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是一阵嘟嘟嘟声,简直是冷酷无情的塑料兄弟情,谈钱伤感情就是这么来的。
许菖蒲去了医院,拍了片子检查了一下,肩胛骨下方肋骨撞断了一根,韧带严重拉伤,邵亭妈妈帮他安排了两天的病房住院观察。
因为这件事,晏溯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从晚上十点多一直骂到十二点,早上起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傻,这种时候应该打电话给我啊……”
骂到最后,他说:“如果不是我让你来医院,你是打算就这样咬着牙蒙混过关吗?”
许菖蒲心里暖暖的,不自觉说着:“我都习惯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身娇肉贵小少爷。”
他从小到大都这样,习惯受伤了擦点药酒,很少去医院,最多去去小诊所。
晏溯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黑着脸说:“以后改掉这个坏习惯,受伤了要上医院。你特么的是一个要当少奶奶的人了,别每天跟个市井混混一样,受了伤,往被子里一蒙,你懂什么叫豪门吗?就是有病往最贵的医院躺,没病就往最贵的美容院躺,以及有病没病都往最爱的男人怀里躺……来,男人怀抱给你!”
许菖蒲:“还可以往奸夫怀里躺躺。”
晏溯汗:“……宝贝儿,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许菖蒲:“死远点儿。”
末了,许菖蒲看着晏溯,微笑着说:“我想周一去看看我弟弟。”
晏溯微微一愣:“啊?”
菖蒲不是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弟弟吗?为什么周末要去看他呢?
许菖蒲看着晏溯,坚定说:“因为他没错啊。”
他这句话对晏溯说的,告诉晏溯,他也没错。
这么多年,他终于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就如同他替晏溯向晏起控诉的那样——他是无辜的,平白无故被你恨了这么多年。
至少在许菖蒲的心里,晏溯是无辜的。
而他弟弟跟晏溯同一立场,他愿意为了晏溯去妥协,去认错。
许菖蒲说完这句话,晏溯的身体微微一震,宽挺的肩膀慢慢的放松下来,坐在许菖蒲的病床边缘,拉过许菖蒲的手,笑了:“你愿意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