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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宋敏华每周会给陈点打一个电话,问他最近觉得如何。
弯弯绕绕的话题最终都会绕回孩子的事情,宋敏华迫切地要完成这一桩心事,这简直就像是公司创立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她必须时时刻刻关注进度,快速促成项目的落地。
她和陈点为此已经筹备了一个夏季,陈点刚刚有月经,不是适合怀孕的最佳时期。前段时间她看过陈点的检查报告,报告显示他的阴腔狭窄,受孕会让他十分痛苦。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人告诉陈点,他懵懂地听着宋敏华的问候,忐忑心虚地说他们一切正常。
“慢慢来,不着急。”宋敏华宽慰他,并且让人给他送来了新的药,同样的白色药瓶没有任何文字,宋敏华告知他这种药可以在他怀孕之后帮助他更顺利地度过孕期,同样的还告诉他可以一周抽一次时间回一趟主宅,她吩咐了阿姨为他煎中药,调理身子的东西。
陈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但回严家势必是要和严戥一起的,中药味道又那样大,他不好解释。严戥有所察觉的话他无法隐瞒。
陈点原本是不着急的,但他最近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他同样迫切地希望能够怀孕,或许孩子真的是改变他和严戥奇怪地胶着的关系的催化剂。不论结局走向何方,他们更亲密也好,还是他能够离开也好,总好过现在的憋闷。
陈点看过一部求生电影,主角在烈日暴晒的大海上漂浮了很久,中间明明有一艘船出现在主角的视线里,但他实在是太小了,他拼命晃动双手、不小心落入了水中,但仍然没有被看到,希望和他擦肩而过。
电影的结尾他坐在小船上望着夕阳,没有尽头,绝望贯穿始终。
陈点觉得他很可怜。
正如他和宋敏华说的那样,他和严戥一切正常。不过的初夜被猝不及防地搞砸,之后的事情对严戥来说简直是噩梦,他回忆不起那晚陈点的表情了,为了不让陈点害怕,灯光被他调得很暗,他摸到那道不属于男人的口子,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一样绞住他的手指…
陈点那时是什么心情?严戥心里升起巨大的怜悯,一年了,他慢慢接受陈点,但仍然接受不了陈点的特殊。
陈点已经闭上眼睛了,半梦半醒地被他玩阴茎,大腿敞开全然信任他的样子,内裤半褪包住阴茎下面的口子,严戥知道只要他伸出手指向下拉一下就能看到那里,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但同样没有接受的想法。
他希望陈点能够去做手术,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这件事情,严戥想时机未到,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和陈点认真地谈谈这件事情,他需要一个将自私合理化的理由。
严戥勾了一下内裤的边缘,粉色的穴口显出一种成熟的艳红,充血还未完全消下去的阴蒂仍然凸起,严戥突然有了性冲动,他迅速将两根阴茎握在一起挤压,陈点闭着眼睛蹬腿:“嗯…呜。”
他把阴茎对准陈点的逼口,射出来的精液落在他的阴唇上,紧接着他仿佛回到和陈点的女穴初次接触时一样,那里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严戥无知无觉地,想被什么吸引着,他将阴茎抵上去,用精液涂满了陈点的小穴。
陈点骇然从梦中惊醒,他不可置信,但身体因为严戥的举动怪异地痉挛高潮,被严戥用龟头毫无阻隔地磨竟然让他大有感觉,猝不及防地,逼水便浇在了他的冠部。
只要挺身,他就会进去。
陈点咬唇看他,湿润的眼眶无声流泪,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因为别的。他将双腿张开,做好了迎接他的丈夫的准备。
但最终严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点于是死心,他伸手搭住严戥的肩膀,给他台阶下:“我想睡觉,不要闹我了好吗。”
严戥不说话,陈点又补了一句:“一周年快乐。”
他很快睡了过去,睡前性行为好像已经变成了膝跳反射一样自然的事情。
陈点觉得自己得感谢人的动物本能,他真的疲倦到不想去思考任何东西了,不论是调理身子也好还是揣测他丈夫的心思也好,他都做得足够多了。
27
他们的蜜月旅行整整推迟了一年,在纪念日这一天被重启。
陈点对此毫不知情,是第二天他睡醒之后被严戥通知,他根本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已经被塞上了开往机场的车。严戥匆匆回来一趟,好像真的就只是为了接上他去度蜜月。
陈点只背了一个双肩包,空空荡荡的包里裹着他那瓶白色的药。一切都太仓促,这一天原本他应该回主宅吃药的,他在机场给阿姨发了信息告知他这段时间不必准备,发完信息严戥正好走到他身后,陈点掩了一下屏幕,严戥自然察觉了他的小动作,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咖啡递给陈点。
他心不在焉,漫无目的地走神,严戥告知了此行的目的地之后陈点讷讷地“噢”了一声,他似乎兴致缺缺,严戥摸着他的头发以为他是没有睡好。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他和严戥母亲的计划被迫中断,陈点心里牵挂着事情。那中药起初他
', ' ')('觉得难以入口,喝过几次之后竟然习惯了。温热的中药喝下之后他的小腹处会有一阵燃烧的感觉,紧接着全身都暖烘烘的,他还泡过几次药浴,陈点很喜欢。
同时陈点讨厌突如其来的变故,临时起意的旅行让他没有安全感,他是一个会为了出行做很多功课和准备的人。
过安检的时候出了差错,陈点背包里没有任何文字的药瓶被扣下,他知道之后几乎血液倒流,严戥就在他身后,他硬着头皮和对方解释是什么药剂,当然不可能吐露实情,陈点支支吾吾的解释让他显得更窘迫了,但好在还是给他放行了。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常一些,希望严戥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突发情况。
严戥觉得夫妻之间有自己的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他不会去过问陈点在和谁发消息一样,陈点有他的自由。
但这不意味着同样的事情在短时间内可以被允许发生两次。
他像怀孕的雌性袋鼠一样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双肩包,严戥看他一眼,陈点顾左右而言他,刚才还对目的地不感兴趣的人开始问起了行程,严戥顺着他的话解释。
旅程在诡异的氛围中启程了。
最开始的几天严戥仍然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这座填海建造的新城市处处透露着金钱的味道,风景就只是大海,人文更是根本没有。酒店举办的峰会正是严戥需要忙碌的事情,因为规格排场很大,一切出行都需要持证通行,陈点讨厌麻烦,于是干脆不离开酒店。
严戥一旦离开房间就会失联,峰会的性质不允许出席者携带通讯设备。陈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拿出那瓶白色罐子把药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点觉得这瓶药的催化效果更显着,他原本就窄的腰因为臀部的丰满显得更细,身体的变化细微绵密,他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变了,但似乎都不同了一些。雌化让他变得细腻,同时他似乎感到周身有一股力量,让他相信他薄薄的肚皮真的能够容下一个生命。
“三天了还查不到?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严戥焦躁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十分钟前他再一次目睹自己的妻子服用这种不知名的奇怪的药,严戥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陈点对这件事情的小心翼翼,做贼一般,吃完后还会用一层布将那个药瓶裹紧。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前段时间他在陈点手里查获的“ed”,那时陈点也是一个人躲起来对着药剂研究,严戥那个时候没有想很多,他以为真的是因为自己不碰他所以陈点另辟蹊径,但现在看来陈点没有说谎,陈点说那瓶药是妈妈给他的,严戥先入为主地以为是陈若素。
陈点脸皮薄,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讲床上的事情呢,那瓶壮阳药显得那样突兀。
但如果它只是附赠呢。
严戥只抓住一个很小的苗头,他也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什么东西,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将东西拿去检测化验,他们到达的第一晚,趁着陈点熟睡他就把事情吩咐下去了,但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眉目。
第四天峰会结束,主办方安排了晚宴,陈点被严戥要求女装出席。
他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旅游,明明就是陪着严戥出差,他怨气十足。严戥没有诚意。
事实上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确实是在cathy的提醒下严戥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与其等待延误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飞机,他不如回家一趟度过一个纪念日,顺便带着陈点出行接下来的行程。严戥让cathy去准备花束,凌晨的海市哪有花店营业,幸好她人脉众多才完成了上司的任务。
陈点和严戥坐得不远,他还记得严戥明明不喜欢女装的自己,他忍不住抱怨:“我男装出席不行吗?这里不是已经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了嘛,怎么还这么多规矩。”
严戥将皮夹里他的护照打开来在他面前晃一晃:“陈女士,你的护照信息,性别是女性。”
陈点:“…”
严家神通广大,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才将他的年龄和性别都全部修改了,改成女性还不够,他年纪小,根本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于是两个全部都修改,一切都是为了他和严戥可以结婚。
外籍化妆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陈点对上对方善意夸赞的眼神,翘着兰花指为他涂口红的男人夸他迷人。
严戥不动声色地接过化妆师的话,对方惊讶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妻子?他是你的妻子?”
“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吗?在你们那里?这么大的新闻为什么全世界都没有报导?”
严戥摇头,陈点还没有扑腮红就已经两颊粉红,严戥对他微笑:“不是的,他为了嫁给我,将身份修改为了女性。”
“女性…伟大的女性。”他对陈点比了一个摇滚的手势,说他很酷。
严戥猛然间醍醐灌顶,关于那瓶药剂会是什么东西,他好像突然间抓到了方向。
陈点对此毫不知情。
晚会气氛轻松,在这个社交场合里他和严戥算是最年轻了。带同性伴侣出席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一对亚裔面孔,陈点站在严戥身边走神
', ' ')('的时候和对方眼神撞了个正着,陈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善意的笑容,总之回个笑脸总归没有错。
严戥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陈点穿一件贴身丝质长裙,布料又滑又薄,他低下头咬陈点的耳朵:“笑得笨死了。”
笨?陈点转头白他一眼,他的确没怎么出席过这样的场合,但陈点对某些事情天生迟钝,这样的迟钝让他在这样的场合反倒显出一种从容不迫来。他得体大方地站在严戥身边,穿了一双微微带根的高跟鞋,于是和严戥差不多齐平,严戥向旁人介绍这是他的妻子,陈点轻松过地接过这个头衔。
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根本不认识他,他演戏毫无心理负担,不像出席严家家宴的时候那样害怕漏洞百出。
很快那对亚裔同性情侣便向他们走来,严戥似乎与他们十分熟悉,对方不流畅并且带着独特口音的中文像是沿海东部的人,身边的那位则只会说一个蹩脚的“你好”。
陈点开始紧张,一旦面对严戥相熟的人他就容易无法演好自己的角色,他不知道对方对严戥了解多少,他不知道自己演得是不是配得上严戥。
严戥介绍道:“这位是李凯文,eric。”手落在陈点面前,严戥绅士地比了一个手势,“这位是我的妻子,陈点。”
李凯文好奇地看着陈点,他比严戥还大一岁,但完全看不出来,他打量了陈点一会儿,似乎要找出什么破绽,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于是他放弃了。
“yan,你竟然最后真的找了女孩子结婚,真是难以置信。”他说完立刻捂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伤人,他对陈点露出了歉疚的表情,“rry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点摇头:“没关系。”
eric对陈点是全然欣赏的,他所认识的女孩都是典型的外籍华裔,她们大多外向奔放,内敛安静的东方美人在他的交际圈内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自从他和李凯文确定关系之后,他再也无法明目张胆地欣赏美人了。
但眼前的人是yan的妻子,更何况yan也在她的身边,eric伸出手与他交握,说话像鹦鹉学舌:“?你好漂亮,pretty。”
李凯文笑笑,严戥同样说:“我也没想到eric真的会和你在一起。”
互揭伤疤就此打住,李凯文邀请他们宴会结束后去参加私人派对,他对陈点眨眨眼:“但是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陈点回头看了严戥一眼,严戥问他:“想去吗?”
eric替他回答:“去去!”
陈点尚且不知道不方便的到底是指什么,他们在场内待了一会儿,接着严戥拉着他的手通过一段隐秘的暗门,来回换了几台电梯,来到了入口。
陈点的出现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入口被布置得像一个迷梦的角落,严戥和他十指紧扣,他一手拽着自己的长裙,在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进入场内。
eric向他招手:“!”
迷蒙的音乐让一切驶向混乱,陈点从入场的那一刻开始止不住地流冷汗,严戥抱着他问他:“还好吗?”
陈点说不出还好,他实在是算不得好。
这是一场变装皇后秀。
由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模样,造型夸张、妆容大胆精致,肥胖的身体在女人的形象下也会变得魅惑诱人,所有人都大胆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陈点却想让自己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和他们不一样,他不是纯粹的男人、也不是纯粹的女人,打扮成温婉的女人模样只是为了配合严戥的需求,他不像他们那样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示自己,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方。
严戥抚摸着他的背,小声哄他:“你看,很多和你一样的男孩,漂亮吗?”
陈点小声:“我不是啊…”
音乐太大,严戥没有听到。
eric的眼神迸发出光芒,他沉迷于这样的秀,对于这场差旅之中李凯文送给他的礼物,他感动极了,但最吸引人注意的无疑是躲在严戥怀里的陈点。
李凯文问他:“有那么好看吗?你不是确认了自己只喜欢穿女装的男人吗?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eric讨饶:“我知道的,你真是善妒,太可爱了。”
他对于性别似乎有天生的敏锐嗅觉,陈点脆弱得快要破碎了,eric觉得自己有一部分一定也跟着碎了,严戥将他抱在怀里接吻,灯光昏暗、唇舌交缠之间反射出亮光,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陈点乖巧地点点头,严戥放开他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离开了。
李凯文跟上去,eric给陈点递了一张纸巾:“为什么哭?”
“我很好。”陈点摇头。
“你害怕yan喜欢这样的?别担心啦,他不喜欢,我们从前邀请他他都很少来。”eric解释,“你们很恩爱,yan竟然真的会和女人交往。”
eric就意识不到自己的话多么伤人了,陈点苦笑:“不是交往,我们结婚了。”
“
', ' ')('arried。”eric重复了一遍他说的最后一个单词,”太神圣了,我和kev也结婚了,我们结婚的条件是绝对不能和女人生孩子。”
陈点觉得这是个很奇怪的要求,eric同样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他是纯粹的西方思维,李凯文则骨子里仍然有些传统。
“是不是和你们结婚的条件全然相反?kev跟我说,在那里,男女结婚一定要生孩子。”他低头看着陈点的肚子,“可是yan好像很讨厌孩子,他改变了吗?”
陈点摇头:“没有吧,我不知道。”
“你的小孩他一定喜欢。”eric安慰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感觉到了陈点和严戥之间的感情,但陈点却总是这样可怜,让人为他心疼。
或许这是东方美人天生自带的哀切吧,这或许就是他看起来更神秘的理由。他从心底崇拜不需要任何装饰便显示出一股温柔力量的女人,陈点就是这样的存在。
李凯文给严戥点了支烟,严戥没要。
他惊奇于严戥的变化,起初在国外得知他和女人结婚的消息他都并不相信,后来思考着应该也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走个过场,没想到今天人在眼前,他和妻子竟然感情和睦。
“怎么回事?”李凯文问他。
严戥笑了一下:“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
“你不是只喜欢男人吗?”他觉得奇怪极了,是他记错了吗,有一次严戥借他电脑,误触播放了黄色录像带,弄的他尴尬不已,但他还来不及觉得尴尬,严戥便吐了。
严戥从前甚至需要通过心理医生克服这个梦魇,他们大学时互相帮扶,彼此关系亲近,他对严戥的了解总归比别人多。
“陈点比较特殊,我们现在还不错。”严戥把小袋装的药片拿出来,李凯文皱眉:“要我帮你查?”
“嗯,应该是新型的药剂,我托人去查根本没有信息。”
“你有方向吗?大概是什么用途,你有猜测吗?”
严戥看了他一眼,李凯文三代从医,祖父辈就在国外创办私人医院,他自己做药学方面的科研,虽然现在成了商人,但资源仍然在。
“我怀疑是生育用的,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应该和生育有关。”
李凯文皱眉,他摸不准严戥的意思,不知道两个亲密的人为什么在生育的事情上你瞒我猜。
28
严戥对李凯文交代好需要他帮忙留意的事情,两人回去的时候碰上了从卫生间出来的eric,神经大条的eric全然不知道严戥的错愕紧张,他加快脚步回到远离舞台的卡座,陈点不适应这样的气氛和这场派对,他和陈点约定很快回来,eric会陪在他身边。
陈点身边围了几个人,他的假发微微倾斜,眼前的一小杯酒只剩下几滴,严戥拿过来闻了一口,奇异的味道和未溶解的粉末直冲鼻腔,严戥立刻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李凯文和他对视一眼,幸好陈点身边的人是他的手下的保镖,虽然没有阻止陈点喝下这杯来路不明的酒,但起码现在陈点还在这里,一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严戥眼神阴霾,李凯文十分愧疚,他质问自己的手下:“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他办派对只为eric开心,至于会发生什么,李凯文从不关心。但这一次不一样,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兄弟的妻子身上,李凯文实在是挂不住脸,eric也惊呼起来:“发生了什么?”
陈点乖得不可思议,他垂着头将自己蜷缩起来,他觉得浑身都很热,就像是喝完中药之后阿姨就为他准备了药浴,燃烧的温度从下腹蔓延至全身,起初还可以忍受,但渐渐的他的阴茎勃起,修身的长裙显出一点弧度,他觉得屁股很热、很湿,以为自己坐得太久出了汗,稍稍一动,竟然是女穴的水打湿了内裤。
被人触碰的瞬间陈点剧烈反抗,于是那人蹲在他面前,陈点觉得他眼前的世界很模糊,他辨认得很辛苦,那男人在说话,传到他耳朵里像是被加了一层水底的音效。
“这件事情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严戥将人横打抱起,陈点挣扎起来,严戥同样焦躁,话虽然是对着李凯文说的,但他却分不出眼神给李凯文。
eric关切地看着陈点蜷缩在那男人怀里被他抱着离开,他是多情的人,情绪表现都很激烈。
当他转头对上自己爱人的眼睛,他懊恼极了,怪他演技还是不够好。
李凯文抱臂看他,没有温度地问他:“为什么要给陈点下药?”
“我只是顺水推舟嘛。”他道歉,“才是主谋。”
严戥最担心的是春药是否会和陈点服用的不知名的药对冲,他用客房内的内部电话联系酒店,但电话占线,今天又恰好是峰会的最后一天,原本配备的医疗资源也已经撤出,严戥坐在沙发前给李凯文发信息,他希望对方可以首先确定是什么药剂。
但不多时,浴室便传来了可怜的呜咽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水花外撒的声音,陈点浑身赤裸,假发湿透了粘在身上,妆容仍然精致,
', ' ')('胸部有一丝丝弧度,翘起的阴茎可怜可爱,他锁定了严戥之后快步向他走过去。
“我叫你好多次,为什么不理我啊?”他抓住严戥的手往自己的胸部摸,整个人都要贴住严戥,像被高温熔化的蜡烛,语气哀怨。
严戥让酒店准备了大量的冰块送到房间,他把他塞进浴缸里泡冰水,陈点很是挣扎了一番,但身体的热让他感觉不到冰块的冷冽,像是失温症,陈点只是短暂地舒服了,很快他便不满足,于是出门寻找严戥。
春药让他大胆热烈,他完全忘记自己的奇怪,只是直白地渴求严戥的触碰。陈点浑身都白,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有很多红色的痣,从耳后一路蔓延至胸口、又从胸口蔓延至侧腰,他抬腿跨坐在严戥的大腿上,用汁水泛滥的女穴摩擦他的西装裤,希望他能够碰碰自己。
“哥,嗯…哥。”
严戥不为所动,李凯文的回复停留在“稍等”,他实在是等不及了,便伸手捂住了陈点的嘴巴,他拨通了李凯文的电话。
电话接通,陈点不知死活地用舌头顶他的掌心,李凯文的声音从那一头传出来,严戥忍无可忍地将手指插入他的小嘴,陈点顺从地吮吸舔舐他的手指,像用阴茎鞭挞他的小舌。
“是什么东西知道了吗?我怕太烈他受不住。”严戥用指腹压他的舌头,抽出手指的瞬间陈点仍然维持着吐着舌头的模样,于是严戥伸舌跟他纠缠在一起。
李凯文忽略那头奇怪的声音,他回答道:“小玩意儿,查到了,不烈你别害怕,让他多喝水。”
“知道了。”
严戥挂了电话,陈点黏着他不肯走,他又实在是心情欠佳,陈点全然被药物控制的骚样让他大动肝火,他把人拖到直饮水水台前,让陈点以仰面向上的模样张开嘴,直饮水源源不断地落入他的嘴里,他吞咽得很艰难,小舌头艳红,不明显的喉结一动一动,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咳嗽,偏过头想要逃,但严戥扣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走。
“呜——!咳唔。”
严戥低下头,水被他的长舌送进陈点的喉咙,他生出一种要溺亡的恐惧,严戥慢慢将他口腔里来不及吞咽的水卷走,舌头纠缠得难分离,陈点攀着他的肩膀深吻,他的假发被扯掉,严戥抓住他的一条大腿往上送,汁水淋漓的女穴就这样暴露在严戥面前。
通常如此,陈点一定会哭。但今天他吃了春药,羞耻烟消云散,他甚至用一根手指将那里分得更开,严戥移开视线,陈点开始委屈:“为什么不看我?你讨厌我吗?!”
“哪里不舒服?”
严戥转而抚摸他的乳头,包住了挤压,他想知道陈点还会不会喷奶。
明明是男孩子,却有肿大能够喷出奶水的胸部,与女人无异的完整女穴,陈点像一个人为精心打造的孕体,可以满足男人最恶劣原始的需求:性和繁衍。
“你不喜欢的地方。”陈点指了指自己的女穴,重复一遍,“你不喜欢的地方。”
“我能为你做什么?”严戥捏住他的臀瓣,他勃起的阴茎在臀缝摩擦,“你想要我进去?”
他大力点头:“嗯!”
严戥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陈点的身体被打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大腿之间的角度近乎是一字,严戥将他压在饮水台边进入,当然被操开的仍然是后穴,女穴被冷落,只能从撞击中分一杯羹、小小的快感让陈点崩溃。
“继续喝水。”严戥打开直饮水,陈点被干得往前耸,低垂的黑发被直饮水打湿,严戥于是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面。
“啊…要,呜——前面、要,要…”
下体连接的地方汁水四溅,陈点的嘴巴被源源不断地灌入水,他的妆容乱糟糟,嘴里的水混着化妆品的味道,严戥沉默而强硬地把他钉在他的阴茎上,粗暴的性爱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他控诉严戥:“太快…不…!啊啊啊…”
他想控诉严戥不把他当人一样操干,话到嘴边竟然脱口而出:“我不是狗…”
严戥一愣,因为他的话阴茎颤抖,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了穴内,陈点修长的大腿开始上下颤,他的臀部因为高潮而抖得厉害,最后他抓着饮水台的大理石,浑身脱力地倒在冰凉的石头上。
畜生交配的时候会因为生殖器肿大而无法分开,母狗痛苦地想离开但挣扎不能。
严戥的粗暴让他恐慌,他不想变成可怜的母畜,严戥不能这么对他。
他仍然躁动,但周身冰凉,冰水浸泡、身体又源源不断地被水打湿,严戥抱着他去冲热水澡,他们在浴室内又结合了一次。
严戥温柔地破开他的后穴,特赦一般允许陈点自己抚慰阴蒂。
他最终脱力,无法立刻合拢的后穴流出精液,严戥用手指帮他抠了出来,问他好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前面,”陈点小声说,“好痒…哥,唔”
严戥神色淡淡,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又问了一遍:“你想要我进去?”
他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 ' ')('“用别的也可以。”陈点跪下来含住他射完后半勃的阴茎,吸吮未流尽的精液,他露出十足讨好的表情,“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严戥起身,将自己放在洗手池上的眼镜拿到手里,他没有给自己戴上,转而递给陈点。
“用镜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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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戥戴的是一副细边框银边眼镜,他鼻梁高挺、从容斯文的面貌和眼镜十分相配,但严戥并不是经常佩戴,只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佩戴,陈点为此觉得可惜。
他伸手接过严戥的眼镜,很轻,但镜腿有金属的分量感,很细长的一个弧度,严戥似笑非笑但不容拒绝,陈点已经缓过来了大半,他本就喝得不多,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大胆一点,严戥不碰他,他于是另辟蹊径,在eric的怂恿建议下不惜给自己下药。
严戥还是不愿意碰他,陈点从他拒绝之后就开始后悔,这次的拒绝带给他的羞辱比从前更甚,严戥在观看变装女王秀的时候的眼神都是带着赞许的。陈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他什么都得不到。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是他自己选择喝下那杯加了东西的酒,他硬着头皮也要把戏演下去。
“唔”
严戥蹲在他身前,将他额前的湿发轻轻拨开,他的手指顺着陈点的胸部打圈,好整以暇地对陈点抬了抬下巴:“继续。”
陈点双腿张开,虽然被操开射精的是后穴,前面的肉缝却也显出一种被蹂躏熟透的艳粉,汁水淋漓的小逼挂着汁,陈点闭着眼睛用手指分开自己的阴唇,露出更深层的嫩肉。
他已经管不了太多,无论严戥是不是还在看他,还是已经像以前一样别开了眼,陈点通通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冷硬的镜腿太细,轻松地就滑了进去,因为过于细因此陈点都没有感觉,直到底部抵住他的肉核,再往里推会破开的就是宫口。
“啊…哈,不要,不要用这个,不舒服。”
他睁开眼,严戥的眼里有某种深重的欲念,陈点尚且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想的是又被严戥讨厌了。
陈点忍不住并拢膝盖,他快要崩溃:“不要看我…不喜欢就不要看,你走开!”
严戥替他抽出眼镜,末端竟然还纠缠不清地扯起一道黏腻的丝,严戥凑近了将人揽在怀里,陈点的胸部在他低头就能吻住的角度,陈点回头和他接吻,他脆弱的时候就想不到什么孩子、什么离开,他只希望严戥会碰他,会进入他。
他们结合过,但是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被塞满的是他隐藏了一辈子的秘密,如果他的爱人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这个秘密,他会觉得不再是孤身一人。
“进来吧,嗯?好不好?”陈点求他,“哥,真的很讨厌我吗?”
“怎么会。”严戥怜惜地擦去他的泪水,陈点天真到可怜,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还没走出校园的小孩已经在背地里做了很多备孕的事情,畸形的身体给了他一丝希望,陈点竟然可笑地期待能够为他生育,但是严戥不需要孩子,不需要枷锁。
“那为什么不碰我呢?”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一年后的今天终于问出口了。
其实严戥的回答是显而易见的,他不碰女人。
陈点知道他不应该怪严戥,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他是个完全的同性恋,不能接受女人的逼很正常。
“因为舍不得。”严戥似笑非笑,随意的回答将他的话题揭了过去。
陈点一瞬间想要笑,多么让人挑不出错误的一个回答。
“用架子磨阴蒂会舒服吗?”严戥像在和他探讨什么学术问题,“会很爽吗?”
还不等他回答,严戥就已经用镜腿的最末端的硬块抵住了他肉缝最上端肿胀的阴蒂,他压着镜架研磨了几圈,激烈的快感让陈点陷入恐惧:“不…嗯啊哈…”
严戥有一种难以自制的性冲动,他从前几次和陈点做爱就发现了,陈点有一个女人的逼的事实竟然让他有一种诡异隐秘的兴奋,心里的厌恶抵不住生理的勃起,他竟然对陈点的那里有幻想有感觉。
他从没有体会过少年时期的性冲动在这一刻出现,严戥并不想进入,起码现在不。
但他感觉到一种深刻的干渴,陈点全身上下出水最多的地方——他那张漂亮诡异的小逼,生得干净漂亮,没有一丝杂毛,很软很软、隔着内裤的触感都很软。他想要接吻。
性爱让人盲目热烈得像原始动物,他竟然也会沦陷其中。
他想接吻。
陈点的穴口实在很小很窄,不是血淋淋的一道可怕的口子,其实和他的身体连在一起并不突兀,陈点的一切都不难看。
“不,不…不可以一开始就这样。”陈点扭着屁股躲,镜腿却进得更深,本就敏感的阴蒂被戳到了硬起突出的核,他抖得不正常,严戥一边轻声问他怎么了一边把他抬起来的腰压下去,陈点大叫:“啊啊啊!——我要尿…”
他被灌了很多水,酥麻的热意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爬过他的阴户,陈点开始求饶:“
', '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嗯…唔…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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