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声停了,议论声也停了,他们无声看着这个男孩弯腰扶起地上的自行车,推着同样受伤的它渐渐远去。
雨还在下……
“叶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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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临安坚决不去人民医院,段月只能将他扶到就近的一家药店里,放好在椅子上,拿药付钱。
少年太狼狈了,一直垂着头,身上的水不停滚落在地。
他的裤管破了,在膝盖的地方,露出里面发了白的可怖伤口。
段月干脆就在药店里帮他处理起来。她先开了一瓶矿泉水,浇洗了他的伤口,用棉签挑出嵌在里面的砂砾,然后沾了些酒精。
“你忍着点。”她将棉棒擦在了他的伤口上。
少年明显抖动了一下……
段月只好绷紧胳膊,再度放轻动作,她没有抬头,问了句:“你在哭吗?”
叶临安答非所问:“你为什么要上方哲的车?”
她答:“我们分手了。”你管不着了。
“我同意了吗!”他突然加大了嗓门,用音量掩盖住了委屈。
段月没有回答,丢掉手中染红的棉签,又换了一根。
他重重喘了几声,又说:“我没有同意!”音量也掩盖不住委屈了:“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方哲,他对你一点点好在你这儿都是惊喜,都诚心诚意地回馈他;为什么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无论怎么做在你眼中都是应该的,都是习以为常的,都不抵方哲那一点小恩小惠!”
“渍~”是药店老板发出的声音,他是一位中年男子,用过来人的目光看了眼叶临安,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需要少年自己去体会。
他刚才说的那些,在外人听来,压根就是那小姑娘喜欢他的表现啊。
谁会和自己亲密的人客客气气。
不管闲事,他继续看电视剧。
他委屈他的,段月专心干活,直到将他的伤口用纱布裹好,才分出心思与他吵架。
她站起来,立刻压坐着的叶临安一头,气鼓鼓——
“叶临安你讲点道理!”
“不想讲!”
“是你先不理我的!”为了增加可信度:“长假前的那次辅导开始,然后在火锅店里吼我,然后对我不理不睬,最后还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