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忍着笑说:“勉之怎么赶都赶不走人,气性上来,给林轩手上咬了一口。后来他要松开,林轩还不许,等生完了,我瞧了一眼,嚯,好深一圈牙印呢。林轩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挺高兴,要管咱们小郎君叫兔子,取笑他阿爹急了要咬人的。”
说着,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蓝锦辰不知其中还有这一段,也跟着乐了。
“阿嫂。”
李文斌无奈,只能指了指隔壁屋子的方向,让他收着点声。
张河想起来贺林轩正和诺儿睡在隔壁屋子里,忙收住声,但还是闷闷笑着停不下来。
“勉之嫌兔子太难听,林轩就又想了一个,说那就叫豆芽算了。”
“哈哈。”
蓝锦辰压低声音笑,也是乐不可支。
李文斌郑重声明道:“别听他瞎说,可不能这么糊弄。”
屋里三人正说着话,忽然响起诺儿的声音:“阿爹,阿爹?”
李文斌躺在床上,左右一看没见着人,倒是张河和蓝锦辰循声看过去,就见到诺儿巴在透气的窗缝边上,朝里头张望。
张河走过去,才见他是被东方贺给抱着,才够着高窗的。
他点了点诺儿的额头,“你这小淘气,不是说好了,明天才能见你阿爹的吗?”
按照大梁的习俗,夫郎产后三天都在产房里不能挪动,也不可见男丁,待新生儿洗三过后方可。
这个规矩,贺林轩不肯守,家里人都拿他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诺儿,却要受管束的。
这时候,李文斌也在蓝锦辰的搀扶下探头出床外,看向诺儿道:“诺儿,你怎么过来了,没有陪你阿父睡觉吗?”
贺林轩昨天一整夜都没合眼,到了中午还不肯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