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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永不相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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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陈点低着头看手机,严戥看他表情严肃,问了句怎么了。伸手从小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了递给陈点:“漱口。”

陈点的目光让严戥觉得奇怪,他刚刚射完,周身显出一种餍足的倦怠,随手摸了摸陈点的头发,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是要答案,只是事后调情。

陈点满满地喝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严戥把着方向盘一会儿没看,再回头陈点的腮帮子平了。

“…吞下去了?”

陈点的眼神说的是“那不然呢”?

“手得给你捧着才知道吐是吧,怎么这么笨。”严戥拿他没办法。

陈点真的是小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性子单纯直白,藏不住事情。严戥从来不喜欢与这样的人交往,他并不是一个愿意去顾及别人的感受的人,这样的性格很麻烦,感情用事的小孩断不掉。

但他和陈点结了婚,不是交往,而是结婚。

从他同意和陈点结婚之后他就做好了包容陈点一切的准备,虽然猝不及防地仍然出现了他难以接受的差错,忽略到那些的话,现在他们也很好。

他为陈点买下他学校附近的这套房子,小而精致,陈点装点得很用心,惯用的黑白撞色中陈点加入了鲜明的亮色,他们的家也称得上温馨。

但很快他就要毕业了,严戥在思考他们要不要搬进大一点的房子。

“点点,”严戥换上了一种更亲密的语气,“毕业后想做什么?”

陈点脱口而出:“我想出国留学。”

严戥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敲着键盘,完全出乎他意料地回答,似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从来没说过。”严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他现在就是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我只是想,想想而已。”陈点给自己找补,“结婚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知道的。”

“我没说不让你去。”严戥想抽烟了,他不是常常抽,就没有备着的习惯,“你很想走?”

陈点迟疑地点点头:“我高中就有在准备的…”

严戥没说话,气氛骤然冷淡下来,陈点知道他的态度就是不同意的意思,他也不指望严戥会松口。

严戥总是这样,对他若即若离。明明厌恶他的畸形但又病态地玩弄他的乳房,明明只是觉得逗弄他有意思但又把“爱你”随意地挂在嘴边,明明在小气,还要表现得很大度。

孙易说得很对,严戥是个自私的人、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陈点不觉得爱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照葫芦画瓢,严戥给他多少他就也给多少,他也要收回来一部分,让自己有选择的退路。

“出去看看也好。”严戥问他想去哪个国家、哪个学校,陈点确实有准备过,认认真真回答了,严戥又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们结婚了。”严戥说,“我不想下班、回到家,跟结婚前没有两样。”

陈点“哦”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对啊,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走嘛。”

但是他这个妻子有实质性地改变严戥的生活吗?他甚至都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妻子”。严戥想要一个怎样的妻子呢?田螺姑娘那样的吗,贤惠得要命的付出型?那么严戥注定会失望了,他连给丈夫做晚饭都只会煮泡面。

他更像一个奇怪的暖床工具和性奴,一个干净一点的容器,恰好严戥私生活健康,没有沾花惹草这样道德败坏的习惯,他作为严戥法律上的妻子,承担起为他泄欲的责任。

而且说白了,他们最近亲密很多也是因为做爱,身体合拍,严戥讨厌他的女穴但也不妨碍他借此羞辱他从中获得快感。

陈点很伤心,刚刚结婚的时候尤为伤心,因为他一直以为严戥是知道的,在知情的情况下严戥对他如此礼貌、有教养,不提及他的残缺,纯洁地和他约会,他觉得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他从未觉得真正被谁爱过,他自己都不曾完整地拥抱自己。陈点以为严戥是他的白马王子。

但其实严戥对此毫不知情,他被自己的父母摆了一道。出于教养他对陈点说这不是他的问题,但陈点为此流过很多次泪。

没有什么比拥有过又失去更痛苦,而原来他曾经的拥有也是虚假的,严戥也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他。他们总是对不上频道。

到后来、现在,他们的关系又发展到这样奇怪的境地。他的身体变成严戥在床上助兴的工具,他仍然要承受严戥有的时候突然无法接受时伤人的表情,自己的丈夫因为他偏头作呕。

陈点其实很伤心。

他很在乎,很难过,很想离开。

但更多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强烈的离开的渴望,因为严戥也对他很好,不离开的话,这样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就这样在他二十出头的年纪缠上了他。

他也很贪心,想去亲自走过严戥说过但没兑现的世界十大徒步路线,想生活有不一样的可能。

严戥很厉害,他飞来飞去、事业有成,在节目里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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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惭地表现和自己的妻子感情很好。

陈点每次看到都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严戥的妻子,他吗?

他是严戥的妻子,这明明是一个事实,但陈点却觉得很虚妄。他活了二十年,以陈点的身份,但在二十一岁的这一年把自己“卖”给了严戥,成了严戥的妻子,于是从前的他仿佛就全然消失了。

陈点很恐惧,但他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走。如果严戥给他多一点的爱,和多一点的平等自由的话。

那天晚上他们做了法地,他是想揉陈点的阴蒂,但摸到了他外露的小阴唇。

“嗯唔…”陈点躲着他的手指,但大腿被扣着挣扎不能,他被欺负得太可怜了,“对不起…”

严戥今天很冷漠,话语也不是调侃,而是真的对他不满。

粗硬的阴茎在穴肉里肆意碾压进出,后穴和前面的逼只隔了一层肉膜,陈点有一种前面也被捅穿的错觉,他知道严戥不喜欢,但同样可耻地偷偷爽快。

最后潮喷得厉害,一大股水喷在严戥的下腹,最后一下他被抱起来狠狠贯穿,逼口的软肉贴着严戥的身体,湿滑黏腻的逼肉磨着他的小腹,严戥用大腿支起陈点的后背,立刻命令他蹲住。

“不许坐下来。”

陈点以一个半蹲的姿势半靠在他身上,后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即使被操得肿起无法恢复原样,严戥仍然不留情地向上顶。

“啊——哥…我,我蹲不住。”

一旦他落下去严戥就会挥掌打在他的臀尖,汁水淋漓的女穴一点一点向下沥水,严戥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十分容易便进去了。

“啊!”陈点几乎爽得要翻白眼。

女穴比后穴更腻、更湿,严戥插进去不多便碰到了一块稍硬的肉,陈点的处女膜。

再往里面,会有子宫吗。

他不再想下去,换了个姿势将陈点压在身下,几下顶胯结束了性事。

陈点被弄得很惨,他可以接受粗暴的性爱,但不喜欢严戥全然冷漠的态度,比被调侃身体的畸形更加难以接受。

严戥也终于恢复了他熟悉的样子,摸着他的头发吻他的耳朵和脖子,一路向下舔到他的胸部,陈点躲了一下,严戥张嘴要含,停住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和过分,于是便极尽温柔地补偿。

陈点抽噎,腿合不拢,女穴大剌剌张开。

严戥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其实不是了。

严戥在接吻的事情上不算熟练,因为无技巧,所以不知道他的吻法会让陈点有一种被迫口交的错觉,总是让陈点有些窒息的时候才会放开他。

“衣服撩起来。”

陈点心里忐忑,他已经不流奶了,但是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乳香。

严戥解了他的胸罩扣子,将衣服撸上去,低下头便叼住了陈点的乳头。

“嗯…”

严戥用舌尖顺着乳粒舔了一圈便不动了,陈点心里惴惴,于是心虚地挺了挺胸。

严戥奇怪地看着他,刚才还跟他据理力争的人现在一脸期盼地把奶子往他嘴里送,他用手指按住了乳头,说:“不一样了,好像软很多。”

陈点听完立刻就想退开逃走,但严戥上下一合,牙齿磨着乳头来回咬。

“不要不要…”奇怪的感觉从小腹向上攀升,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他胸前穿过,严戥又恰好一吮,闷胀的胸口顿时舒畅了。

严戥同样愣住了,他退开伸出手掌,吐出了嘴里乳白色的液体,他问陈点:“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陈点想哭,扯了一个最低级的回答希望能够糊弄过去。

严戥一嘴奶腥味,他几欲作呕,天知道他最害怕孕妇身上的乳香味和血水的腥味,他快速漱口,回去的时候陈点像个做错事的旧时的下贱婢女一样跪在沙发上,他在用餐巾纸不断地擦拭不停流出来的乳汁,同时不断涌出的还有他眼里的泪水。

严戥走近了,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陈点用脸颊贴住他的小腹,不一会儿他的小腹也被泪水打湿。

陈点一边哭一边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次你射进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

他又怎么忍心苛责他特殊又可怜的妻子呢?即使他真的厌恶到要干呕。

陈点松了口气,吸吸鼻子:“对不起,对不起嘛。”

“没关系,好吗?”严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没关系,但是以后都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陈点瓮声瓮气:“知道了。”

严戥安慰了他之后便离开了,陈点于是知道了在严戥眼里,他可以产奶和他有一个女人的性器的恶心程度不相上下。

果然无法接受,陈点就知道严戥无法接受。

他也受够了被严戥玩弄乳头的日子了,把他平坦的胸部变成女孩的弧度,让他更加不男不女,根本不知道他为此有多么困扰。

他对严戥,怎么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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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奉阴违呢。

陈点用手指沾了一点流出来的奶水,尝了一口。

25

陈点从来不过问严戥夜晚外出是去做什么,亲密地纠缠到一半离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他们刚刚结婚后磨合的时期,严戥或许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表达自己对他并无恶意,他尽力地也想好好对待他们的婚姻,努力维系这段关系,他们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做到一半,然后严戥对他说抱歉,很快地离开。

反反复复的,大概有五六次的样子。

他以前在乎,陈点认为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已经因对方的不忠名存实亡,他的日子被蒙上一层灰色。

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之后,他相信严戥不是滥情乱交的人。

不过至于他出去做了什么,陈点确实不知道,也没有很想知道了。他有的时候甚至真的开始无所谓严戥是否对婚姻忠诚,当他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严戥厌恶他的特殊之后,他希望严戥寻得真爱,他们双方都会好过一些。

但严戥又每次都会回来,没事人一样当作一切不曾发生,他们又抚摸、亲吻、接触,这个循环已经不断重演了很多次。

严戥名义上的弟弟严铮比陈点小一岁,读大三,和陈点一样外宿。陈点偶尔有课的时候严戥会顺路送他去学校,严铮那辆宝蓝色的低底盘跑车就那样高调地停在门口,倘若时间凑巧还能看到严铮刚从车上下来。

比起羽翼丰满的大儿子,对于严沛峰来说当然是听话混蛋的小儿子更容易亲近,让他有做父亲的成就感。

严戥和他的父亲并不是很像,但严铮却和严沛峰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性格也比严戥乖顺很多。

这天严戥的车刚刚停下,旁边就闪过一个亮色的车影,严铮落下车窗露出一张笑脸:“哥、嫂子。”

和他的兄长比起来,严铮实在是其貌不扬。他有私生子的通病,那就是张扬又窝囊。他深知自己得到的一切和严戥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又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索求更多,因为在严沛峰心里他永远是他不忠的证据,上不了台面的错误。

严戥没有给面子,车窗自始自终没有降下,他要求陈点在车里等一会儿再出去,严铮也不恼,好奇地贴着车窗想看里面的光景,车窗是防窥的,只有两个深色的身影,严铮用手指叩了叩:“我认错了吗,车牌没错的呀。”

严戥和陈点静静对视,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度过这段本不需要等待的空白时间,于是陈点探身凑近严戥,严戥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陈点想继续,严戥又没心思了。

“少和他接触。”

“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我每次都乖乖照做的啊。”

严戥满意陈点的一点就是他真的无条件对他的要求作出反馈,并且从来不会过多的干涉,也不会问背后的原因,就只是顺从,像一条小狗一样忠诚。

严铮停留了一会儿,见车内的人确实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离开了,僵硬的笑容让他牙酸。

陈点推开严戥:“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严戥仍然不是很放心,对于这位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弟弟他永远厌恶,从前他也怜悯过严铮,那时他觉得年幼的严铮也只是受害者。

直到严铮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

烈日当空,陈点躲进阴凉的地方向教学楼的方向走,没一会儿身后就有一个不远不近的脚步声,陈点余光瞥见,他不想惹麻烦,严铮难缠又烦人,他已经拉黑过他的联系方式,但严铮的信息源源不断地通过不同的手机号时不时地跳出来。

毕竟是严戥的弟弟,他知道对严戥来说最好的就是生命中当作严铮从没出现过,陈点虽然十分不舒服,但他没有跟严戥说过这些糟心事。

严铮本来就不着调,莫名其妙的短信只是困扰他一个人的话还好,如果闹得严戥知道,那么势必是严家的又一场大战,陈点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头大。

他不知道严铮的母亲、严沛峰出轨的对象究竟是谁,陈点无意参与严家上一辈的事情,那对严戥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往事。

但严铮得寸进尺。

他快步走上来和陈点并行:“终于开学了,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复啊?”

陈点不看他:“我认为我们并不认识。”

严铮早就练就了厚脸皮,他认认真真解释:“怎么会呢,你是我哥的老婆,是我嫂子,怎么算不认识呢?”

陈点终于瞥了他一眼,简直像恩赐地开口:“因为我丈夫不喜欢。”

严铮大笑起来:“丈夫?你、丈、夫?所以你真的是女孩子是吗?”

他们两个人实在很惹眼,严铮又举止夸张,他们引人侧目,陈点忍无可忍,他拉着严铮走到楼道的死角。严铮其貌不扬,唯独身形和他的父亲一样高大,比陈点高大不少,他表情怪异地摸着被陈点接触过的手腕。

“我不管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这些事情,但是我是严戥的妻子,我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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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陈点冷酷无情,“我在严家的家谱上,没有看到过你的名字。”

严铮顽劣的笑脸终于破碎了,他被戳到了痛处,一时难以反驳。

一个怪异的外姓男人竟然都已经入了严家的家谱,而他身为严沛峰的儿子,却始终低人一等。

严铮的声音似乎来自阴沉的地狱:“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也是爸爸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哥一样。”

陈点觉得他很可笑:“你不是严戥的弟弟,他从没有认为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严铮茫然地看着他,陈点等背影映在他的眼睛里,直到燃烧殆尽才消失。

陈点自己的家庭还算美满,他的父母感情融洽,母亲像个长不大的永远活在童话里的公主,父亲因为出身低微因此对他的母亲百般宠爱,其实他的父母之间关系并不对等,他的母亲给一点点爱他的父亲就会交付全部。

这样的关系注定陈点在这个家庭中缺少关怀,他的父亲和母亲最爱的是谁不重要,陈点明确知道的是都不是自己。他独自和自己畸形的身体抗争,因为优渥的家境和接触的环境让他并未走偏。

父母给不了他足够的爱,陈点并不在乎,他们的恩爱让陈点相信他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温暖。

但多年以来他的父母交往的人之中出轨、在外生下私生子女的比比皆是,有所作为的一二,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度日的阿斗。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见,尤其是严铮已经显现出他恶劣又极端的一面,陈点想严铮也不能怪他恶意揣测他。

他对自己哥哥拥有的东西有所偏执,而物质上的东西他能够要到的东西十分有限,精神上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永远是的初夜被猝不及防地搞砸,之后的事情对严戥来说简直是噩梦,他回忆不起那晚陈点的表情了,为了不让陈点害怕,灯光被他调得很暗,他摸到那道不属于男人的口子,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一样绞住他的手指…

陈点那时是什么心情?严戥心里升起巨大的怜悯,一年了,他慢慢接受陈点,但仍然接受不了陈点的特殊。

陈点已经闭上眼睛了,半梦半醒地被他玩阴茎,大腿敞开全然信任他的样子,内裤半褪包住阴茎下面的口子,严戥知道只要他伸出手指向下拉一下就能看到那里,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但同样没有接受的想法。

他希望陈点能够去做手术,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这件事情,严戥想时机未到,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和陈点认真地谈谈这件事情,他需要一个将自私合理化的理由。

严戥勾了一下内裤的边缘,粉色的穴口显出一种成熟的艳红,充血还未完全消下去的阴蒂仍然凸起,严戥突然有了性冲动,他迅速将两根阴茎握在一起挤压,陈点闭着眼睛蹬腿:“嗯…呜。”

他把阴茎对准陈点的逼口,射出来的精液落在他的阴唇上,紧接着他仿佛回到和陈点的女穴初次接触时一样,那里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严戥无知无觉地,想被什么吸引着,他将阴茎抵上去,用精液涂满了陈点的小穴。

陈点骇然从梦中惊醒,他不可置信,但身体因为严戥的举动怪异地痉挛高潮,被严戥用龟头毫无阻隔地磨竟然让他大有感觉,猝不及防地,逼水便浇在了他的冠部。

只要挺身,他就会进去。

陈点咬唇看他,湿润的眼眶无声流泪,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因为别的。他将双腿张开,做好了迎接他的丈夫的准备。

但最终严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点于是死心,他伸手搭住严戥的肩膀,给他台阶下:“我想睡觉,不要闹我了好吗。”

严戥不说话,陈点又补了一句:“一周年快乐。”

他很快睡了过去,睡前性行为好像已经变成了膝跳反射一样自然的事情。

陈点觉得自己得感谢人的动物本能,他真的疲倦到不想去思考任何东西了,不论是调理身子也好还是揣测他丈夫的心思也好,他都做得足够多了。

27

他们的蜜月旅行整整推迟了一年,在纪念日这一天被重启。

陈点对此毫不知情,是地拥抱接吻,会立刻将他填满。

陈点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他一直都很在乎严戥的想法。结婚前以为对方接受自己的残缺,他惊喜且知足;婚后严戥对他忽冷忽热,陈点也因此患得患失;现在严戥似乎在慢慢接受他的一切,他要学会知足。

他的父母将他抚养成人,应该不是要他嫁做人妻为人生子的,但谁也想不到陈家的家业也可以轰然倒塌,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嫁给了一个男人,于是一切都驶向了不可知的方向。

某天回家后不久,陈点发现自己的药剂不见了。他分明记得自己早上刚刚吃过,他放在了随身的包里,晚上回家包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他用一个黑色的布袋子把那瓶白色的药瓶再裹一圈,

宋敏华给他的促产药还剩下一半,陈点汗毛倒竖,秋冬之交的时候,他的薄毛衣被汗水洇湿,他是有些粗线条,但对于宋敏华给他的药剂向来都是妥善保存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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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突然不见。

衣帽间被他翻得一片混乱,严戥走进卧室的时候见他正跪在地毯上向床底瞧,严戥问他:“干什么呢?”

陈点满脸通红,汗水从两鬓落下来,他的毛衣胸口开得很大,严戥居高临下俯视他,能看到那一对被他玩得像小粽子一样的奶子。

“今天没有穿胸罩吗?”严戥蹲下身和他平视。

陈点眼神飘忽不定,他不自然地回答:“回家就脱掉了。”

“在找什么?”严戥也蹲下身,他的西装完全做不了这样的动作,但他神色认真,于是有点滑稽,陈点很好被满足,他伸手抱住严戥傻乎乎地笑。

“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陈点低下头躲避他的眼睛:“没有,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瞥见衣帽间的样子,又问陈点怎么了:“在找什么?找不到的话再买就是了。”

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陈点这样迫切地寻找,严戥想了想:“难道是婚戒掉了?那是有些麻烦。”

陈点无语凝噎:“不是,婚戒在保险柜里。”

严戥看了他一会儿,陈点受不住他的直视,他伸手捂住严戥的眼睛,把他拉起来对他说:“出门吧。”江茂山和陈若素已经搬家,邀请他们俩去新家吃饭。

去的路上陈点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药会去了哪里,他昨天出门去了一趟图书馆、之后又去严戥公司附近的餐馆和他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趁严戥去洗手的时候吃了药,之后就一直放在包里了。

没道理无缘无故不见的。

严戥几次回头,陈点都是一脸纠结愁苦的模样,他捏着陈点的耳垂问他怎么了。

“什么东西不见了,那么着急?”严戥语气轻松,“哦,昨天你包里掉出来一个小药瓶,我手没有擦干,打开的时候沾湿了,就都扔掉了。”

陈点回过头看他,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淡一点,严戥似乎也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回头对上陈点茫然的眼睛:“是在找那个吗?我忘记告诉你了。”

“是什么药?”严戥问他。

陈点支支吾吾,他沉默了一会儿找好了借口:“安眠药,有段时间睡不好…”

车内只有音乐的声音,沉默将时间拉长,严戥“嗯”了一声:“总是奇奇怪怪有那么多小东西,壮阳药、安眠药,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东西不能乱吃,你难道还是小孩子吗,需要我告诉你这些吗?”

“我知道了嘛。”

他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但严戥又表现得那么平常,似乎真的只是凑巧拿到了他的药、凑巧弄湿了、扔掉、然后又凑巧忘记了告诉他。一切都那么凑巧,陈点心跳快速跳动,他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但严戥没有表现出异常,陈点于是也不敢声张。

希望一切都是凑巧吧,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江茂山是沿海地区人,做海鲜菜式很拿手,严戥很少来,江茂山有意好好招待他。陈家的产业被严家吞并之后其实主要是宋敏华在管理,严戥自立门户,并不插手这些,但有的事情求他当然好过去向亲家提起,晚饭过后江茂山就以聊聊为由将严戥请进了茶室。

江茂山的表情让陈点觉得不舒服,诚然严戥慢慢接受了他的特殊,他们真的亲密无间,但江茂山带着讨好的神情几乎是让陈点想起了他们的婚姻的。

因为掺杂着利益交换,所以不纯粹。他似乎总是亏欠着严家什么,虽然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给宋敏华发消息:药不小心被哥哥扔掉了,但是他没有发现是什么用途的。

往上看,都是他零零碎碎单方面给宋敏华发的消息,问她中药和药浴停止的原因,问她第二个月他的月经没有如约而至是否正常,问她为什么不回复…

宋敏华一直没有回复,陈点也不敢给她打电话,于是这半个多月来他还是每天摄入药剂。

但这一次宋敏华终于回复了他,六个字言简意赅:一切顺其自然。

陈点后来回想起来,他觉得促产药是有一定的致幻功能的,那段平常到细水长流的日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切都如梦似幻、亦真亦假。

父母新搬的家的装修沿用了二十年前的风格,清爽复古的风格在这几年重新流行起来。

陈点的卧室和他在旧宅的布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小了些。深棕色的窗户旁他的母亲为他选了一块淡绿色小花的窗帘,他和严戥留宿的季节分明是即将冬季的时候,他回忆的时候却觉得潮湿闷热。

盛夏的暖阳天气怎么会有风把窗帘吹得向外飘扬呢?但在陈点的记忆里就是这样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为那个场景加了一个老式的铁皮电风扇,而事实上在他的一生之中他都没有用到过这种风扇。

艰难容下两个男人的床上他们纠缠交媾,陈点捂着嘴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在他家里,他不想被父母听见奇怪的动静。于是就只剩下风扇呼呼吹的声音和严戥插入他后穴进出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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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戥在射之前抽了出来,热涨的冠头抵住他肥亮透红的阴唇,但很快严戥又抽着离开,他让陈点夹紧大腿,最后精液射在了陈点下腹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往下流淌,竟然朝着他的女穴汇聚。

严戥起身去为他倒水了,陈点被干得不清醒,他突然有一个恶劣可怕的想法。

他望着严戥赤裸的背影,在他丈夫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伸手指顺着精液流淌的方向,将更多黏腻的液体往不曾被进入的地方抽送了一下。

应该不能怀孕吧,陈点莫名其妙地想着,但是万一、如果怀了呢?

不知道,严戥的妈妈会有办法的吧。

严戥让他张嘴喝水,陈点看着他的丈夫,还是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严戥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会不会这一次只是对他好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呢,陈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会再失去。

他安定又飘忽,常常自我怀疑又自我安慰,他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赌孩子会不会来,赌严戥会对他好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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