了,还选择跟阿姨结婚,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谁逼他了吗?谁把他拖进民政局去领的证吗?”
老妇人哭哭啼啼:“是这个女人迷惑了我儿子。”
晏溯冷嘲热讽着:“用什么迷惑的,您儿子好歹也有四十多吧,活了四十多年,轻易被迷惑,那比巨婴还巨婴,生出这样的儿子,您有什么可骄傲的。还有,您也别哭哭啼啼的,没谁欺负您,只是在讲道理,恶婆婆嘛,每年批量生产,见怪不怪了。”
他看到这家长辈的嘴脸,他忽然明白许菖蒲那么孤僻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是个人都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