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百二十八章 各有各的招</h1>
程一笙哪想到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跟自己有关?更何况那殷铎又是跟自己有仇的,她想帮都说服不了自己。面对着眼前找上门的老爷子,她一脸的为难,“爷爷,我能有什么办法?”
殷宗正一看就是这丫头不愿意出手,于是开始做思想工作,放在膝上的手,拍了两拍,说道:“一笙啊,我来找你商量不是找别人商量,也是有目的的。殷家的这些人,你也看到了,将来我打算把殷家交给殷权,你就是主母啊!”
怎么着?这是利诱?如果是别人,对此可能就动心了,要知道,殷家的主母,那是在N市没人敢不尊敬、没人敢碰的人物。嫁到殷家的女人,恐怕都想挤破了头当这个主母。
只不过,程一笙对此,并无兴趣。她微微一笑地说:“爷爷,殷权有自己的公司,他恐怕对殷家没有兴趣,相反他这个人不喜和别人接近,恐怕亲戚对他来说,是个包袱!”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殷家殷权根本就看不在眼里,对殷权来讲,是包袱,不想要的东西。
殷宗正这叫一个郁卒啊,万没想到谁都认为是个好东西,在程一笙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不肯死心地继续劝道:“一笙啊,虽然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可女人有个身份,肯定比没有要好,尤其你经常面对各种人,有那么一个身份,做什么事都会自如很多,爷爷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
程一笙倒是承认这一点,不过跟这个身份的代价比起来,她就不稀罕这个身份了。于是她说道:“爷爷,您的好意我当然明白。可是我一向习惯了用自己的努力换取成功,身份不身份的,既然以前没有,以后我也不追求!人嘛,自由一些比较好!”
殷宗正真是没辙了,利诱一点用处都没有,这就是有本事有气度和没本事没气度人的区别吧!
殷宗正没招了,他干脆用起了苦肉计,希望能够管用,他苦下一张老脸,叫道:“一笙,你就帮帮爷爷吧,爷爷其实是没办法了,找你帮忙的!”
这下轮到程一笙郁闷了,老爷子的脸说变就变,这也太快了不是?他这么一搞,她还真没办法硬性的拒绝,于是她郁闷地问:“爷爷,您到底是想让殷铎娶高诗悦还是不想嘛!”
“当然是不想了,现在谁都知道那丫头是张家的孙媳,你说殷铎娶了她,算怎么回事?咱们殷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啊!”殷宗正气呼呼地说。
“可是爷爷,我还记恨殷铎呢,觉得他娶了高诗悦也不错!”程一笙坦白地说。
“你……”殷宗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平静,然后好声说道:“一笙,要不是这事儿关系到殷家的名声,爷爷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让人看笑话,我才懒得管,你就想个办法,帮帮爷爷好不好?”
程一笙一脸为难,说道:“爷爷,不是我不肯帮啊!是我也没有办法,您想想,高家这次肯定破釜沉舟,您要是不同意,他们肯定要闹的人尽皆知,大概到时候也要影响大哥跟大嫂的感情!”
“难道就任殷铎娶了她不成?那简直也是……让人笑话死了!”殷宗正说道。
“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不能两全齐美!”程一笙说道。
“哦?什么办法?”殷宗正眼前一亮,问她。
“您要是不想让人看高诗悦嫁到殷家的笑话那就只能把高诗悦跟殷铎的事摊开,由着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不松口就完了。反正两个人也是你情我愿的恋爱关系,又不是殷铎强迫她。那么久远的事,高家怎么也不可能弄出强迫这种事来!”
程一笙说完,又继续说道:“两个都是让人看热闹,就看您觉得哪种容易接受吧!”
这两种办法,还真是半斤对八两,难以让人抉择。殷宗正也明白,前者让高诗悦进门,被人数落一辈子。后者让人看笑话,还可能影响了诗音那边。
程一笙是打定主意不往里掺和的,殷权都不管殷家的事儿,她为什么要管?再说殷家那些人,她不掺和还想着把她拽进去呢,掺和了,到时候真是麻烦不断,她还要不要工作了?
殷宗正咬牙说:“好吧!那就选后者,这个殷铎,总是不让人省心!”
闹一时,总比一辈子让人看笑话要强的多。
程一笙微微挑了下眉,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豪门,应该都是把面子看的比天大的,最怕的就是丑闻什么的。
殷宗正走了,决定这事儿他不管,他马上住到殷权家去,料想没人敢闯殷权家的门!
他刚走,小杨就进来说:“一笙姐,陈助理刚刚给我一个消息,说是莫老太太跟张老师原来一起来做您复出的首期节目,薛台说他很看好这两位嘉宾,他忙完了就来跟您商量。”
“莫老太太?”程一笙惊讶地反问。
如果说张老师来参加节目她不意外,可是莫老太太就没有什么可能了。毕竟殷权跟莫习凛斗的那么厉害,不是说莫氏现在大不如以前了?按理说莫老太太应该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才对。
小杨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莫氏的那个莫老太太。以前莫氏少东不是还来参加过您的节目吗?只不过那人不怎么样!”
她指的是莫习凛那次有心刁难程一笙,然后被殷权用豪车追赌狼狈逃走的事。
程一笙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她只能点头说:“好吧,回头我跟薛台商量一下!”
T市,莫伟胜看到母亲回来,着急地问:“妈,N市电视台同意你们参加节目了吗?”
莫老太太瞥他一眼说:“刚跟人家联系上,哪那么快?”
“妈,程一笙都上班这么久了,再不快点,赶不上第一场,可就没意义了!”莫伟胜说道。
莫老太太瞪他一眼,“现在这么积极,当初你干什么害人家?”
“妈……是您让我忏悔的!”莫伟胜清了清嗓子。
莫伟胜变好了?真的忏悔了?怎么可能,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觉得息做错了。不过这一次他的确没有要陷害程一笙的意思,他的目的是想跟程一笙拉近关系,好为儿子以后跟程一笙在一起铺路。
他能接受一个已婚且生了孩子的女人当儿媳?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只不过没办法,为了不绝后,只能忽略孙子的母亲了。谁让他儿子只能接受程一笙这一个女人呢?
莫老太太看着他,一脸严肃,说道:“希望你这次是真的忏悔,要是再做出什么天理不容之事,我非得亲手把你送进去不可!”
当初老太太听壁角,由于走的慢,所以只听到后半段,前面孙子不举之事却没有听到。要是听到了,恐怕她不会去接近程一笙。
莫伟胜也没有告诉她的意思,要是老太太知道习凛不能生,恐怕他们这一支就会是被抛弃的那支,而大哥莫伟铮就会不战而胜,等老太太一没,显然莫氏将会没有他半点东西。
“妈,您就放心吧,这次我真是为了您跟公司好。咱们莫氏现在和尊晟对着干太不明智了,您说当初因为习凛,我们对着干还有情可愿,但是习风这孩子跟殷权又没仇,示个弱怎么了?他非得也跟尊晟顶着,现在莫氏眼看资产越来越少,再不想办法,就真完了。”
“你也知道!”莫老太太哼道:“这拜谁所赐?”
莫伟胜脸上呈现出难堪的表情,说道:“妈,我这是在弥补,这个时候当然要抛开一切,先把莫氏挽回了啊!咱们这也是借程一笙跟殷权示示好,毕竟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人家生气应该的!”
莫老太太这才点头,欣慰地说:“看来,这阵子让你在家闭门思过还是有用的!”
“妈,当然了,这阵子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才发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前真是错的太离谱了。就像对待习凛婚事的问题上,其实门弟并不重要,只要人品重要就行。您看殷权找程一笙就是例子,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以后习凛就找个程一笙这样的女人,您说行吗?”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就找程一笙!”他这是在给将来程一笙进门铺路。
莫老太太哪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是怎么都想不到儿子一下子忏悔了就要把程一笙弄进莫家,不能反差这么大吧。于是她点头说道:“看来,你还真是想的不少,你的想法我赞成!”
她当然喜欢程一笙那样类型的女孩子。
“所以这次N市之行还是很必要的,实在不行的话,您让张阿姨跟程一笙说吧,她不是最喜欢程一笙了?”莫伟胜说道。
“算了,你张阿姨性子太直,最讨厌那些有目的之事,这次我还是为了莫氏求她她才答应的,恐怕她还要等程一笙的同意才能最后确定是否上节目!”莫老太太摆摆手说:“莫要强人所难,我们几十年的友谊,不能因为这件事,给破坏掉!”
莫伟胜心想,几十年的友谊不利用才是傻!
这个时候,忙完手边事的薛岐渊亲自下来找程一笙了,进门就问她:“对于莫老太太跟张老师当嘉宾的事情你怎么看?这个莫家,跟你们不和吧,你自己考量,要是不合适,就算了!”
薛岐渊一副让她自己作主的意思,并不想逼她。
程一笙说道:“其实这两位倒是很好的人选。两个人都是非常成功的女性,在人们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还让人敬仰,但是两人的友谊,却不为所知,相信第一期如果请到这两个人,针对友谊来做期节目,卖点我都在一瞬间确定了,就用时下流行的‘闺蜜’两个字,只不过……”
薛岐渊问她,“你还是担心对方是莫家人?”
程一笙点头说:“不错,莫家跟殷权不是水火不容也差不多了,虽然我与莫习凛已经冰释前嫌,但是殷权的感受我不能不顾,再说我也不敢保证莫家别人不会跟我和殷权作对,毕竟还有R市的购物中心在那儿摆着,还是竞争对手!”
薛岐渊点头说:“这样吧,你回去跟殷权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就定下这两位嘉宾。不同意也没关系,咱们再另找人,反正现在候选也有几个方案,到时候挑一个最好的就行!多在节目质量上下下功夫,相信一定会不俗。”
程一笙感激地说:“薛台,真是谢谢你了!”
薛岐渊笑道:“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上次安初语的事多亏你帮忙,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我拿你当朋友,你也别拿我见外!”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跟殷权先商量一下!”程一笙高兴地说。
薛岐渊的心,无比平静,经过那些风浪过来,他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讲才是最好的,一起工作、一起享受这快乐的时光,是否占有,也不那么重要了。
晚上,程一笙等殷权回来还没跟他商量事情,就看到爷爷来了,后面跟着殷宅的客家,还有殷家的佣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程一笙还没说话,殷权的目光先寒了,问道:“您这是干什么?”
殷宗正嘿嘿地笑,说道:“这不是想着多跟糖糖和糖豆多呆呆嘛!你知道我岁数大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多跟孩子们呆一天是一天?”
“你这是打算长住?”殷权抓住了事实的重点。
“小住、小住!”殷宗正笑着说。
程一笙明白,老爷子是来躲事儿的,他就笃定高家不会来上门找他?高家现在明显是豁出去了!
殷权果断地说:“不行!您老赶紧回去吧,我这儿没那么大地儿!”
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讥讽!
管家赶紧说:“少爷,我们都是帮老太爷拿东西的,我们放下东西收拾好了,马上就走,不在这儿住!”
“就是,以前我还住过,现在怎么就没地儿了?”殷宗正不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