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作寻常人,就算不好色,为了息事宁人,为了脸面,也就笑纳了。
可惜,他们撞在了贺林轩手上。
经此一役,他这弟婿头上又得顶上“不解风情”“辣手无情”这样的字眼了。
李文斌思忖道:“虽然那两个小厮都说是刘家子一时糊涂,心有爱慕才做了错事,但他年纪轻轻,当不至于想到这样——嗯,直接的法子陷害人。而且他一个人想做成这件事怕是不容易,应当背后有高人相助。”
张河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说嘛,连我都看出来了,这事里头肯定少不了宋刘氏的事。呵,那也是个眼皮子浅的,真当每个男人都跟他夫君一样不挑嘴的啊?”
这厢,被张河明嘲暗讽的宋司丞,正瞪着他那缩成一大团的夫郎,好半天才算把胸口的怒气喘匀了,吐出一句话来。
“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蠢事,你也干得出来?”
宋刘氏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像之前那样,随时都要冲过来给自己一巴掌的样子,才松开紧绷的皮肉,松垮垮的肥肉跟着他的抽泣一颤一颤的。
宋司丞别开了眼,一手撑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
宋刘氏没有看出他深藏在眼中的难堪和厌恶,委屈地道:“夫君,我也不想这样的。琼哥儿生的那样好,那个男人不动心啊?谁舍得让他受苦?那姓贺的莫不是瞎了眼,竟然——”
“够了,你给我闭嘴!”
宋司丞没好气地一拍桌子,怒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怪罪给别人?”
宋刘氏缩了一下,道:“我这不是想着,李家哥儿怀着身孕,得有几个月没那什么了,琼哥儿长得美,他说不定就管不住要下嘴了。哪知道贺林轩这么没脸没皮……”
说着,他语气里充满了郁愤。
“我们家今天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夫君你也给他陪尽了笑脸。多大点事啊,琼哥儿一个双儿也没把他怎么样,至于把事情做得这样绝?被他这么一搞,之前和我透了意思的几家人,现在都不认账了。哎哟,我苦命的孩儿,这婚事可怎么办啊?”
宋司丞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你就没想过,琼哥儿往后该如何自处?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知道厉害,你会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娶刘氏,还不是为了刘府的银子?
刘家是难得名声清贵的有钱人。
祖上也是开国功臣,功勋赫赫,却拒绝了太.祖的侯爵封赏,舀了万顷良田,潇洒地种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