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惊讶于贺林轩平淡的语气,仿佛一州州牧也不过尔尔。
贺林轩看在眼里,不由笑起来。
“好吧,这话说的更敞亮点就是,我图的是一桩长久的买卖,而不是一两次求他办事的情分。我这么说,阿兄可明白?”
李文武了然,只是心里仍然觉得这事悬乎,没那么好办。
想了想,他道:“若单论人品,何州牧倒是很值得一交。”
“我还记得,他是天运二十一年的传胪,也就是二甲进士榜头名。”
“那届科举正是我祖父主考,他也算是祖父的门生。他当年才十九岁,非常年轻,更难得是个明白人。”
“祖父很欣赏他,力荐他进了翰林院,培养了三年才被外任。”
顿了顿,李文武说:“他离京时,正是先帝驾崩那年,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也幸亏他走的及时,何家又是东肃望族,不然,凭他和祖父的故旧,恐怕没死在京城也仕途无望了。”
贺林轩没想到何州牧和李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想他这些年虽不说做出多少政绩,但东肃州至少没出大乱子。虽然对像贺家村所在的小乡县鞭长莫及,可临近府台的地界,在他治下尚算太平。
一如山水镇,已经能做到律法严明,上令下行。
如此,可见他为官不差。
这么想着,贺林轩心里有了更明朗的计划。一面让人请李文斌和张河去书房,另一面,他则问起何州牧的事迹来。
兄婿俩一路低声交流,反而比叔嫂二人慢了一步。
一进书房,贺林轩就看到桌子上的包裹,脸上便有了笑容。
李文斌起身笑道:“我猜你是想和阿兄阿嫂说这事,就把东西先拿过来了。”
贺林轩上前牵住他的手,朗声道:“知我者,勉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