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士兵寻声望去,黄色帽子下一张熟悉小脸,隐隐露出着急,他不敢相信的动动唇。
“林春子。”
“是我。”林春子上去扶住曾唯一,她弯腰看看他的腿,腿上大片黑红,白骨都要露了出来,她倒吸口凉气,仰起头冲着周围人喊道。“快,快,救救他。”
“我是人民子弟兵,这点小伤无所谓。”
曾唯一坚决要把担架让出去,一路拄拐到了临时医院,里面医生替他简易包扎,林春子站在一旁着急万分。
“你怎么在这呢?快高考了吧。”
林春子满脸担忧,抬头对上他晶亮眼睛,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的腿疼不疼?!”
“小伤,没事。”
“是裴烁,他先来了,我追过来的。”
林春子小声咕哝,见曾唯一点点头,她不好意思的垂下脸。
“就知道是他,他在哪呢?你的高考怎么办?”
“前天被砸伤了,今天拆绷带,应该也在临时医院吧。”林春子抿了抿唇。“高考来得及。”
显然没有几分底气。
“春子。”
“这。”
林春子冲着走进来的裴烁挥挥手,小跑过去。
“碰到曾唯一了,他为了救人受伤了。”
裴烁吃了一惊,看向病床上的人,曾唯一也回头看他,都是重逢后的激动,几步过去与他击掌相握。
“想不到在这碰到。”
男人的情谊就是很神奇,身份一转,又成了朋友。
“是啊,新兵出任务呢,你们俩才更让我想不到,快高考还敢来,都不要考试了?”
曾唯一说着往林春子方向看一下,又回到裴烁脸上,裴烁微微垂头,又抬起。
“我们可能明天就要走了,这里要向三十公里外撤离,我们正好搭车去花市机场,转机回家,你们部队下通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