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还聚在安平侯府前,一时没有散开。
看着远去的马车,终于有人忍不住道:“贺大人的夫郎竟是如此人物,难怪贺大人这般钟情于他。”
“……那虞家五少爷说的话,我也听说了。竟编排出那样不堪的话来,未免太下作了些。”
“就是改嫁又如何?如今多少人娶不着夫郎,有些□□侍成群,就以为那是不光彩的事,实在是小人之心!”
“可不是嘛。再说了,要不是为了大梁国祚,李老太傅和李大人也不会早早就去了,留下小儿受那样的苦难。有些人吃老百姓的血肉,寝老百姓的皮骨,享受荣华富贵,该出声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时候倒是话多了。”
“哼,着实让人不齿。”
书生们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声,渐渐形成鼎沸之态。
虞明博僵着一张脸,对这些声音视若罔闻,冷声对管家道:“还不把五少爷带回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对几位大人和郡王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今日不便待客,怠慢各位了。改日,我请诸位吃酒,当面致歉。”
工部侍郎忙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叨扰了。”
几位郡王也给他留了一点情面,都摆手说无碍。
禄郡王指了指越说越不像样的书生们,哼了一声道:“还不让人打发了,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姓贺的在这群酸儒里这样得人心,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侯府门口淹没了。
安平侯府怎么说也是二品侯爵府邸,被人这样千夫所指,真是奇耻大辱。
禄郡王想到自己和贺林轩不对付,不由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但愿,那什么俸禄改制的事,贺林轩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会太过分才好啊。
禄郡王心有戚戚地想着,瞪了那群闹事的书生一眼,愤愤地走了。
何谚就没有这么给虞明博面子了,直言道:“虞世子的酒,我怕是无福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