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仍然对皇帝下手伤人的事留有怀疑,但小心无大错,确实应该有所防备。
虞明博立即道:“那儿子这就去安排。”
他起身正要告退,安平侯爷忽然叫住了他,问道:“南厢房里那几位客人,现下如何了?”
虞明博闻言,忙道:“父亲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教会他们了。只待明日,就能成事。”
安平侯爷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沉吟片刻,他道:“可有走漏风声?”
虞明博自信道:“那二人跟着舅父进京,来了就一直关在南厢里,就是府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就算贺林轩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听到消息。”
顿了顿,他嗤笑一声,道:“就算提前知道又能如何?事情确凿,又不是我们捏造的,他能堵住一个人的嘴,还能堵住全南陵城人的嘴不成?”
原本,按照安平侯爷的意思,并无意将矛头指向李家兄弟。
可好巧不巧的,他们府里的一个下奴,与贺林轩等人有些渊源。
他在办差事时,无意中在街上撞见贺林轩一家子,将那段往事捅了出来。
虞明博听说之后,岂能放过?
他当下便要对贺林轩还以颜色,被安平侯爷拦住了。
那下奴的卖身契在安平侯府,话从他嘴里说出去,就是个明晃晃的把柄。
不论之后掀起多大的风波,让贺林轩吃多大的亏,乐安侯府和皇帝陛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都会往虞明博身上撒火,实为不智。
现在还不是和乐安侯府撕破脸的时候,所以,这件事就要借他人之口,稍作遮掩。
因此,虞明博耐着性子遣人去了贺家村,还以远居东海州的舅父一家赴京探亲为由,将人带进侯府。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倒要看看贺林轩会怎么做。
想到这里,虞明博微微笑道:“明天,贺尚书恐怕又要名扬南陵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杀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