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贺林轩比平时还要温顺。
一口气喝完茶水,他抱着李文斌说:“我也不爱喝酒。”
“可是谈合同喝酒,求我办事也喝酒,不喝酒都攀不上交情。还有那群家伙,有伴了找我喝酒,失恋了还找我喝酒,有事没事总要喝两口……不过,我往后再不和他们喝酒了。要找,也找不到了……”
“老婆,那鬼地方没有你,可是偶尔想想,我还是有点怀念。”
李文斌以为他是说牢房,见他情绪上来,难得有些伤感,便温声软语地安慰。
但话没说过几句,就被贺林轩拉上摇篮床,睡着了还抱的紧紧的,生怕他丢了似得。
第二天贺林轩和李文武起来,目送一行人上船。
待船只驶出视线,方才回转。
张河已经醒来,见阿弟睡得沉,便先赶回家去了——家里虽有奴仆,但他还是怕诺儿找不着人,又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李文武则说去厨房找些吃的,再回账房歪一会儿,今天就留在楼里算账本了。
贺林轩盘算着等李文斌醒来,吃过早饭就回家去。
没成想回到傲雪阁,李文斌已经醒了,正坐着敲自己的额头。
“勉之,你头疼?是不是昨天着凉了?”
贺林轩赶忙加快脚步上前来试他的体温。
李文斌摇了摇头,让他抱自己下去。
贺林轩抱起他并不放下,拍拍他的脊背,低声说:“还好吗?不舒服要同我说。”
李文斌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两手抱着他的耳朵,打着呵欠说:“我没事,就是困。你昨晚可吵死了,护院敲过了四更,才肯安生。”
“嗯?我说什么了?”
贺林轩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