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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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喝过如此不同的槐花粉。”

“方才应当留半碗,带回去给弟妹尝尝。”

众人回味了一会儿,又赶忙埋头练字。

天色渐渐阴下,时辰一到,学完字的徐哥儿五人就离开了宅子。

林殊文送他们到大门外,直至望不见身影,才转去养鹅的院子,看了几只鸡,又看跟在脚边的两只大白鹅,和管事说一声后,带它们去最近的水塘玩水。

最后他还回了一趟旧院。

坍塌的树已经让人抬走了,如严融之所言,里屋有一面墙损坏,屋顶的瓦片被风卷走,今日一早有师傅上门添了新瓦,墙壁还需几日修缮。

奈何林家旧院年份已久,这次修缮完工,若以后再遇风雨肆虐,别处兴许又出现问题。

老房子最容易一处接着一处坏,等林殊文挣够钱,打算为林家重新修建新院子。

拖着略为疲惫的步子回到严宅,林殊文今日没有午睡,已有些微倦意。

他在大厅看见严融之,几乎是顺着意识朝对方靠近,手腕一下子被大掌握住。

严融之看出他的倦色:“累了?”

林殊文点头。

他被严融之带去洗手,简单用过一些晚饭,天色还没暗下就阖眼睡着了。

严融之抱起少年回房,用棉布沾着水替靠在枕上睡的人擦手脚。

他问过秦元,林殊文身子比常人薄弱,是以容易困乏,需要长年累月的慢慢调养才行。

陪/睡着的少年坐了会儿,管事在门外低声传话,严融之转去堂屋外,亲自看几匹布料。

管事道:“明日裁缝就会上门给主子和公子度量尺寸。”

严融之吩咐:“喜糖多备几种口味。”

那些跟林殊文交好的小孩应当喜欢吃糖,到时候让他们多带些回去吃。

林殊文年龄相仿的朋友不多,严融之为此还是比较上心的。

当夜,严融之依然搂着怀里的少年睡。

林殊文一觉至翌日天明,他睡得早,醒得也比往时早。

定定端详半晌面前的男人,伸手碰了碰,严融之几乎同一时刻开口。

“已经醒了?”

林殊文“唔”一声。

他窝在男人怀里,很快被膈在腿侧的热温弄得不自在。

严融之拍拍他的后背,道:“今日裁缝上门,我们成亲的喜服就这几日做。”

说完下颌抵在林殊文发顶:“莫要乱动。”

没成亲前,严融之不会真的把怀里的人怎么样,这份甜蜜的煎熬委实自作自受,但毫无怨言。

林殊文乖乖被抱着,虽然脸红,却也没出声。

良久,他问:“严融之,怎么还没下去啊。”

严融之无奈:“再等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裁缝一早就登了门, 林殊文吃过早饭,随严融之走去前厅。

周裁缝带了两位小徒弟来,小徒弟们负责度量尺寸并且记录。

林殊文与给自己量尺寸的裁缝小徒弟差不多一般高, 年龄相仿。他抬起胳膊伸展肩背,看着对方问:“是这样么?”

裁缝小徒弟连忙点头, 量好手,便收起卷尺用笔记在簿子上。

小徒弟和林殊文靠得近, 林殊文问两句,靠得近了便有些害羞, 小徒弟一张脸就不由得渐渐红了起来。

周裁缝递出一本画册:“严爷, 此为喜服的样式,你们看看想选哪一件?”

严融之翻看几页,又把册子展开给林殊文:“想选哪套。”

喜服有五种样式,林殊文每一套都仔细看过,竟选不出。

每套在他看来都很好,各有千秋。

最后, 林殊文迟疑了一下,指尖点在第三套:“选它吧。”

喜服成双成对,一套照严融之身形和气质定做的, 另一套则是自己。

他对自己穿的没有太高要求, 且五套都好看, 反观第三套以严融之参照定制的这件, 林殊文觉得对方穿上效果一定很好, 很衬身。

所以他就选中第三套。

听了此话,严融之就对周裁缝吩咐:“就要第三套。”

周裁缝一笑:“公子眼光倒是不错, 那我就先回去了, 尽快把这两身喜服制好。”

喜服最快也要在入秋之前做完, 周裁缝拿到度量的尺寸后就带两个小徒弟匆忙离开宅子。

林殊文目送几人走出大厅,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么?为何周裁缝的徒弟,一见我就脸红。”

但到底在这方面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了,林殊文反应过来,望着男人开口:“他……他兴许没跟哥儿靠得这般近过。”

越想越觉得不妥,少年道:“严融之,今后我会跟其他人保持距离的。”

严融之倒并未因周裁缝的小徒弟对林殊文脸红而愠怒,小孩子面皮薄,且眼前的少年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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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人注目从而被吸引的魅力,连他都尚且如此,何必苛责为难那个孩子。

虽如此想,严融之揽紧林殊文腰身,收起手臂。

“入秋了咱们就成亲。”

林殊文仰眸望着他,有些害羞,却笑眯眯地:“好。”

严融之双目半敛,俯身在少年柔软的唇上轻轻碰了碰。

本来只打算落个蜻蜓点水的吻,但林殊文实在好乖,还主动启开双唇,叫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份亲密。

林殊文觉得舌尖又不是自己的了,脸若春芙,漆黑的羽睫不停颤抖,任由舌根被吮得酸麻。

他睁大眼又紧紧闭上,茫然间有少许的理智在作祟,便睁眼,努力掀开双眸,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

严融之点到即止,对林殊文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捧起少年的脸微微沿着被亲得红润的唇摩挲,声音低哑地问:“怎么还在走神?”

林殊文迟缓眨眼,“唔”了声,摇头,继而哑声道:“不是走神……而是想看看这个时候的你。”

他不好意思地垂眸:“严融之,是不是都要闭眼才亲呀。”

严融之否定:“自然不是。”

拥着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林殊文在心底计算日子,心道他们两人的婚期似乎不远了。

过几日,宅子迎来客人,来的人正是严融之的弟弟,严若阳。

严若阳人如其名,性子热烈爽朗,浓眉黑目,眼角有些浅淡的笑纹,一看就是脸上经常挂着朗笑的人。

严若阳携妻子见到严融之,两人齐齐向兄长问候,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少年身上,严若阳笑道:“这位就是嫂子吧,小弟有礼,见过嫂子。”

又心想:这么多年过来,他大哥终于要成亲了。

林殊文对着陌生的面孔始终有些放不开,他带了几分赧然的笑意回应严若阳和他妻子的问候,又将求助的眼神转向旁边的男人身上。

严融之笑了笑,吩咐管事过来,带弟弟跟弟妹去闲置的院落暂时安顿下来休息。婚期在即,还有许多事宜需要他处理。

林殊文每日所做和过去并无不同,起初内心还算平静。

好日子逐渐临近,周裁缝把量身定做好的喜服送来,他和严融之试穿后意外地合身,便也不做修改。

酒宴和菜单都备好了,大量食材往后厨运去,宅子里渐渐贴上喜红的字和窗纸,一切都有了要成亲的真实感。

林殊文这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入秋不久,到了成亲当日,林殊文在房间更换喜服,头发打理得柔顺整齐,发顶上带着玉质的发冠,完全露出整张红透的小脸。

管事笑呵呵道:“公子莫要紧张。”

林殊文结结巴巴地:“不能紧张……”

喜宴设在外头的几座院子,几乎把村里的人都请来吃喜酒了。

主人的院落僻静,外头的闹声虽影响不到寝屋,林殊文一想待会儿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便不由得泛起慌乱。

宅子里所有人都在忙,罗文还把秦元拉来一起招待来吃喜酒的人,按主子吩咐,给来的孩子们多发几包糖,尤其是跟林殊文学认字的那几个。

成亲礼进展的过程如何,事后林殊文回忆,仍想不清楚。

从人群里穿入大厅跟严融之行对拜礼时,他完全照着耳边的呼声来,拜完堂顶着那么多双目光的注视走回寝屋,腿脚依然没几分知觉。

他坐在房内,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渐渐的,待耳边归于平寂,才反应过来,方才已跟严融之成了亲。

林殊文颇为懊恼。

直到严融之抽空进房看他,林殊文这才急急忙忙地攥紧对方的手掌,欲言又止。

严融之给他喂了点梨汁,怀里的夫郎被一身喜红衬得明艳数分,让他挪不开眼神。

遂把人揽在怀里,低声问:“怎么了。”

林殊文后悔道:“严融之,我……我方才太紧张,忘记成亲拜堂是什么样的了,咱们、咱们还能再拜一次么?”

严融之眼眉皆是止不住的笑:“堂只能拜一次。”

说完吻上少年的眼睫:“莫要紧张。”

这次喜宴并未准备得太热闹,怕林殊文不适应,所以只请村里的人来吃喜酒,没让众人太闹。

林殊文喃喃:“可是……”

严融之抚摸他的后脑:“今后你已是我的夫郎,那些礼节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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