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狼族的白乌狼!我是狼族的头狼!”
“我不是狗!”
正捂着手腕的季长乐:“……”
骗人!从来只有像狼的哈士奇,可从没有像哈士奇的狼!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角:“我是白乌狼!”
女主角:“白污郎!这名字确实挺污的。”
男主角:“……你的思想不但污,听力也挺污的。”
☆、狼的皮毛
那个由灰毛二哈变成的自称为‘白乌狼’的灰发男子依旧一边与众人对峙着,一边冲季长乐狠狠地呲着牙。
而季长乐还在刚才的地方,捂着自己被咬伤的手腕,忧心忡忡的想,不知道妖怪变成的狗在生物学范畴上还属不属于犬科,自己被妖怪咬了是不是还需要去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
白乌狼站在原地“呜呜咽”的呲了半天的牙,发现到头来发现没有人搭理他,顿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
结果就这么一分神的瞬间,他只觉得突然眼前一阵黑影闪过,后脑勺猛然“砰”的一声,受到了重重一击,顿时头重脚轻的向前栽去。
花娘一把揪住再次被打回原形的小狼崽的后颈皮毛,右手使劲把它掼在了地上,左手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条金晃晃的绳索,三两下就把手底下的小狼崽再次捆成了粽子。
“小狼狗!还不服气儿啊!”她笑着拍了拍手底下毛绒绒的脑袋。
“呜呜嗷――”受到了突然偷袭的白乌狼在花娘的手底下挣扎,四个爪子乱掀,胡乱的在地上扒拉着。
当花娘确认了这次的绳索够结实后,就不再搭理手底下还在翻腾不休的小狼狗。
她转身走向陈奶奶,向陈奶奶道过谢后,就一手拽着小狼狗的尾巴儿,一手拉着还在捂着手腕的季长乐,施施然的回家去了。
在临走前,花娘又看了一眼立在门边的王大爷和糖稀老婆婆,目光冰冷至极。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大爷鲜血淋漓的右脸,这道伤口就是在刚才,王大爷拽着白乌狼的尾巴儿把它丢飞时,白乌狼的后爪在他右脸上狠狠的一蹬时所留下的。
花娘漠然的看着王大爷右脸上血淋淋的三道伤口,开口道:“看在刚才的那件事儿上,这次姑且先放你一马。”
然而还没等王大爷的脸上露出喜色,她紧接着又开口道:
“但是只是你,不包括她。”花娘抬起下巴,示意着王大爷身后的糖稀老婆婆。
她看着王大爷与糖稀老婆婆开始有些惊慌错乱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不会把你老伴儿如何,但是有她在,我的外孙女就不会安全。所以从现起,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不希望在澈丹村的任何地方看到她。”
说完这些话,花娘不再去看依旧还有些揣揣不安的王大爷与糖稀老婆婆,一手拉着季长乐走出了房门,身后还拖着一个哀哀嚎叫着的白乌狼。
走在回家的路上,季长乐努力使自己无视了身后那条被倒拖着走的灰毛二哈哀嚎声,举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腕向花娘问道:“我被妖怪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当然需要了!”花娘很惊讶她竟然问了一个这么蠢的问题:“不管它是狼还是狗,也不管它是不是妖怪,都归属于犬科动物。而自己被小猫小狗给咬了,去打狂犬疫苗那肯定是必然的啊!”
“呜儿――”被拖着尾巴儿的白乌狼在后面啍唧了一下,算是对花娘口中那个‘小猫小狗’的形容词的不满。
花娘转身往小狼狗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拉着季长乐转了个弯儿,扭头往村里的卫生所走去。
充满刺鼻消毒味的卫生所里。
已经打过狂犬疫苗的季长乐百无聊赖的坐在诊所冰凉的长櫈上,耳朵里正无休止的听着诊所里的那个戴着老气的黑框老花镜、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在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对她唠叨着各种打疫苗后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下次来诊所打疫苗的时间。
等老大夫唠叨完季长乐后,又开始和花娘拉起了家常。毕竟,这一个村子就这么大,邻里乡亲之间大多相互都认识。
老大夫与花娘拉起家常来又是聊个没完,东扯西址的,毫无边际。不一会儿,他就瞅见了花娘脚边被捆成一坨的白乌狼:“唉哟!花娘!这狗是从狗市上才买来嘛?怪肥的!小乐这孩子的手腕就是它咬的吧!以后那得小心点!”
白乌狼躺在椅子下边,有气无力的冲老大夫呲了呲牙,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几次被人说他的原形胖了。
“可不是吗!今天刚买来的,结果性子太野,一眼没看住就咬了人。”花娘笑着答到,然后又带了点威胁意味的拍了拍白乌狼的脑袋,警告他老实点。
“哎!这狗的尾巴怎么回事?”老大夫正了正鼻梁上的老花镜,睁大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白乌狼的垂在身后的尾巴儿,惊讶道:“这个狗尾巴怎么只有半截?这条狗是个残的!花娘啊,你是不是被那些没良心的狗贩给坑了?”
听了这话,原本还在蔫蔫儿的躺在地上的白乌狼忽然立起了脑袋,咧嘴呲牙,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低吼声。瞪圆的眼睛直直的盯向说话的老大夫,彷佛那个老大夫说了什么太戳人心窝子的话,让他整条狼都要扑了过去。
白乌狼的这举动,让花娘不得不再次低声喝斥、安抚他。而季长乐则是听了这话后,就有些好奇的偷偷看向了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注意到的,白乌狼的尾巴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