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谚也暗自点头,家里那六七岁还被抱着喂饭、求着才肯吃一口菜的侄子跟这孩子一比,立见高下。
他暗自心道若日后有幸得了一儿半子,定要和贺林轩多多请教才是。
用过饭,蓝氏赞道:“这手艺果然不同凡响,只这一口吃食,你那酒楼门槛定要被踏平了。”
贺林轩笑道:“承嫂子吉言了。”
刘小冬爹俩很有天赋,贺林轩着手培养一个多月,两人就学了五六成。虽说比不得贺林轩的好厨艺,但已足够惊艳这些土著的味蕾。
饭后稍作休息,贺林轩便引贵客去了镇外酒楼。
夫郎和孩子搭乘马车,贺林轩和何谚则骑马走在前头,一路说笑走得并不快,但也不过一刻就到了。
见贺林轩左手儿子右手夫郎地抱他们下马车,何谚暗道失策,连忙走到方才被小厮扶下车的夫郎身边,给他理了理披风。
蓝氏被他的殷勤弄得一怔,转头看见贺林轩正仔细给他家夫郎儿子绑披风带子,不由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何谚赧然。
小娃娃蹬蹬蹬地往前跑,热情的招呼大人跟上。
两位夫郎跟着他走到了前头,何谚落后一步,低声取笑贺林轩道:“素闻贺爷做事雷厉风行,没想到私下却是这般爱操心。”
他和夫郎的感情已经是公认的好,哪曾想在贺林轩面前,几个细节就落了下风。
看不出来,这个嘴上厉害做事更是利落的男人,在夫郎面前竟是这般小意温柔。
“听远丰兄这么说,看来平时“操心”得不够啊。”
贺林轩微微一挑眉,戏谑道:“委实不必羡慕小弟。日后多在嫂子面前练练手,自然熟能生巧。”
何谚顿感语塞。
待走进门,看到内堂悬挂的匾额和柱子上的对联,却再顾不上和他讨教操心不操心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