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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顶多不过是落井下石,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阿兄阿嫂放心,虽然往事让我无法释怀,但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李文武听了这才安心。
他笑着道:“你知道分寸就好。若是有需要用到我和你阿嫂的地方,记得张口。你们阿嫂在村子里还是能说上几句闲话的。”
他们一家来到贺家村,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和村子里格格不入。
李家人习惯不了村民的粗俗,村里人也怕了他们的斯文,实在是无话可说。
但张河不一样,他家里是军伍本就讲究少,很能放得下架子。
而他为人爽快,好结交,悍起来比村里的恶夫郎还要可怕些,所以没人敢惹他,但却也和村里夫郎处得不错。
“我怎么就爱说闲话了?”
张河不满地啐了他一句,也有意揭开刚才沉重的话题,嘻嘻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他说起了刘媒人。
“你们俩也真是的,刘氏那事也不和我说明白。林轩一个汉子不好和哥儿动手,若我在场,非得抽烂他的嘴巴!”
刘媒人一家在娘家躲了好些天,但风言风语还是传了出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前后一想就知道刘氏手脚不干净惹恼那杀牛贼,家里汉子全被打了。
话一说开,村民们以讹传讹,贺老栓和他儿子在他们嘴里都已经半死不活。
张河在村头老树下听说,回家说起来,才从李信嘴里知道贺林轩教训了刘氏一家的事。
想起来,他还止不住笑呢。
“这下林轩该放心了。”
张河说:“你们是不知道,刘氏一家回来,别家都来打听。你猜怎么着?一听你的名字,贺老栓腿都打颤,他家那个二儿子,明年都要娶夫郎的人了,夜里竟都尿了床!哈哈,教村里知道厉害是最好!”
贺林轩听了也满意。
李文斌则轻叹了一口气,“是了却了一桩麻烦事,可也不知道村里又要传出多少闲话来。”
他虽知道贺林轩本就风评欠佳,但很不愿意那些误解他的人拿他当谈资,贬低他的为人。
贺林轩看得开。
“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管他作甚。再说,日子已经够无聊了,给他们逗个闷子,就当我贺林轩为乡里乡亲做贡献了。”
李文斌忍俊不禁,说他:“你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你这张嘴。”
“哈哈!”贺林轩笑起来,“说给你——咳,和诺儿听,哪里算浪费。若真练了好口才,就是以后不打猎了,也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给你们买糖吃呢。”
他说着就要往夫郎脸上凑,好悬是想起有外人在,赶紧停住了。
李文斌红了脸,低下头,却也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张河和李文武都是过来人,早就留意到小两口新婚燕尔,总有亲昵,都忍不住欢喜。
浓情蜜意才好呢,回头他们再给两老烧柱香,也教他们高兴。
午后,暑气褪去些兄嫂一家便起身离开。
家里给他们准备了好些东西带回去,除了李文斌准备的草药,就是诺儿都大方地把阿父编的十二生肖送给了小兄长,把李信乐坏了。
——下午的时候,这聪明的小子总算察觉了自己的不厚道,有心补偿呢。
贺林轩则拿了一只野鸡,两挂肉干,还有用长竹筒装的肉酱和腌菜。
他以前就注重生活质量,喜欢自己动手做这些,也常送给朋友们吃着玩。
久而久之,他做的小吃食,在圈子里很有口碑。
现在到了这里,他就更闲不住了。
张河一直推拒,说他们:“刚才怎么答应我的?话还没落地,你们就又大手大脚了。”
李文斌说:“林轩就爱做这些,说他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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