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钺闻言,上挑的桃花眼眯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再开口语气就有些不好:“老爷子怕是老糊涂了,为了个外人罚她在这跪这么久。”
跟在他身后的覃秘书被他的话吓一跳,毕竟涂二爷再厉害,也是晚辈。
明明平日里彬彬有礼的人,今天真生气了,当着下人的面就指摘涂老爷子。
覃秘书准备劝劝,还没出声呢,站在前头的人就对两人挥一下手:“你们下去吧。”
于是跪在地上的跟站在后头的,都默不作声的起身走了。
等人都走远了,涂钺也没进去。
立在门口,静静的注视里头跪着的人。
小小的一个人,跪在垫子上,身上穿着一件浅蓝的连衣裙。
圆翘的小屁股压在脚后跟上,陷进去一些软肉。
大腿压着小腿肚,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瓷白的皮肤在照进去的光线下,泛着暖意。
她嫌热所以随手扎了个马尾,后脖颈跟小半个后背都露出来,虽然垂着脑袋,但线条依旧漂亮的很。
涂笙睡得正香,根本没察觉到身后的男人,用目光一寸寸的扫她的身体。
涂钺看了一阵,心里的怒火变邪火,他松松领带,这才抬腿进了祠堂。
他走到涂笙身侧,单腿跪地。先是弯腰盯着少女被热意蒸得粉红的面庞看了一会,才出声喊她。
“笙笙,醒醒。”
连着喊了两声,面前的人才醒了。
就是还迷迷糊糊的。
本来被扰了美梦有些生气,但看清面前的人,涂笙立马哼哼唧唧扑到人怀里。
“小叔叔,你总算回来了,我的腿都要断啦!”
她的靠山回来了,开始娇纵的告状,赖在涂钺怀里,说她自己的爷爷不讲道理。
她不过就是做错了件小事,就要罚她跪一下午。
面对她,涂钺总是温和的,他揽着人,手好似不经意的捏着少女的细腰。
“小事?我怎么听说你把你大伯带来的人推到湖里去了?”
他笑着接她的底,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哪有,明明是她自己掉进去的,偏要赖我!”
涂笙脸不红心不跳的狡辩,捉着他的手臂站直身体。
她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咕噜噜的打转,在想一会儿出了祠堂怎么继续整大伯带回来的那个喜欢扭来扭去的丑八怪。
涂钺看出她的小心思,警告道:“好了,晚上安生些,好歹是过节,就别再惹事。”
不管怎么样,老宅今天来这么多人,惹出事了不好看。
“好吧……”
他下了最后通牒,涂笙嘟着嘴,勉强答应。
她心里不舒坦,嚷嚷着膝盖疼,耍起赖皮要他背。
涂钺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温柔模样。蹲下身,真就要背她。
蹲下来才发现她的连衣裙有些短,于是右手揽着她的膝盖弯,把人单手抱起来。
涂笙坐在小叔叔的手臂上,一手攀着对方宽厚的肩膀,神气扬扬的出了祠堂。
路上的家仆见状都见怪不怪的,涂家最有权有势的涂二爷是最宠涂家小小姐的,谁不知道呢。
人涂老爷子罚孙女儿跪一下午来着,说要晚饭才准放出来,但谁都知道,只要涂二爷回来了,人肯定立马就被放出来。
这不,还是被娇惯的抱出来的。
别说家里长期服侍佣人,连难得回来一趟在院子里打牌的远房亲戚都没多看半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谁不知道涂家本家有个小恶魔,专爱整蛊人,又有谁不知道小恶魔有个大靠山,涂家几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涂二爷。
可怜了涂笙堂家大伯那被推下湖的二奶,差点被淹死,还不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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