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咳了一声,说道:“林阁老次孙的事就不必你来操心了,你还没听出来,林轩跟你说的话,重点在哪里吗?”
张河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有些咋舌道:“有人收买了那个秃驴?谁啊,不会是林二郎自己吧?他在外头看上了别人,所以才这么害武家哥儿?”
李文武也是服了他,无奈道:“你可长点心吧,以后出门去别看谁都是好人,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张河哼了一声,停下了来回走动的不稳重,边往回走边道:“你这话说的,我就那么缺心眼——”
不知想到什么,他坐回椅子的动作一顿,整个人猛地弹起来。
“你是说他?!”
张河瞠目结舌,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贺林轩三人看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再忍不住笑起来。
李文武起身,拉他坐下,给他端了一杯压惊茶,说道:“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也想不通,好端端的,武家六郎君怎么就为兄长出家祈福去了么?所以说啊……还真像你说的,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佛门送。”
张河接过茶,闷闷地喝了一口,脸却还僵着,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呐呐道:“这……未免也太……”
李文斌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吃惊,和贺林轩李文武解释道:“林二夫郎在家排行第七,他和行六的兄长是武家唯二的嫡出子嗣,都是哥儿。不过,他二人一个是正室所出,一个是继室所出。”
“一向都说他二人感情亲厚,我还听说,当年林阁老与武家嫡子定下亲事,并没有指明是谁。不过,长幼有序,理应是武家六郎嫁入林家,可……
你们也看到了,武六嫁去了南扬,而武家七郎留在了京中。”
外人对此事多有揣测,不过时隔多年,渐渐没有人提了。
后来武家六郎丧夫,因无子,自请归家,才又有人说了些闲话。直至林家二夫郎出了那档子事,说这事的人越来越多,连李文斌都听说了。
现在想来,那些流言也不是偶然。
倘若武六郎自回京后,就开始计划谋害自己的双弟,如此心机,实在让人胆寒。
张河也觉得毛骨悚然,“他莫非是因为被抢了婚事怀恨在心?还是他对那林次孙也有图谋?可这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