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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家,迎面就遇上提早回来的李文武。
李文武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声问:“林轩,出什么事了?”
他一进村子口就听树下乘凉的老人和他说,他弟婿在树下吊了别家孩子打的事。
不过他知道,这种事绝不至于让贺林轩表情这样难看。
贺林轩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语气还是很不好地道:“阿兄,我们回家说。”
李文武反应过来,前后脚进了家门,就把院门栓上了。
追上贺林轩,他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了?”
贺林轩咧嘴一笑,也小声说:“装一次孙子而已,我糊弄人的。”
李文武这才放心。
李文斌叔嫂正在堂屋说笑。
张河见他们凑在一起说话,脸上的表情还有几分古怪,连忙问:“这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嘘。”
李文武赶紧给他打了一个手势。
贺林轩上前拉住夫郎的手,问了诺儿和李信在房间里写字,就招呼他们去了后屋。
到李文斌的屋子里坐下,贺林轩才说:“有些事家里不方便说,免得隔墙有耳。这里先给阿兄阿嫂透个气,我这趟出去收获不小。”
顿了下,他露出一个笑容,道:“这两天累阿兄阿嫂替我cao心了,阿兄过几日歇工的时候上山来,我有事同你们商量。”
李文武忙说:“我今日正巧和掌柜告了假,明日我们一起回山上。”
他实在不放心家里,而最近酒楼生意冷清,他并不忙,索性就回家了。
本来是想着要是贺林轩还不回来,趁早去寻他,现在倒是凑巧。
贺林轩想了想,说:“家里放了点东西,不好一直空着。我和勉之过会儿就带诺儿回山上,阿兄阿嫂明日帮忙带点雄黄到山上来。”
说着,他把今天他在里长家里演的那一出简单地说了说。
交代他们道:“我打算等秋税收了就开始动工建房,不方便让人上山来。和里长说山上闹狼只是程,阿兄阿嫂要是听见别人胡说,别往心里去。”
李文武和张河见他有自己的打算,就没有多问。
只是李文武还是忍不住说他:“往后可要先和我们打声招呼。像这回,勉之也不肯和我们多说,叫我们怎么放得下心呢。”
贺林轩连连道歉,说:“再没有第二回了。”
再和兄嫂说了明日上山来的事,贺林轩就带着夫郎儿子回家了。
到家后,贺林轩还是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家里,确定没有不该进来的东西,他才把藏在房梁上的包裹取下来,拉着他们回屋。
从李文斌手里接过诺儿,贺林轩把包裹塞给他,“坐下来看,可别吓着了。”
包裹沉甸甸的,李文斌拿在手里心就开始跳了。
打开两层的包裹,看到里头白花花的银子,几乎都要叫出声来。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下了死力气,倒把贺林轩弄心疼了。
“犯什么傻,要掐掐我。”
李文斌说:“你先别和我说话。”
他把银子倒在床上,一块块摸过去,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年幼时享过别人享不了的富贵,但也正是因为被养得矜贵,从未亲手沾过黄白之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
“林轩,你再掐我一下。”
他还是不敢相信。
贺林轩实在忍不住笑了,把儿子递过去,说:“诺儿,亲你阿爹一口,和他说不是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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