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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李文武夫夫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荒唐,实在、实在荒唐!”李文斌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他怎能如此卑鄙!”
张河也早就黑心肝烂肠子地骂开了。
“他儿子作孽竟然栽赃到你头上!实在可恨!这几年我看他给那些收税的差爷为虎作伥,还当他是被逼无奈,没想到,竟是良心都黑透了的腌臜!王八蛋!”
李文斌握紧贺林轩的手,心里难受极了。
“他竟如此污蔑你!若非你当年只是十二岁小儿,恐怕当场就被村民们打杀了!要不是天下大赦,又何止被关十年?必定老死在囹圄之中!他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张河道:“岂止如此!”
“那贺大海我是知道的,早几年被送到镇上私塾读书,又在镇上娶了哥儿,风光着呢。听说他一直赖在家里不事生产,二十七八岁的老童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还总往花柳之地去,真真斯文败类!”
说着,他又想起今天让贺林轩送去的那半篮子鸭蛋,心中直骂他们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哼,也不知道这些年贪了多少银两,都能养着他儿子过风流日子了。这种人竟没趁早被收了去,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呸呸,罪过罪过!”
他一时失口,拍了拍自己的嘴,忙合手对着外头拜了又拜。
李文武也很气愤,但他见多了险恶人心,很快就平静下来。
当年,他这一条腿不就是这么被硬生生打断的么。
比起夫郎和阿弟,他已经学会对人世间的恶毒心肠沉默以对。
叹了一声,李文武说道:“恐怕还不止这些。”
“林轩入狱后,里长就把他家里的田产没收了。虽说是充公,可谁不知道现在是他夫郎家的兄弟在种着?那地可足有二十亩良田,恐怕就是没有贺大海杀牛的事,他也不会让林轩顺利长大,拿回这些田产。”
不是他把人心想得太坏,而是世风日下,平白滋养了一些人的狼子野心,也养肥了他们的胆子。
一次两次没有受到惩罚,他们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狠,更毒。
贺林轩默然。
原主没有想到其中更深的利害关系,但也因为这件事变得孤僻激愤。
出狱后,面对村人的奚落和排斥,面对苦难的生活,他早不想活了,只想着用这条命和里长一家同归于尽。
他计划投毒,只是一直没攒够钱买□□而已,后来和李家定下亲事,才歇了这份心。
贺林轩伸手擦了李文斌的眼泪,说道:“好了,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
李文斌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心寒。是非公道被如此埋没,强权罪恶欺人太甚!再这样下去,大梁百姓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张河道:“是啊,这日子是一年比一年难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逼得百姓造反!就算没人敢,北边的牧人国,西面的蛮国都看着呢。要是打进来,那些无辜将士岂非
忆起往昔,李文武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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