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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村子里呆了两日才回城,一回来叶舟就马不停蹄买下了隔壁的院子,把中间墙头一拆,整个拓宽,一应家具也着人办理了,彻底入主东宫。
知晓看着卧房里的紫檀木架子床,美人榻,镶着水银镜的梳妆台,还有花几上的古董花瓶,微讶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又一想他做的营生都是拼着命的,想来佣金不菲,觉得问得有些多余。
叶舟攥着人小手不住地吃豆腐,一边揽着人往街上走去,“还未来得及给你添首饰,去看看喜欢什么。”
知晓由他拉着,有些嫌他花钱无度,管家婆似的唠叨:“那都是你拿命换来的钱,怎么能乱花!”
叶舟轻笑出声,心里觉得这话十分熨帖,他的晓晓知道心疼他了。
“傻丫头,这可都是我赚的老婆本,你不花谁花?”
知晓水眸一转,带着羞意睨了他一眼,抿着小嘴连步子都蹦了起来。
两人转到一家绸缎庄,叶舟出手阔绰,直叫老板笑眯了眼,可着劲儿拍马屁。
“夫人肤色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老板将架子上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都摆出来,由着两人挑。
叶舟一一拿着在知晓身上比划,白的纯,绿的俏,黄的嫩,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干脆一挥手,“都要了,麻烦老板待会送到百草医馆后面的院子。”
老板忙乐呵呵地点头,“好嘞!”
知晓揪了揪他的袖子,“买这么多穿不完都要褪色的,多浪费。”
不待叶舟说话,老板急忙拍着胸脯保证:“夫人放心,我们家的料子都是上等货,绝不会褪色!”
叶舟也不在意,道:“回去多裁几件衣服,早午晚轮着换!”
知晓被他土地主似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可被人如此宠着的感觉还是挺窃喜的。
“这是做什么的?”叶舟翻了翻旁边红色的薄纱,做里衣好像太硬,做外衣又太透。
“哦,这是做嫁衣盖头的,在上面缀上流苏,再用金线绣上龙凤,流光溢彩,很好看的!”
叶舟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拿起薄纱罩在了知晓头上。
红纱后面眉眼如画,微一低头,不胜娇羞。
叶舟隔着薄纱轻吻了下知晓的额头,笑言:“我晓晓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知晓眼睫轻轻一颤,抬首对上他星光满溢的黑眸,抿着的粉唇旁边泛着两个甜甜的梨涡。
两人便顺道在绸缎庄量订了喜服,出来时见天色尚早,叶舟牵着知晓绕到了锦阳府县衙。
知晓见他大踏步地往里走,紧张地拉住他,“你怎么来县衙了?”万一被人知道他做的事可怎么办!
叶舟掐了掐她遍布慌张的脸,笑道:“傻丫头,尽担心些有的没的,我不过来见个故交。”
“你在衙门怎么会有故交……”知晓不解的嘟囔着,随他进了府衙。
府上的人似乎对叶舟很熟,端茶果上来的时候都是称呼他“叶公子”,知晓不由纳闷,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知晓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卫大人,还有些紧张。叶舟仍旧嬉皮笑脸的,两人似乎关系不浅。
叶舟笑言:“这不是快成亲了,想起来有你这么个亲眷在。”
知晓闻言,疑惑更甚,悄悄问:“你跟卫大人是亲戚?”
叶舟凑过头去,也悄悄地说:“师出同门算不算?”
知晓嫌他学自己,撇嘴推开他的脑袋,满脸鄙夷。一个朝廷命官,一个赏金猎人;一个正经,一个无赖,说是同门都没人相信。
卫希打量着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笑了笑,打趣叶舟,“终于从良了,省的我哪天亲手把你铐上。”
“那也得你铐得上。”
卫希哼了声,自知武功不敌他,不与他一般见识,转而温言询问起知晓。
知晓搅着嫩白的手指头,听到卫希唤她,脱口便称了声“卫大人”。
卫希忍不住笑:“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生分,同叶舟一样唤我师兄便好。”
“师、师兄。”
叶舟见她紧张,在旁插科打诨:“要不是当初你使诈绊我一脚,哪能让你先入门占了这便宜!心机!”
卫希吹了吹杯里的茶叶,凉凉地瞟了他一眼,“自己蠢就不要怪别人。”
“啧,卫小希,你这么无赖你夫人知道么?”
“客气,论无赖哪能比得过你叶二舟。”
对于卫希这句话,知晓深有同感地点头,叶舟有些恨恨地掐了掐她脸,“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么!”
知晓一本正经道:“卫……师兄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坐在这里。
叶舟顿时觉得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几人在厅中坐了半刻钟,卫希看了看天色,道:“自我与棋儿大婚后,你我也有一年未见了,此番你们又要办喜事,留下吃顿便饭,
', ' ')('有什么未尽事宜,我们也好帮着张罗。”
叶舟很不客气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忽然想起来问:“说起来嫂子人呢?你不会又跟人耍无赖把人气跑了吧?”
“她上山陪她师父几日,也快回来了。”卫希眯眼笑睨着叶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叶舟一炸毛就要怼他,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一袭胭脂红飘然而至。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进门的牧歆棋瞟了卫希一眼,拿披帛扫了一尾他下巴。
“还是嫂子慧眼识人!”叶舟笑嘻嘻地揽过知晓,给她介绍。
牧歆棋自来熟地挽过知晓的胳膊,摸着人小手道:“这个妹妹我喜欢!”
卫希将人拎回自己身边,皱着眉低喝:“又从哪些话本上学来的话!”
“行了我的卫大人,又装正经。”牧歆棋抿嘴轻笑,又朝知晓说了两句,回房换衣服去了。
卫希摇着头跟上。
知晓看着那胭脂红的身影,像朵芍药花似的明媚娇艳,水亮的眼睛里尽是崇拜,“这个姐姐我喜欢!”
“……”
叶舟此刻忽然有感于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晚间时分,卫希着人在后花园的湖心亭上置了暖锅,四人开怀对饮。
知晓不擅饮酒,便与牧歆棋坐在一处说着体己话,放两个男人在那里互怼。
牧歆棋见她眉心散开的神韵,便知道她已被拆吃入腹了,暗暗咋舌,这师兄弟真是一道道黑,半斤八两。于是心有戚戚焉地跟知晓分享自己的保养经验和御夫之术。
“你既懂歧黄之术,像燕窝、阿胶之类的温补东西可千万别省,叶二舟可不缺钱,可劲儿花!”牧歆棋转了转眼珠,悄声传授,“这两人都一样,吃硬不吃软,你一软态度,一准变本加厉,所以该强硬时就强硬!”
两人不住地嘀嘀咕咕,卫希偏头看了一眼,饮了最后一杯酒,踢了踢叶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媳妇要是学会什么不该学的,概不负责。”
叶舟见知晓仿佛得了什么真传一样,握着拳头两眼发亮,抚了抚额,“你娶的这个大嫂魅力可真够大的。”
卫希不置可否,着人收拾杯盘,见天色已晚,便道:“我叫人收拾了客房,在哪儿你找得到。”
叶舟瘫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牧歆棋扶着脚步有些不稳的卫希,不满地嘟嘟囔囔:“人家正聊得高兴,就你煞风景!”
亭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只余夜风摩挲着树木。
知晓见叶舟脸色如常,眸中却泛着迷离,清凉的小手贴上他脸际,“醉了没?”
“你闻闻?”叶舟把嘴往她跟前送。
知晓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嫌弃地用手一挡,“醉了就回去休息,师兄说你认识路?”
叶舟嗯了声,却将人抱在怀里不撒手,磨磨蹭蹭地吃着豆腐。
“快起来了!”知晓将他拉起来,推着他的背,“往哪边走?”
叶舟懒洋洋地任她抵着,眯着眼瞧了下方位,“左边,出了月洞门右拐,穿过长廊便是了。”
知晓见他说得有条有理,想来没醉,可一路上尽耍酒疯,累得她出了一身汗。
“你再装,踹你到湖里!”知晓拎着裙摆轻踢了一脚赖在桥墩上不肯走的叶舟。
叶舟一把抓住踢过来的小脚,将人拉得踉跄扑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往上亲。
知晓一个劲儿掐他,“你个无赖怎么就不能学你师兄正经一会!”
叶舟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差点笑岔气。
他那个师兄不正经起来可是有过之而不及,也就这个傻丫头信了。
“笑什么笑!快起来!”知晓老感觉他一笑就没想好事,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笑着的。
两人歪歪斜斜穿过大半个花园,眼见快出去了,忽然听到前面花枝柳条掩映的假山边传来一阵响动,仿佛有人说话,又似人低吟,又有些道不明的熟悉声音。
知晓惊了一下,悄悄上前几步,只见假山旁站着个人,看那身形应是卫希无疑,竹月的袖摆间裹着两节白生生的小腿,一只小脚上的绣鞋半挂着,随着一摇一晃,啪嗒掉到了地上,娇软无力的呻吟宛转而出。
“唔啊……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我要回山……啊啊……”
“躲着几天不让我操,这会儿还不给补偿了?”卫希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下身挺动,啪啪的肉体拍打声转瞬变得激烈。
“嗯……你闭嘴啊……啊轻点儿,叫人听见!晓晓他们还在府上呢!”
“你以为我那好师弟能忍得住?哪顾得上这些。嘶……呃……就是这样,夹紧些!”
“啊……啊啊啊……哈啊……”
“噗呲……噗呲……”
知晓听得脸红如瀑,默默地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狼爪,抽了抽嘴角。
卫大人还真是了解他这个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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