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百四十五章 幕后黑手露面</h1>
巴裕纠结了半天,想了又想,最后终于还是说道:“殷少,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庵攀可是个脾气不好的角儿!”
虽然殷权在自己的地盘可能很强大,但是你们不是有句话嘛,“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但是他很赞同这个理儿。
“你不用担心!”殷权淡淡地说。
他的眸中露出的是坚不可摧的目光,证明他不可能反悔。
对于殷权来讲,这种办法虽然难办,也颇费时间,但却是最好的办法。他现在什么得顾不得了,只要求她活着,最简单的愿望!至于那个庵攀,他知道是人都有弱点,再大家的角也有**,这就足够了。
一个生意人能够抓住一点,“你想要的”,就可以赚钱。那么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只要能够抓住“你想要的,你的**”,就可以赚大钱。所以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对付人也是这么简单。
殷权显然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
可是对于巴裕一个老实人来讲,庵攀这样的人物虽然在泰国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却是他认识的顶天的人物。
车子驶到一间富丽堂皇的酒店,泰国的建筑都是很漂亮、辉煌的感觉。这间酒店更是沿袭了泰国的风格,处处可见的金色是主色调,其间染着的浓重艳彩,给人一种缤纷的视觉感受。
一行人坐电梯上了楼,刚刚下了电梯,三个人的头就被枪给指住了!三个人立刻站定,巴裕吓得腿都哆嗦了。
殷权除了巴裕只带了一个人,他本就是入虎穴的事,在这个地方,他带再多人也是没用的,反倒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与警觉,他相信没人会拒绝财富,而他要的,之于对方来讲,也不是难事。
殷权身边的人用泰语说:“我们来找庵攀老板,有生意想要跟他谈!”
巴裕也哆哆嗦嗦地说:“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所以现在不得不开口了,如果不是因为人是因为他做导游而掳走的,他肯定不会管这些事儿。
对方说了一句泰文,巴裕赶紧说:“殷少,对方人搜身!”
殷权很配合地抬起手,一旁盯着他们的穿背心短裤类似于马仔的年轻男子走过来,上下搜了殷权的身,将他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他的目光盯着殷权的手腕,殷权没有含糊,立刻将腕上的表摘下,递了过去。
巴裕与另一名手下都主动交出手机手表等物,对方又搜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这才放三人过去。
这一层都是庵攀的地盘,三个人被带到最大的一个房间里,庵攀就坐在沙发上,手拿一支雪茄,吐口烟圈眯着眼看进来的人。
巴裕奴性十足地弯腰叫:“庵攀大人!”
对于他来讲,这真是能压死他的大人物,他当然要毕恭毕敬。
但是庵攀却并未因此给他一个目光,反倒是一直盯着殷权,庵攀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不一般,是三人的头儿。
殷权也在看庵攀,这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像泰国阔商一样。他既然来见这个人,自然会摸清对方的底细,一些黑道上的事他不容易探清楚,但是这些人们白道上都有生意,这些生意却是不瞒人的。殷权自然不会搅黑道上的混水,白道上他可是能手。
于是殷权率先开口说道:“庵攀先生,我来找您帮个小帮,自然回报肯定是令您满意的!”
殷权的手下立刻将话翻译过去。
庵攀挑了下眉,没说话,意思让他继续说,但是至于说帮什么忙还是说回报,这就没透露了。
殷权作为商人,自然会先说你将得到什么,这样再说他的目的,就算是难以达到,对方也不会恼羞成怒,也会衡量!
“庵攀先生,您的香米生意,我可以帮忙出口!”殷权说了个大概。
泰国是稻米之乡,做香米生意的自然也多,庵攀也是其中一个。对于泰国来讲,中国自然是一个他们出口香米的大需求国,但是这个渠道,像他这样的小生意人,是难以打通的。目前为止,他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黑道中得来的,他想发展白道,但并没有太大进展。
所以殷权的这个说法,很是让他动心。
庵攀沉吟了一下,问他:“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的妻子被不知名的人掳走了,如果您不方便说出对方是谁,那就帮忙给我引见一下能更接近他的人!”殷权说得已经很保守了,他样说也是有技巧的,就算对方不同意第一条,他也能知道掳走一笙的人,离庵攀这个地位的差距。
庵攀听了他的话,说道:“你等等!”他站起身,去里屋打电话。
这件事他听说了,巴裕四处找人打听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不太清楚这是谁做的,他却知道这里面水之深,其实在这儿,一般人听说是骑着象群的人给掳走的,基本上就没人敢管了。
骑象群掳人的,就那么几位,都不是他能触碰的。不过帮这个男人引荐个人,似乎还是可以的,毕竟那巨大的利益在那儿摆着,他若是不要,就太可惜了。
庵攀打了个电话,跟人说了殷权,然后又说明大概的情况,只要见个面就行,至于是否答应殷权的要求,那就无所谓了。他找的是跟他算是兄弟联盟,泰国这些黑帮也是盘根交错的,一些小帮派没有大帮派罩着,很难生存下去。
庵攀找的这个人,比他的能力大些,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所以比较好说话。对方一听,见个面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给了兄弟这个面子。
庵攀走出来之后,对殷权明显客气很多,他笑着说:“我的人会带你过去,别的不敢保证,见个面还是可以的!”
对方达到了殷权的要求,殷权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庵攀说道:“稍后会有人跟您联系!”事情他都安排好了,通过关系引进一些香米这种事,还是非常容易的。
庵攀招呼过来自己人,将殷权的手机与手表奉上,客气地说:“得罪了!”
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很多时候,金钱与关系,代表了你的地位。现在的殷权,给了对方好处,就与来时所受的待遇完全不同了。
有了庵攀的介绍,事情便容易多了,庵攀甚至暗示了殷权,对方想要什么。庵攀其实很希望发展自己的白道生意,毕竟有钱就能办很多事情,也能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他非常想与殷权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能够将他的香米卖得更多。
殷权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当然之前他会安排好一切再去会对方,这样就能方便很多。对于他来讲,能用钱办成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全问题!
然而此刻,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程一笙也撑不住躺到床上去了,渐渐沉入梦乡。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手臂的疼让她时不时地动,一动就又要牵扯到手臂,可是因为精神太紧张,身体太疲惫,又醒不过来。这样她就痛苦了,不但睡觉的时候眉头紧皱,因为手臂太疼,她的眼中忍不住沁出泪来。
她本就是那样怕疼的,输个液,那针头扎进去都要哭鼻子,更别提这回手臂的伤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最大伤害,白天忍着不哭,那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没有她哭的权力,就算要哭也得回家去哭。可是睡梦中的她,是最真实的,最没有克制没有遮掩的,那泪就不断往外泛,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昭示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
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黑暗中,他狭长的眸分外灿亮,他虽然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面,双腿交叠,看起来那样地懒散。他下身穿着西裤,上面是件灰色衬衫,衬衫领口敞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虽然被拽开些,但还挂在颈上,这昭示着他行色匆匆地赶到这里。
他一直看着床上的她,却没有过去打扰她,多么美得一幅画,月光从窗子洒进,洒在她的身上,照在她那白皙如玉般的脸颊上。漆黑的秀发如墨一般泼洒在枕上、床上,衬得那脸,圣洁中带着一种凌乱妖娆之美。
他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他看见她眼角沁出泪花儿,滑过丝般脸庞,渐渐隐没,形成一个看不到的深痕,他很想走过去帮她抚去泪花儿,然而他却害怕这美丽的画面突然消失,最后他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欣赏着这平时看不到的一幕。
看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他只以为她是因为被绑所以害怕才流泪的,并不知道她受了伤。
程一笙越发疼得厉害,头开始不安地摇来摇去,开始他以为她做恶梦了,可是后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她如远山般的黛眉已经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显得很痛苦,那海藻般的发丝,也粘在脸侧,这证明她出了很多的汗。
这个时候的泰国,还没有到热得出满身大汗的时候,所以这样的状况是很不正常的。
他的眉也微皱了起来,没有听说她病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这次的事,真在她脑中成了一件恶梦的存在?他只知道她被掳了来,可是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真是太疼了,跟着程一笙的身子也开始不安地动了起来,动作一大,不免就会压到那受伤的手臂,她终于从梦中疼的惊醒,她痛苦地吟叫出声,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受伤的那只手臂。
他清楚地看到,她微微露出的洁白贝齿,紧咬着,细碎轻吟中从中溢了出来,似乎是难忍的。他突然开口,惊异地问:“你受伤了?”
程一笙哪里想到房间里还会有别人,这种情况下她当然要被吓一跳,这个声音不算陌生,如同惊雷一般响在耳畔,她吓得坐了起来,身子一歪,往床下摔去。
他即刻站起身,动作迅速地几步跨来,在她与地板接触前,他伸出长臂,将她揽了回来。而他揽的位置,就是她受伤的那个地方,这下她的叫声大了,带着不可抑制的痛苦,那泪也如泉般无法阻挡地涌了出来。
不是火上烧油是什么?还不如让她摔地上,真是撕心的疼啊!
他见她已经在床上坐稳,迅速松开了手,看她泪流得如此迅猛,他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受伤了?”
程一笙此时捂着手臂倒吸气,嘴里的语气却越发狠起来,“莫习凛,果真是你!”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上次掳走她的时候,场面不比这小,她都没哭,仍能机智地跟他周旋,这次虽然在异国,可这环境不错,又没人要轻薄她,她再哭成这样,说不过去啊!
虽然她的语气发狠,可是此刻她痛苦流泪的样子,却美极了,那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被它冲刷的瞳更黑亮了,脸更白润了。这样的她,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莫习凛显然有些恼怒了,他还从来没有一句话重复三遍的时候,但是此刻,他不得不说出了第三遍,“我问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程一笙也恼怒了,什么人啊,处心积虑地跟到泰国来掳她,简直太可气了,她还真就没回答,反问他:“你不是绑匪吗?关心我受没受伤干什么?”
莫习凛这叫一个气,跟女人说话怎么就麻烦成这样了?不能直来直去吗?他又一次伸出手,这回目标就是她捂着的那个地方,她一见伸过来的手,大惊失色的就要躲,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另一个肩头,将她的身体固定住,那只将要按向她伤口处的大掌,在离她伤口处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眸中染着薄怒,更多的是警告,他的声音幽幽低沉,质问她:“说还是不说?”
很显然,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程一笙自然不让自己吃苦头,没好气地说:“我的手臂断了,你满意了吗?”
他的瞳蓦然变深、变寒,紧跟着问:“怎么断的?”
“这还用问?你的人抓我的时候断的!”她别过头,语气不好,却比刚才冷静多了。
“你等着!”莫习凛站起身,迈着矫健而有力的长腿,狂风疾驰般离去了。
程一笙不知道莫习凛干什么去了,不过此时确定下来掳她的人就是莫习凛,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她心里有感觉,莫习凛不会对她怎么样,莫习凛应该是为了治他的病。可是那种病,让她怎么来配合?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后面该怎么办?
莫习凛花这么大力气把她给弄来,肯定不会轻易将她放了的。
这个时候,莫习凛已经快速走到前面,冲进了塞的屋子。
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塞看到他,将手中刚拿起的鸡腿往前一推,打趣道:“哟,跟你的小美人儿缠绵够了?”
莫习凛面色带着郁怒,质问他:“你怎么把她给弄伤了?”
“伤了?”塞以为他指的是被自己掐过的那小脖子,塞摇头说:“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的?她的手臂动都动不了,睡觉都能疼醒,这叫有分寸?”莫习凛身上渗出寒气,面色桀骜,下巴也绷紧了。
塞并未意识到他的变化,只是惊讶地问:“手臂?那里我可不知道!”
原来说得不是一个地方,塞一扬手,那鸡腿便落入盘中,溅出些许油,他毫不在意,站起身,拿过旁边女人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前走,说道:“走,过去看看!”
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怎么也要给她先看好伤,莫习凛跟着塞一起向程一笙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塞还没走到,便吹了一声口哨,莫习凛看到程一笙所在的那个房间,灯亮了。
塞进了门,果真看见她捂着一只手臂坐在床上,面色痛苦,虽然此刻眼中并未流泪,但脸上那潮潮的湿意表明她刚哭过不久。
程一笙抬起头看见两人进来了,没有说话,心想这是来给她看伤的?
塞是个少说多做的人,也就是说他想做什么直接就做了,从来不解释也不说什么。现在他在自己的地盘,当然也秉承这一习性,他大步走向床前,如往常那般来时迅猛如风,程一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警惕地看着他。
果真他走过来伸手冲着她就过来了,她吓得尖叫一声,想往后躲,她的速度还是不如他这种专门受过特训的人,塞的手精准地抓住她的衣服,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服被粗鲁地撕开了。
莫习凛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当着他的面轻薄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