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是两人又在房间折腾一下午,晚上连晚饭也没吃,就这么睡过去。
差不多凌晨两点,顾昭言被一个电话叫走,他接得很小心,生怕吵醒怀里的人。
涂笙迷迷糊糊的还是听到些许对话,似乎叫他去五楼赌场,他有些惊讶,反问了句:“这么早吗?公仲家的人上船了?”
怀里的人微翻动一下身子,他上半身离得远些压低声音快速问:“赌局几点开始?”
那头报了个时间,他道了句知道了后迅速挂断电话。
涂笙还枕着他的手臂,光裸的肩上全是殷红的痕迹。顾昭言倾身吻一下她的面颊,轻轻把手臂抽出来。
他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床上的人这时睁开眼。怔愣了半晌后,翻身下床找自己的手机。
她看一眼时间,不确定现在打电话给许子封他会不会接。琢磨了一阵后,打算明早起来再说。
接下来一整晚顾昭言都没回来,他年纪还小,从年龄同资历来说都没资格上vip赌桌。但他作为顾氏嫡系,需要去观摩学习。
当然这些涂笙是不知道了,她也没想去关心那么多。
第二天睡醒是上午十点半,女佣来敲门送餐,她洗漱好出浴室时,听到外头走廊一阵响动。
好像是什么来头很大的人入住了涂笙隔壁房间,女佣进来的时候,她窥见外头一行人起码二三十个,清一色大背头黑西装,个个魁梧的不行。
她撇一眼就没再多看,打算吃完饭给许子封打电话。倒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饭才吃到一半,那边主动打个电话过来。
他没跟她寒暄,只说:“后天中午船会在新加坡靠岸,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会有人接你下船。”
“在新加坡下船?”涂笙起身走到观景阳台,望着外头一望无际的海,“不去法国?”
许子封讶异的轻笑一声,“你知道船要去法国?”
涂笙:“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怎么,你还交到朋友了?小家伙,我不是告诉过你在船上要低调?”
涂笙烦躁的踢一下阳台围栏,“我已经尽量低调了。”
谁知道会遇上个比较熟悉,并且还粘人的家伙。
“行吧,之前你g了什么我不管。但在新加坡下船之前,你最好别出房门。你隔壁昨晚住进了个难高的家伙,他跟你小叔叔还挺熟,所以……”
她最好小心些。
许子封是担心涂钺会动用公仲家的关系来找她,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于涂笙而言就不能算是好事。
两天时间也不长,她宅在房间里玩顾昭言的游戏机,拼他带来的拼图就消遣过去。
顾昭言只在第一天晚上过来过一次,他说自己这几天会很忙,没时间陪她了,这种情况要一直持续到船停到马达加斯加。
涂笙当时在玩拼图,对此表示无所谓,也没告诉他自己要下船的事情。
在顾昭言的心里,从来都认为她会跟他一同在法国下船,谁成想船在新加坡停靠的当天,他会在甲板上看到她。
她当时被一名脸生的男人领着下船,周围跟了四五名保镖,虽然带着宽沿帽,但身影一下就被他认出来。
奈何他跟在长辈身后,不敢擅自离开,只能死死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他的堂兄注意到他的异样,小声问他:“昭言,怎么了?”
顾昭言回过神来,慌忙摇头,“看到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