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段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叶临安拔下了假发上的发簪,刹那间万条青丝垂坠。
秀美的少年,真如古画中跃下,举手投足间,带着段月一同回到了悠远的岁月里……
她凝望着他从枕边抽出一根红线,缠绕在她那一缕青丝之上。
段月动都不敢动,咬着牙独自忍受心脏愈发加速的律动,连呼吸都很小心,生怕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红线绕了几圈在发丝上固定,叶临安又取来自己耳边的一缕,贴紧了红线……
他的动作严谨又温柔,茶色的眼里一直亮亮的,倒映着两束青丝被红线紧紧缠绕的画面。临了,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翻飞了一下,一个漂亮的同心结坠下……
“ok!”摄影师咔嚓咔嚓,灯一闪一灭,大功告成。
“我还没准备呢!”段月一脸懵,刚才光顾着看叶临安了,镜头在哪?
同样没回过神来的还有叶临安,他刚才太专注于“结发”了,此刻刚刚摆好poss,摄影就结束了。
摄影师笑:“无意间的抓拍才是最自然的。”
好吧,你说得都对,既然拍完了,也就别赖在别人的床上了,叶临安起身。
“哎呀!别动别动,疼疼疼,放放放!”
叶临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身后段月叫得惨烈,身子立刻僵住,小心侧过头去。
入眼,就是一张龇牙咧嘴的脸,段月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半斜过身子。
他们俩的“同心结”还没解开,叶临安一头假发无所畏惧,可怜了段月。
太阳穴旁边的鬓发,最疼的地方,难怪她叫成那副鬼样。
摄影师放下仪器,上前帮忙,他和叶临安在段月的催促声中手忙脚乱,越忙越乱,段月嗷嗷直叫。
谁知道叶临安怎么打的结,看样子是死了,比一团乱麻还纠结。
摄影师将上一组“何当共剪西窗烛”的道具剪刀拿来了,俩大男人看着她,剪还是不剪,thisisaquestion.
“剪剪剪。”
一缕秀发咔嚓一声被“腰斩”,段月忍痛看着它离开了自己,狠狠踩了叶临安一脚。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替她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段月看着他,将两人的“结发”小心翼翼收在了手心里,一瞬间就不想生气了,还问他有没有被踩疼。
“你什么时候踩我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压近身子,笑眼盈盈。
“……讨厌!”
“嗯,我讨厌,我要干讨厌的事了。”他忽然俯下身子,众目睽睽之下咬上了她白嫩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