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谚听了才没坚持,只是忍不住道:“既如此,他怎不留着?反正林轩也不差这一口亚龙肉。”
经过书房一番交谈,三人交换了表字,已是平辈论交。
高平道:“阿嫂还在吃药呢?叫我说,是药三分毒,远不如食补。如今得了好东西,那药还是趁早停了。”
他和何谚自小一起长大,很是亲厚,所以说话也不避讳。
何谚说起这事就要叹气,“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偏偏……哎,我说的,他总不肯听。”
未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子,夫郎引以为憾。
这两年好不容易才让他停了吃药糟蹋自己的身体,可自从吃了亚龙肉有了起色,他又着相了。
贺林轩道:“远丰兄的烦心事我倒有所耳闻。不过子嗣一事越着急越求不得,还得嫂子放宽心,寻常找些乐子逗逗趣。这人心情好了,好事就会发生。”
“借你吉言了。”
何谚笑着说。
他只盼这亚龙酒肉真的有用,了却夫郎一桩心事才好。
待送走贺林轩,何谚收起脸上的轻松之色,同师爷回转书房。
高平低声道:“大人,我观这贺林轩,谈吐非常人可比,来历定是不俗……您看,他会不会是那边的人,特意来试探我们的?”
他们这才获悉那等秘事,并得对方招揽,尚未来得及表态,贺林轩就出现了。
让他不能不将二者联想在一起,揣度其中深意。
何谚摇了摇头,“此时下定论为时尚早。”
“贺林轩此人说话做事,倒是与那方人有亲近之意,但他来历我却观之不透。不过,他对我们并无恶意,这一点可以放心。”
高平点了点头,但脸上愁容更甚。
沉吟许久,他还是低声道:“大人,世道如斯,变数已生。我等应何去何从,还需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