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谚初升奶爸,而蓝氏又恢复得很好,性情温柔小意,加之升官发财,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这副样子可就有些奇怪了。
“不是朝堂上的事。”
何谚摆摆手,叹气道:“自我和锦辰到了京城,我父亲就解了我阿爹的禁足。可你猜怎么着?我方才收到我父亲来信,信上说,我外祖张家的表哥要上京赶考,他们干脆一家子都到京城投奔我来了。我阿父发现的时候,他们都登船两日了!”
“该不会是你的烂桃花也来了……你阿爹干的?”
好吧,看何谚的表情,贺林轩知道答案了。
他放下磨刀,拍了拍何谚的肩膀,一脸的同情。
何谚拉来小凳子坐下,道:“林轩,你说我现在怎么办?你可得帮帮我,否则,我只能出歪招了。”
“你能出什么歪——诺儿,你上哪儿去?”
贺林轩打眼瞧见诺儿滑下木马,连忙喊住他。
诺儿提提裤腰带说:“阿父,我去放水。”
“少来。”
贺林轩起身,几步把他抱回来,拍拍他的小屁股说:“我还不知道你?先说好了,这件事不许私下告诉阿爹还有你阿么,知道吗?”
诺儿哼了一声,“阿父,是你说的,好夫君不会隐瞒夫郎任何事,善意的谎言也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何谚听得失笑,“诺儿这么小,你就教他这个?”
“教育要从娃娃做起,你现在就可以学着了。”
贺林轩回了一嘴,又对儿子说:“原则是这样没错,但我们还要讲究策略,对不对?像你阿伯现在的情况,首先要做的是将这些烦恼扼杀在摇篮中。而且,你阿么刚刚生了宝宝,心情很重要,不能让他不开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